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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佬!鲁智深组、秦明组、花荣组、张顺组、柴进组、时迁组、阮小二组、阮小七组、石秀组、燕青组、安道全组、朱贵组已经完成了任务,剩下的还在进行中!”

一名小弟像报菜名似的,将手机里的名单一口气念完,长长地深吸了几口气。

“点解我们要取这样的组名?直接叫一组二组不行吗?”正在围观的一个打着鼻环的小弟同情地看向这个差点断气的人,小声同身边朋友交头接耳。

“大佬说了,红门的组名要有气势,要与众不同,要能凸显历史底蕴,而梁山好汉和我们是同道中人,所以就用他们来命名了。”朋友摇头晃脑解释道。

“好吧,大佬说什么都是对的!”

鼻环小弟耸耸肩,“还好为了方便指挥管理,大佬们将今晚的行动人员分成108组,让大家分开行动,定时汇报近况。不然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屎都给挤出来!”

听完汇报后,一名瘦骨嶙峋的中年人光着膀子叼着烟,没精打采道,“知道了!这里抓紧搞完,我们去下一个地点!”

此人正是瘦骨仙。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哈欠连连,神情带有亢奋后的索然。

这么大个仓库,就只有两个索嗨值班,还没开干就抱头跪下了,搞得他的那些肾上腺素白打了。。。

在他身后,几百人正在忙碌地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就将食物搬运一空,连带着洗发水、沐浴露、牙刷牙膏这些日用品也没落下。

“大佬!东西都搬上集装箱卡车了!”一个鸡冠头小弟兴奋地跑过来,激动地汇报道。

当古惑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明目张胆地抢劫!抢的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龅牙哥!!真雷老木的刺激啊!!!

能跟着瘦骨仙大佬干这样一件大事,就算明天扑街,这辈子也值了!!!

“装了几辆车?”瘦骨仙问道。

“就装满了一辆,另一辆空着。”

“满车开去集合点,空车和其余人跟我去下一个目标!”

“好——!!!”小弟们欢呼雀跃,鸡冠头小弟更是眼含热泪。

瘦骨仙从裤子里摸出一支小烟花,用叼着的烟点燃了引线,顺手将烟屁股一弹。

“啾————砰!!!”一朵菊花盛开在夜空。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个老梗,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在脱裤子放屁硬装比,因为先前报菜名的小弟早已将这里的情况拍照发在了“红门梁山聚义群”里。

瘦骨仙放完烟花后手挠了挠腋下,上前拍了拍倒吊着的黄毛吊毛的脸。

“雷粑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红门瘦骨仙是也!和你大佬说,要报仇随时来找我!”

说完,带着一众小弟嚣张离去,留下两个吊毛屈辱地瑟瑟发抖。

另一边,在一处仓库门前,一个三七开发型的金丝边眼镜青年,正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雷猴!我是赌城运输协会的,会长说有份文件需要给你们老板,麻烦开门签收下!”

“我丢!什么文件不能发email?这么晚了你们不下班啊?!”

“email已经发过了,怕你们老板没及时查收,所以让我再送一份纸质的过来。麻烦你开下门!”

对讲机里一阵沉默。

“这两天赌城的情况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及时通知。都是打工的,还请行个方便!”

金丝边眼镜冲摄像头拱了拱手。

监控室里,一个刀疤脸皱眉思忖片刻后向身后挥挥手,一名小弟见状躬身跑出房间,来到门口按下了自动钢门的按钮。

“文件给我吧!真麻烦!”小弟冲金丝边眼镜不耐烦地伸出了手。

后者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文件袋递过去,而是伸出中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咧嘴一笑。

小弟和监控室里的刀疤脸同时一愣。

丢雷老木!这四眼田鸡不笑还好,一笑就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就好像那个谁来着。。。

他们还在思索具体像谁时,金丝边眼镜已经慢条斯理地将文件袋打开,伸手从里面掏出个扳手。

看到扳手的刹那,刀疤脸和小弟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扑街的样子不就是少林猪球里那个随身带扳手的汽车修理员嘛!

嗯?!扳手?!!我顶你个肺!!!

下一秒,小弟的太阳穴上猛地被扳手砸中,凹进去一大块,眼珠子血红凸起,人直挺挺地仰天倒下,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不行了。

金丝边眼镜果然是个狠人,出手果断毫不留情,不愧斯文败类的称号。

刀疤脸“噌——!”得一下原地跳起,一巴掌拍向中控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整个库房瞬间警铃大作,从值班室里窜出几十名凶神恶煞的大汉,挥舞着大砍刀,气势汹汹地杀向这个敢于挑衅他们的四眼田鸡。

金丝边眼镜丝毫不慌,再次竖起中指推了推眼镜,接着在嘴里吹了个标准的流氓哨。

“杀杀杀————!!!”

听到哨声,四面八方骤然传来阵阵喊杀声,从各个角落蜂拥而出近千人,拎着砍刀棍棒就向大门冲来。

金丝边眼镜潇洒地侧过身子,给大部队让出了通道,伴随着“砰砰乓乓”的打杀声,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毫无悬念,十几秒后战斗就结束了。金丝边眼镜的人轻轻松松就控制住了场面,将那几十名大汉按在了地上。

又过了一分钟,刀疤脸和另外几名看上去像是管理层的人被架着脖子摔在了地上。

金丝边眼镜瞥了眼地上的这些小瘪三,轻蔑一笑。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作领导发言时,这小子却猛地扭转身子,点头哈腰道,“大佬!顺利完成任务,请指示!”

从人群中一下走出几十人,簇拥着一个寸头中年人。

中年人嘴里嚼着槟榔,环顾四周后背手站定。

几十人迅速四散警戒起来。他们右手统一握着甩棍,一半人左手握着龙鳞刀,另一半人则戴着布满尖刺的指虎。

不用说各位读者也知道,他们是龙虎门兄弟,而护卫着的正是陈彪。

出发前,在他的明示暗示下,阿龙心领神会,将这次前来赌城的龙虎门兄弟中境界最高的几十人派到了他的身边,全都是参与过金凯莱战斗的炼体境巅峰高手。

陈彪貌似不经意地扫了金丝边眼镜一眼,眼底厉芒闪过。

这小子机灵是机灵,就是太会装比了!也不想想,比都被你装完了,还有林北虾米事?!

不知道抢领导镜头的人都活不长吗?!

金丝边眼镜原本乖巧地低着头,突然感觉浑身寒毛竖立,打了个冷战,疑惑地抬起头,正好与陈彪对视,心里一紧,明白是自己装比过了头。

他连忙堆起笑容就想拍马屁,可陈彪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别过头走向了刀疤脸。

此处正是东坚哥名下的一处冷库,主要存放连锁品牌的冷冻炸鸡制品以及一些汉堡肉、薯条啥的。

当然,这里也免不了藏一些粉末制品,被分装成小包泡在水里冻成冰块,再混入大袋的冰块中,很难被人察觉。

就算是缉毒犬,隔着冰块也闻不出味道,安全得很。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问题。

这也导致了仓库的防卫松懈,警惕性不高,被陈彪随便找个四眼田鸡摇旗都能骗开钢门。

“林北问你,冷冻车在哪里?”陈彪踩着刀疤脸的脑袋问道。

“大佬!车都在后面停着!”刀疤脸一动都不敢动,配合无比。红门这阵势,着实把他吓着了。

“你们一共有多少车?”陈彪又问。

“37辆,有4辆不在,其余都停在后面!”刀疤脸如实答道。

“大佬,你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理?”金丝边眼镜终于逮到机会,凑上前来谄媚询问道。

陈彪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的表现不错!先带兄弟们去后面搬货,其他的不用管了!”

金丝边眼镜面色一苦,但也只能应声而去,心里愤愤不平。

我长这么斯文,一看就是做脑力劳动的,大佬却要我搬货,一定是嫉妒我的帅气!

他带人打开冷库,披着棉袄将物资搬运进了冷链车,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累得气质全无,蓬头垢面像是刚从工地搬完砖的民工。

“这次要杀鸡儆猴,震慑那些黑帮,手段可以残酷些。”

陈彪叫来一名龙虎门兄弟,面无表情地指着地上的刀疤脸等人道,“这些人都是毒贩!把他们的四肢打断,耳朵鼻子全都割掉!”

他之前在自由国生活,最恨的就是毒。见过太多人因为毒而烧杀抢掠,甚至丧失理智,沦为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好多自由国的城市,已经发展到在市中心都随处可见毒虫睡在大马路上等死的地步。因此对毒贩他没有丝毫怜悯心,都是些罪有应得、死不足惜的勒色。

刀疤脸和地上的其他人登时色变,大声求饶起来。

龙虎门兄弟毫不理会,狞笑着向他们挥起龙鳞刀。霎时间,仓库里惨嚎连连,鲜血遍地。

“啾————砰!!!”正在此时,不远处一道烟花绽放。

“这是什么情况?”陈彪有些疑惑。大晚上的,谁那么有兴致放烟花?

“是瘦骨仙大佬得手后发的信号。”一个小弟将手机递了过来,里面正是瘦骨仙放烟花的视频。

陈彪嘴角抽抽,“那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兄弟们都饿了!”

货物搬上车后,陈彪安排人手将满车开往集合点,空车派去接送红门弟子,其余人跟随他赶往东坚哥名下的另一处冷库。

同样的情景,在之后的几小时内,陆续发生在赌城的各个角落。

大乐家超市的仓库被一抢而空,库管和超市经理被绑着塞进了汽油桶,桶外用红漆喷着“红门义取”几个大字。

富贵餐饮集团的中央厨房,冻鱼冻肉冻香肠啥的消失无踪,连根骨头都没剩下,十几名工作人员披着棉袄被绑在-18c的冷库里瑟瑟发抖。

最惨的要数冬日冷链运输公司,仓库空空如也,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十名蛋疼男子,裤裆下红黄一片,未来生育再无可能,成为修炼葵花宝典的奇才。

在他们身前,堆着一箱箱骚臭的糊状物体,原本白色的粉末已被尿液浸透,被当成了临时的小便池。。。

一支笔难写两件事,下面把镜头切换到旧葡萄酒店。

“龅牙哥!索嗨!!龅牙哥!滚蛋!!”

周围人声鼎沸,大驹哥带着小弟们把酒店围了三圈,有节奏地喊着口号。

龅牙哥带着几百个自家小弟站在酒店门口目眦欲裂,怒不可遏瞪着笑眯眯的大驹哥和疯子两人。

“通告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们这算什么意思?莫非红门言而无信,说话像放屁?!”

大驹哥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冇办法!谁让兄弟们在赌城不受待见,没地方吃住,只好来找你提前收债了!”

丢雷老木!你们没地方吃住关我x事!

要不是你们人数实在是太多,我早就拎着十几米砍刀冲出去砍死你个扑街了!

龅牙哥脸色铁青,拳头紧握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没到我还钱的截止时间,这里还是我的产业,请你们快点离开!!”

“不然呢?你要不要报警啊?!喏,我把手机借你打电话啊!”大驹哥贱兮兮地掏出手机,假惺惺地递了过去。

“我顶你个冚家富贵!”龅牙哥再也忍不了,一巴掌将大驹哥的手机拍在了地上,“咔嚓——!”一声摔成两半。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大驹哥瞄了眼地上新买的溶药mate30残骸,举起手吼道,“大家一起敬龅牙哥一杯!”

“唰——!”身后的小弟们整齐划一地掏出个空酒瓶,猛地向龅牙哥砸来。

丢!你们等我走了再丢啊!!

大驹哥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抱头卧倒。幸好小弟们扔瓶子的力度足够,准度也还行,这才没被自己人砸死。

龅牙哥看到几百个空酒瓶朝自己飞来,下意识抓过一名小弟挡在身前。这一没义气的行为效果显着,他的确没被酒瓶砸到,只是盾牌小弟已经不成人形了。

身后的小弟们也比较惨,避之不及下起码有几十人被当场砸倒,砸伤的更是不计其数。鲜血混合着碎玻璃流了一地,哀嚎不断。

大驹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后怕地拍了拍“噗通”乱跳的小心脏。

龅牙哥回头看到小弟们的惨状,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指着大驹哥怒叱道,“你们不讲武德!有种别人多欺负人少!我们单挑!!”

“单挑?可以啊!”大驹哥丝毫不慌,冲远处一张椅子上躺着的人拱手道,“疯长老,该你出马了!”

话音才刚落下,疯子的身形便已出现在人群中穿梭游走,几秒后便来到了龅牙哥身前,掐着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看到这个砂锅大的拳头了吗?”疯子举着拳头,和颜悦色道,“就问你我们讲不讲理?!”

“忘记说了,我是炼气境。你敢再废话一句,老子弄死你!”他凑到龅牙哥耳边轻声提醒道。

“咕咚——!”

龅牙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苦涩道,“你们讲理!太雷老木的讲理了!”

“既然我们这么讲理,那接下来的事情你也一定能接受吧?!”

大驹哥邪魅一笑,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把除了龅牙哥外的其他人全都脱光了绑起来丢出去!然后不管是餐厅还是厨房,都抢佢老木!!”

“抢佢老木——!!!”众人齐声狼嚎,怪笑着如蝗虫过境般杀入了旧葡萄酒店。

“动作快一点!这里干完了,我们还要去新葡萄酒店!!”大驹哥催促道。

“是——!大佬——!!!”所有人都干劲十足。

“麻烦你给九叔带个话:这就是你们耍无赖的后果!只要赌城一天不对红门解禁,没地方吃住的我们就抢你们一天!今天是你,明天就是其他人!”

路过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龅牙哥身边时,大驹哥停下了脚步,留下了这句话。在对方怨毒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由于旧葡萄赌场歇业,酒店里几乎没什么别的客人,加上有大驹哥的约束,小弟们的目标只针对食品类的生存必需品,并没产生多少无辜者的附带损失。

大驹哥也做了心里准备,要真有误伤的,大不了事后红门照价赔偿就是了。

今晚的赌城注定是个不眠夜。几万红门弟子像勤劳的小蚂蚁一样,将食物源源不断地运往各个公园和沙滩。

在那里架着几千个烧烤架,烟雾直冲云霄。抢。。。哦不,是运来的食物,熟食直接吃,生食架着炉子烤着吃。

红门弟子们各个嘴角油光蹭亮,喝着酒吃着肉,搂在一起欢声歌唱。

吃饱喝足后,又在陈彪的安排下上了卡车、货车和冷链车,载到新旧葡萄酒店休息。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住宿条件比较磕碜。条件好的能几个人挤在一间房里,条件差的只能在酒店里打地铺将就了。

但这也已经比睡公园和大街上,好上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