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2个选择？”姜月茹有些纳闷，怎么你和女鬼说得好好的就扯到我身上了？！
“要解决地缚灵的方法有2种。”王旦缓缓解释道：
“一种是杀，不问因果，直接将这母子两鬼打得魂飞魄散，再无步入轮回、转世投胎的可能。另一种是渡，帮他们解决余愿，了却执念，可以安心去轮回转世。”
“因为你是雇主，这个选择必须由你来做。”
“这两种方法，第一种简单粗暴，直截了当搞定问题，没有后顾之忧。第二种就麻烦得多，如果能妥善解决自然是功德无量，否则他们的因果将由你来承担。”
“我之前就说过，地缚灵的产生一定是有执念或者冤屈。从刚才那女鬼的反应来看，估计事情挺麻烦的。”
他顿了顿，饱含深意地盯着姜月茹，“那么，现在请告诉我你的选择。”
姜月茹眉头微皱，斟酌片刻后谨慎道，“我想先听那只鬼说说到底有何冤屈，到时候再决定是杀还是渡。”
王旦点点头，向秦宝宝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当下收了鬼背，女鬼和小鬼的身体也随之恢复了掌控。
“妈妈！”小鬼哭着跑进了母亲怀抱，惊恐道，“呜呜呜——！这几个人好可怕！吓死鬼了！！呜呜呜——！”
“不哭不哭！他们不是坏人！”女鬼轻抚着儿子的脑袋，神情复杂地看向王旦。
刚刚他和姜月茹的对话她也听到了，虽然他们说得比较隐晦，但作为一个生前名校毕业、双商在线的女强人，自然明白现在是什么局面。
面前这几人，弹指间可以决定自己娘儿俩的生死，同时似乎也有可能帮自己复仇。
王旦冲她微微一笑，“好了，下面请开始你的表演。不过注意仪态哦！如果恶心到我们，你们就没第二次机会了。”
女鬼心里一紧，赶紧拉着儿子消失，不一会儿又再次出现，从上到下像是洗过澡一样洁净，不见半点血渍污秽不说，还有点香喷喷的。
女鬼摇身一变换了套乡奈儿连衣裙，一副风韵犹存的中年富婆样貌，气质富贵优雅。小鬼也是一身巴宝梨休闲装，俏皮可爱。
要不是他们脸色惨白、气息阴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妇要带孩子出门喝下午茶呢。
姜月茹眼神怜悯，心中不禁惋惜。要是没死的话，这才是这对穿着得体的母子真实的样子吧。。。
秦宝宝倒是没啥感想，神经大条地随意找了块地方盘腿坐下，等待吃瓜。
王旦点了支雪茄，向女鬼挑了挑眉，示意抓紧点时间。女鬼乖巧得很，向几人微微颔首一礼后，将自己和孩子生前的经历娓娓道来。
她叫李薇，S市本地人，家中独女，死时48岁。父母都是知青，回S市后在工厂上班，东拼西凑才买了套棚户区的房子用来结婚，这才有了她。
由于家里迟迟未被拆迁，致使她们一家三口一直挤在一间10平米的房间里，没有厨房没有厕所没有浴室，甚至连张多余的床都放不下，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工作后。
每天夜晚要睡觉时，她和母亲都会挤在一张一米二的床上，一头一尾睡，而她父亲只能收起折叠桌椅后打地铺。
因为时代的关系，又因为都是老实人，导致父母成为了当年第一批的下岗工人。为了生计，父亲当了出租车司机，而母亲则在有钱人家做钟点工阿姨。
这样的日子虽然困苦，但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的。生活嘛，富有富过法，穷有穷过法。
虽然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却从未在她面前抱怨过，平时一有机会就会给她带些小玩具小零食啥的，节假日也会尽可能抽时间陪她出去玩，当然只是去一些免费景点。
她也懂事，从小就学习刻苦，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也不需要补课啥的。课外练习大多是问学姐学长要他们淘汰的旧书，自己用纸遮住涂写痕迹后就可以重新做题了。
小时候她最幸福的事，就是只要期末考试得了100分，父亲就会带她去吃啃得急。只是每次父亲自己都不舍得吃，就看着她吃，还会编一些类似太油了、没胃口、吃过了，亦或者是平时跑出租车天天吃都吃腻了之类的拙劣借口。
她知道父亲在骗她，因为有一次正好看到他的车停靠在路边，而父亲就坐在车里啃馒头喝白水。当时她没有上前戳穿父亲，而是选择维护他的自尊，自己默默回家拼命做题。
在她高中的时候，由于长期熬夜劳累、缺乏运动，加上因为想多赚些钱，在车上习惯憋尿的父亲年纪轻轻就得了肾炎，从此落下了病根，时常会尿血。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高考时她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郊通大学数学系，之后还加入了学生会，毕业后更是进入了一家食品快销行业的世界500强企业，起薪上万。
之后她的人生就犹如开了挂一般，在这家公司工作10年成为市场总监后，她跳槽到了霉团，大名顶顶的霉团外卖平台就是她的团队一手搭建起来的。
在霉团G股上市时，集团给了她购买原始股的权利，而她也看准时机将多年的积蓄全部All-In，甚至将自己贷款买的房子全都抵押了，一次性买入价值500万的原始股。
霉团上市后股价一路攀升，最终在200元\/股的高位她将全部股票抛出，就此500万变成10个亿，真正实现了财富自由。
在股票套现后，不再需要为了生计而拼搏的她，终于也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段婚姻，并于5年前生下了小宝。丈夫是个知名企业家，和她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过她慢慢地发现，有钱人的坏毛病家里男人是一个没落下。别的不说，他公司光是每年花在娱乐场所的交际应酬费就高达1000万，而他本人，更是在外面养着小五小六小七。。。
这种事情，要是换作一般女的也就忍了，可对她这样一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女强人来说，叔可忍婶不可忍啊！于是很干脆的，她和丈夫离婚了，孩子归她。
之后的日子，她就基本在带娃和陪伴父母中度过了。平时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后，她就会去家附近的健身房运动，也因此认识了第二任丈夫，也就是那个罪该万死的畜生！
说到这儿，女鬼李薇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脑袋上的头发无风自动，周围阴气缭绕，显然是处在发飙边缘。
王旦斜睨了她一眼，坐在地上的秦宝宝也适时冷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收拾情绪，又换上一副端庄秀丽的温婉模样。
呵呵，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无非是老娘打不过你们罢了。。。
李薇深吸了口气（鬼知道她都变成鬼了为什么还要吸气 (￣w￣;)），恨恨道：
“他叫杨一天，比我小6岁，是那家健身房的老板。因为我去的次数多了，和他也就慢慢熟识。有一次我的女教练有事没法来上课，他正好有空，就临时充当了我的教练。”
“在开健身房前，他本就是健身教练出身，所以很专业也很耐心，一节课下来我感觉非常好，于是干脆请他今后当我的私教。后来才知道，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一开始，针对我的运动能力，他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和目标。每当我累了想放弃时，他都会鼓励我push我，逼我达成目标。久而久之，在潜移默化中，我对他产生了信任。”
“平时训练中，他还是比较严厉的，可在小细节上，却又特别细心，也很温柔体贴。比如他会去记下我的大姨妈周期，在那期间主动降低训练强度，并且给我准备温水。”
“又比如我生病请假时，他会发消息来关心，订水果篮到我家。呵呵，女人嘛，总是在乎细节的，我也不例外。就这样在一次次的小感动中，我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
“我和他毕竟男女有别，而在训练中又免不了会有肢体接触，一开始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可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自从对他产生好感后，这种接触却变得敏感起来。”
“我这个年纪，本就是需求旺盛的虎狼之年，离婚后也没有随便找个男人凑活，单身久了难免会在夜深人静时感到寂寞空虚冷。终于在一个情人节的夜晚，我沦陷了。”
“那天晚上孩子正巧在我父母家，难得空下来的我想一个人出去逛街，却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情人节活动，一对对夫妻、情侣肩并肩手牵手，充满爱意地走在一起。”
“说不羡慕是假的，饱暖思那啥是人之常情。我努力了一辈子，啥都有了，到头来却要孤独终老，想想就觉得惶恐想哭。”
“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莫名其妙去了健身房。他看到我后先是有些诧异，而后一句话都没说，拉着我的手去了家居酒屋。那天我们边吃边喝聊到了很晚。”
“之后的事情，就顺水推舟了。不得不说，身为健身教练的他虽然也40多了，但身材很好，战斗力也很强，会的姿势又多，那个晚上是我有史以来最满足的7次。”
听到这儿，王旦和秦宝宝不约而同地鼻子里哼了声，随后面面相觑，又迅速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你哼个屁啊！童子鸡一个！牛子大有屁用，白当牲口了！！王旦心里暗骂，哪像我，精通从古至今的各种秘术，合欢宗、欢喜宗啥的老子都会，一旦使出来，床都扛不住！！！
切！“小”儿也敢辩“日”？！秦宝宝暗中鄙夷，宝哥我宝器一出，爆气一开，要温度有温度，要持久有持久！弱者还在为一夜7次沾沾自喜，老子我一次一夜钢板日穿！！！
李薇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戏，被突如其来的“冷哼”整得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这些情节读者不喜欢。
姜月茹翻着白眼催促道，“别理这俩精神病！后来呢？！你倒是说下去啊！”活脱脱一副追更少女形象。
她之前听李薇讲述童年经历时已经哭过一次了，后来听到逆袭那段时又跟着傻笑不已，现在坏男人上线故事正讲到关键时刻，哪容得了煞笔打岔？！
李薇放下心，继续沉声道：
“第二天醒来后，他贴心地为我做早餐，还主动交代了自己的情况：单身无娃，从未结过婚，体校时期有过一个女朋友，谈了10年最终因为异地分手，喜欢小孩子等等。。。”
“从那以后，我们便确认了情侣关系。那畜生时常会来我家，对小宝也特别好，一有空就会陪他看书、踢球、去游乐场这些，就像是对待亲生儿子那样，完美扮演了一个好继父的角色！”
“有一次我故意借机试探他，会不会想和我要个孩子？呵呵，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他托着我的下巴认真道，他已经有孩子了，就是小宝，视如己出。呵呵呵。。。”
“正因为他的这些伪装，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放下了。本来和他在一起最大的顾虑就是孩子，现在看他俩相处得那么好，再加上我这年纪也很难再有小孩，也就对他彻底放了心。”
“之后顺理成章的，我带他去见了父母，老人家对我能找到幸福也很高兴，便同意了我俩的婚事。因为我是二婚还带娃，就没怎么办仪式，找几个亲朋好友吃顿饭意思下就行了。”
“对此，我一直心怀内疚，觉得他是一婚委屈了他，所以婚后尽可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给他买车，给他父母买房，给他的健身房投资分店。总之我很珍惜这段婚姻，自认没有亏待过他分毫！”
“可婚后第二年，我们家就接连发生了意外。先是我父亲不知怎么的酒精中毒送去了医院，由于他之前肾就一直不好，这次造成肾功能严重衰竭，第二天就在医院去世了。”
“我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在我父亲去世后的一个月，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还在家里开了煤气，最终抢救不治也走了。”
“对于二老的离世我伤心欲绝，好在那畜生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这接连的打击总算是没将我击垮。可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灾难便又降临在了我和儿子身上！”
“那天我和小宝在家里看电视，外面有人敲门，说是快递。门一打开，冲进来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大汉，二话不说拿刀就往我肚子上捅，然后。。。然后又扑向了小宝！！！”
李薇悲愤填膺，目眦欲裂，整个鬼身都开始颤抖，周围空气也有点恍惚，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怨怒。
“我知道新闻报导说我们是遭遇了入室抢劫，可实际上却是谋杀！是那畜生一手安排的蓄意谋杀！！凶手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之后才把现场伪造成抢劫的样子！！！”
“你凭什么能确定是你老公安排的？有证据吗？”姜月茹秀眉紧蹙问道。
“当然！是那畜生当着我的面亲口承认的！！”
李薇眼里忍不住流出血泪，捏紧拳头的指甲都刺到了肉里，滴滴鲜血落在了地上。
她怨气冲天道，“那凶手伪造好现场后便离开了，没过多久我老公回来，看到我和孩子倒在血泊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报警，而是笑！那时我和小宝可都还没断气啊！！！”
“那畜生竟然蹲在我面前，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看着我，说我和小宝早就该死了！早点下去好一家团聚！还说我父母的死全都是他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我的遗产！！！”
“我躺在地上冰冷抽搐，肚子上的血都快流干了，他讥笑说再怎么我们也是夫妻一场，让我死后当一个明白鬼，于是得意地将他做下的所有恶事全都说了出来！！”
“我的父亲那天喝醉后，是那畜生强行将一整瓶医用酒精灌到他肚子里，硬生生搞成酒精中毒的！我母亲的自杀也是他安排的，给她喂了大量安眠药后打开了煤气！！！”
“这次的入室抢劫更是如此！凶手是他道上的兄弟！弄死我们娘儿俩后，他就成了我巨额遗产的第一合法继承人！！我当时就想和他拼命，可浑身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
“就这样，带着无尽不甘和滔天恨意的我断了气，之后再有意识时便是和小宝一起成为厉鬼，被困在了这栋别墅里。我无数次想要找他复仇，可却怎么也出不了这屋子。。。”
她闭上眼睛，凄切自嘲道，“知道吗？在断气前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拨打报警电话时装出来的撕心裂肺哭喊，说一回家就看到老婆孩子倒在了血泊中！！！”
“这个骗子！！杀人犯！！！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钱竟然能丧尽天良，害了我全家的性命！！！我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吸干他的血，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她扭头略带歉意地看向早已泪流满面的姜月茹，“之所以阻止你装修，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是我和小宝的家，更主要是在报仇前，我需要时刻提醒自己对这个畜生的仇恨！！！”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认识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啊啊——！！！我恨啊——！！！！”
她将头迈进了手里，蹲在地上无助地嘶嚎起来，声音凄厉而悲凉，“呜呜呜————！我恨啊！！！！！小宝，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啊！！！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妈妈，你不要再哭啦，我真的没关系的！”身旁的小宝伸手轻抚妈妈的背，懂事安慰道。
“呜呜呜——！！小宝，都是妈妈的错！我是个坏妈妈！！！如果不是妈妈的话，你现在应该是个开心的小学生了吧？！！呜呜呜呜呜——————！！！！”
李薇转身抱着儿子，无边无际的自责、懊悔、痛苦、仇恨、愤怒等情绪在她头上交织在了一起，组成了有如实质的执念。
“呜呜呜！太可怜了！那个男的真的太坏了！！”姜月茹也跟着哭得撕心裂肺，甚至顾不得害怕，上前一同环抱着鬼娘儿俩。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多好的励志故事啊！可就因为那个坏蛋，为了钱居然敢谋害了李薇全家！这么可爱的小宝，才5岁啊！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被继父害死了！！畜生啊！！！！！
秦宝宝这愣子听了李薇的遭遇，也眼圈微微泛红。他蓦地站起身，周围气息翻滚，杀意涌动。习武之人，最是快意恩仇！这种人渣，在他心里已经进入了必死清单！
王旦的情绪倒是比较正常。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若无大仇怨，何来地缚灵？！再者说，目前这一切全在他的计划内好嘛！
只见他将姜月茹拉到一边，递了张纸巾过去，随即问道，“这俩鬼的冤屈故事你也听了，那么现在，你的决定是。。。杀？！还是渡？！！”
姜月茹擤着鼻涕，愤声道，“渡！必须渡！！他们已经这么可怜了，怎么可能再杀？！造成今天的结果，根由全都在那狗男人身上！这两鬼是无辜的，必须要有个好结局！！！”
她将鼻涕纸一甩，双手紧握住王旦的手，目光灼灼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之前是我不对，误会了你们苟不理，先说声对不起啊！你们可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他们娘儿俩！！！”
“算我求你们了！我可以加钱！！只要能让他们娘儿俩报仇，然后安心地去转世投胎，我再额外给你200万！拜托了！相逢即是有缘，我知道只有你们能帮他们了！！！”
姜月茹明白，哪怕她再想刀了那个害了李薇的贱男人，在现实中也拿他没办法。对方既然能做到这一步，一定已经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报警都没用。
再说了，自己哪怕报警了又能怎么说？难道说我买了鬼屋，里面的鬼告诉我死的很冤啊？！！信不信自己前脚说完，后脚就被关到600号精神病院去被人研究？！！！
所以这种事，只能靠看上去就不太正经的邪教教主王旦来解决。他都能让我看见鬼了，想来也多得是折磨坏蛋的办法。
电视里的邪教，不是有很多活人祭祀之类的仪式吗？！到时候哐哐往那畜生身上招呼啊！想想就很刺激呢！！！
用邪教教主来整治恶人，这叫专业对口，以毒攻毒！嘿嘿，我真机智！！！
王旦听到她这句话，心里终于也是舒了口气。铺垫了那么久，绕了这么大圈，不就是在等姜月茹的这句话嘛！
到了他这个境界，轻易不愿沾染因果。地缚灵虽然本身实力低下，挥手可灭，但几乎各个都是执念与怨恨所造就的因果产物，完全没理由去平白牵扯其中啊！
如果他们惹到了自己，那灭了也就灭了，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可现在他们是和委托人产生纠葛，那因果自然必须由委托人来承担。
所以王旦必须要让姜月茹来做决定，而不能代她做，这样才能远离因果。
说白了，老子只是委托人手上一个木有感情的驱鬼机器，就像一把刀。你用刀杀人，难道法官还要判菜刀有罪啊？！
当然他也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直接引导姜月茹灭杀地缚灵，一了百了。事实上绝大多数修道之人都会选择这样去做，管你鬼怪死活？！
可惜王旦的修行方式比较特殊，讲求感悟红尘，问心无愧。如果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难免会动恻隐之心，再置之不理就会留下心结，到时候产生心魔阻碍修行那就不好了。
基于此，他才会在一开始故意抛出2个选择，接着诱使李薇讲述身世来说服姜月茹作出最终的决定。。。
想到这儿，王旦露出了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对姜月茹抱拳道，“本大师如你所愿。200万就不必了，到时候我们自会有其他报酬，你不要阻拦就是。”
姜月茹明显不知道苟不理黑吃黑的黑历史，当下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
“好！那就一言为定！”王旦眯起了眼，冷冷道，“虺蜴为心，豺狼成性，弑父鸩母，杀妻屠子，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早就义愤填膺的秦宝宝也恨得牙痒痒，大力拍打着胸脯，怒吼道，“你们放心！看老子不把那狗日的乱子挤出来给李薇你当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