见证者说完这些，整个人随即消失不见。
李虎愣在原地，半晌之后才听出其中的意味。
不对！
他好像被套路了。
听对方这个意思，他要是不帮助纪辛赢下战斗，那半张笑脸面具就永远也得不到。
他自然也无法成为顶级资质的SSS玩家！
对方从一开始找上他，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刻。
李虎猛地撤下脸上的半块面具。
疯狂的神情冷静了许多。
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这其中不对劲。
那笑脸男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正在被对方一点一点的利用。
“我这是怎么了。”
李虎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伤疤仿佛渗出丝丝鲜血，染红了视线。
可用手擦拭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鲜血流出，眼前的血色却像是某种精神烙印，死缠着他不放。
如同精神恍惚下的幻觉。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李虎看着手中的面具，然后调出自己的系统面板。
上面的职业等级重新回到了b级。
“这里没有人！”
“我刚才在和谁说话！我又发病了？”
李虎精神开始变得神神叨叨、口齿不清。
紧接着，他看向手中的这半块面具。
“不！”
“有人。”
“刚才的笑脸面具男是真实存在的！”
“这不是我的臆想！”
李虎脸上浮现出惊恐神色，连忙将手中的这半块面具丢掉。
咕噜噜！
面具滑到墙角，摇晃两下没了动静。
“等等！这面具是我的！”李虎如同一个精神病，快步又将面具重新拿入手中。
经过了一场交谈，他的精神力早已被压榨一空。
情绪更是极度不稳定。
他脑中开始回想起与哭脸面具男交谈的内容。
“帮助纪辛赢下战争？”
“或者……或者……”
李虎抱着头，努力想要找到第二种选择。
可他惊奇的发现，对于他而言竟然没有第二种更好的选择。
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
他明知道手中的这半块面具有问题，刚才那个人在利用他。
但却无法做出一些有效的抵抗措施。
因为他已经成为了纪辛的奴隶。
无论愿不愿意，他身上的奴隶契约都很会强迫着他服从纪辛的命令。
换句话来说，他只能选择参加战斗。
而参加战斗非但没有惩罚，反而有着十分“丰盛”的奖励！
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可……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安。
因为巨额奖励的背后，是他无法预料的风险。
他不知道那神秘的笑脸男在哪里挖着坑，在等着他。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句话简直就是世间真理。
“不！”
“我有第二种选择！”
李虎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只要我从现在开始将面具毁掉，然后禁用一些改装物。”
“做回平庸的自己，我就可以跳出这个怪圈！”
虽然还要继续参加战斗，也会失去十分诱人的力量。
但最起码不用承担那未知的风险。
这几乎是此刻唯一的退路。
不过……
李虎看着手中的半张面具。
这代表着SS资质的神秘物品，让他产生了犹豫！
放弃面具和交易，他就放弃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他会立马从天上云端跌到地里泥土。
就算是他未来恢复了自由之身，也无法再带领着装备工会走的很远。
他眼中的最后一抹清明，最后被欲望替代。
“平庸？我有机会获得通天的力量，我为什么要放弃，我为什么要做一名平庸的玩家。”
“风险算什么……只要有机会让我晋升SSS，哪怕是冒着丢性命的危险又如何！”
卡！
李虎将这块面具重新贴在自己脸上。
这次面具表面发生奇怪变化，开始慢慢向血肉转化。
血肉黏连后，它竟然形成了半张脸，正好修复了李虎脸上的伤疤。
然而，这也意味着，他将永远也无法摆脱这张面具。
李虎看着重新恢复SS的资质，肆意的放声大笑。
“灾厄之地……哈哈，等我！”
“等着我！”
装备公会上空，见证者的本体漂浮在空中。
他双目冒着神光，透过方块的重重阻隔，将李虎的所有行为都看在眼里。
随后他拿出一个金色的书籍，快速翻动。
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印有李虎样貌的那张纸上。
实验对象：装备工会会长——李虎
实验项目：当一名普通玩家得到未知力量，并且在察觉到这股力量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难以预知的危险时，是否还会继续追逐。
实验结果：会
心得感悟——
我见证了一位尽职尽责的玩家会长，在得到远超自己理解的力量后，选择沉沦和追逐。纵使他本人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可仍旧无法做出改变，这几乎是人性的弱点，几乎无法避免的问题。
舍弃总比得到，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我见证了历史！
紧接着，见证者在下一栏的实验室是否成功的后面打了个对号。
在实验者是否被改变了性格后面同样也打上了一个对号。
但是等到最后一项的时候，见证者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上面赫然写着凡间体三个字。
见证者笑笑合上了这本书，并在书的封面上写到，需要后续实验补充。
做完这些，见证者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个玩家区域。
此时的纪辛正骑着二货，在满是雪花的高空中飞行着。
那里是单孝光明会的位置。
“纪辛啊，纪辛，说真的，你真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对象。”
“天赋超群，性格古怪，更重要的是你有两个未来。”
“但是可惜了……”
见证者摇摇头，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纪辛是绝佳的实验对象。
可他身后盘踞的势力网十分复杂。
复杂到就算是他也不敢涉足，更别说进行自己的研究。
况且，现在的神界暗流涌动。
在不久的将来定会出现一场大灾难。
他还需要和him以及不死军团的建立友好关系。
要是让那几个疯子得知他把纪辛当成实验对象。
那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很好。
“不过就算没有特意设计实验。”
“你现在经历的事情，也足以让我着迷。”
“四位！包括我在内，灾厄之行，整整四位神明在你的身上下注了筹码。”
“而这些筹码马上将会开盘。”
“赢家究竟是谁，我一定会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