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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晚上的娱乐活动是很丰富多彩的。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夜店和酒吧,各种曲风各种氛围的应有尽有。

作为经济中心,当然也少不了商务KtV和夜总会,荤的素的都有。

虽然华夏明令禁止荤场的存在,但是有需求就有市场。

这东西就像假酒,明面上当然不行,但光靠禁和查是无法根除的,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古如是,全球都是。

在S市有名的夜总会一条街上,有一家最大的KtV,名字叫海天国际。

这家店远近闻名,只因其开业十多年来,从未出过事,也很少被查,安全的一逼。

一般场子被查,要不就是上面没搞定,要不就是被人举报。

海天国际开业至今,连一次举报都没收到过,这在行业内就比较罕见了。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特别是同行,都是冤家。大家都在一条街上,但生意就你家最好,别人还不得眼红死?

凭什么你不被查?凭什么你家生意那么好?老子的店快经营不下去了,玛德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有这种扭曲心态的人不在少数。

可海天国际这么多年来就硬是没人举报。理由很简单,没人敢。

只因海天国际的老板,名字叫陈彪,江湖人称彪哥,而他同时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海天保安服务有限公司的老板。

这家KtV只是他用来交际应酬的场所,说白了就是开着玩的。人家的主业是保安公司。

可能有人要问了,神特么保安公司,现在门口的保安都牛逼了?

呵呵,那是你不了解保安公司的经营范围。

你以为的保安公司就是派几个门卫老大爷看门的公司。实际上保安公司的业务涉及很广,小到各类商场、活动的保安外派,大到明星富豪大佬的贴身保镖,甚至是武装押运和海运货轮安保。

这类似于古代的镖局,必须要是黑白通吃才能开得下去。

作为S市最大的保安公司,海天除了拥有全套的政府执照外,旗下还有几千名正式安保人员和上万编外保安。

那些正式的安保人员,绝大多数都是退伍军人,少部分更是各国退伍的顶级特种兵以及各大门派的武林高手。每个人的履历都明码标价,一人一价。

最便宜的,也要几千一天。最顶级的,每年几千万的都有。毕竟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还是拿命拼的那种。万一在出任务过程中人死了,公司支付给家属的赡养费也不是小数目。

至于海天编外的保安,老大爷有很多,小混混也有很多,人员参差不齐。一般老大爷负责看门,小混混负责镇场子。

海天的江湖地位有多高呢?举3个例子,你就知道了。

第一个例子,G、A、t特区的明星来S市开演唱会或者商演,基本只会选海天来做安保。

第二个例子,S市60%的夜场,门口的小弟是海天外派的。

第三个例子,国内的明星富豪在海外碰到了麻烦,首先会找海天帮忙。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海天国际没人举报了吧?呵呵,连家门口的小弟都是人家海天的,要举报的话,先问问人家小弟干不干得死你。

此时在海天国际顶楼的办公室内,正传来一阵阵怒吼。一众小弟西装笔挺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屋内一个身高1米7左右的寸头中年,嘴里嚼着槟榔,满嘴血红,正对着手机开喷。

“甘妮娘!姓金的你个俗辣!有种你自己打电话给林北呀,不要让下面的小瘪三叽叽歪歪!”

“还你娘10个亿,林北给你10亿个小蝌蚪要不要?不够给你娘也送10个亿!甘妮娘!”

“踏马的你这算虾米意思?你儿子的事情关林北虾米事?林北的那几个好兄弟至今下落不明,还没找你算账呢!靠你老木!”

电话那头的金凯莱,虎着脸把手机拿远了些。陈彪那狗日的嗓门太大,吼得他耳朵疼。

一旁的财叔也是黑着脸,捏紧拳头。

等了几分钟,听陈彪还在吼,金凯莱也不耐烦了,直接也对着手机开骂道,“草泥马的陈彪!你骂够了没有?别和老子吹牛逼,你红门牛逼那是在海外,惹急了老子冰城空运个几千弟兄来干你!”

“甘妮娘咧!你他妈的装虾米装?还空运,就你那些小瘪三,坐高铁都看得起他们了!林北是吓大的啊!来!你让他们来!靠北!你不就是个叠码仔吗?俗辣!林北不用红门关系,一个电话打给Fq老乡,林北让你出不了A特区机场你信不信?鸡掰!”

金凯莱也是头疼得不行。这就是为什么他尽量想让财叔和陈彪联系。

这愣子委实难搞,满口三字经。

如果说冰城是他的天下,那海外就是陈彪的天下。

身为Fq人,又是红门弟子,这愣子在海外非常吃得开,Fq帮、红门高层和他关系都特别好,这也是为什么G、A、t特区的明星会指明要他安保。

要不是干不过他,就这孙子这张嘴,老子早就想撕烂了往里塞屎!

可是特么老子现在儿子都这样了,还怂个屁!大不了硬刚!

想到这儿,金凯莱阴沉着嗓子对陈彪道,“陈彪,你真的想和我开战吗?我承认在S市干不动你,但信不信老子能让你安保的对象各个都不得安宁!”

陈彪闻言,也是沉默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金凯莱真的撕破脸派人去骚扰他的客户,的确会很麻烦。

其实陈彪本来也没有很激动,刚才只是做做样子,顺便骂骂金凯莱这个俗辣。

愣子只是他的掩饰,骂人只是他的乐趣。坐到他这个位子的,怎么可能是愣头青?容易激动的都早死了。

金凯莱听他沉默不语,赶紧继续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个人情!当年在J市,你当保镖保护的那个女明星被当地黑社会堵在饭店要陪睡,要不是我连夜开车去和他交涉,你特么拿两把西瓜刀砍他们二十几个人又怎么样?分分钟几百人过来砍死你轮了那女的。老子特么的救了你一条命!你成天义气义气的挂嘴边,我就问你,这个情你还不还?”

陈彪闻言,又是沉默。

金凯莱说的没错,当初自己的确是托了A特区红门的关系找到他才脱的身,不然早死了。

不过这件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自己欠了A特区红门老大的情,而不是欠他金凯莱的,毕竟金凯莱作为叠码仔也是看在红门老大的面子上才出手帮的忙。

而且事后,自己该赔的钱也赔了,该摆的酒也摆了,该还的人情也还了。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金凯莱还拿这件事出来说事。

陈彪也是有些憋屈,但既然金凯莱说了这件事,他就不能装傻不认账,因为多少也的确承了他的情。

陈彪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别和我扯那10个亿。”

金凯莱一喜,果然道德绑架才是王道,这愣子果然上套了。

“我儿子的事情你也知道,搞他的凶手我找到了,你帮我抓了送过来,咱俩之间就两清了。”

陈彪反问道,“那你自己怎么不派人去抓?又不是搞不定。”

“我在局子里挂了号,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动不了。”

“。。。”陈彪对这个解释丝毫不信。挂了号?挂了号你还去医院抢人?当林北这么多年在S市的消息网是摆设吗!

陈彪想了想,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看来自己要谨慎些,不要到时候被这个老阴比给玩儿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记住,我要听真话。”

陈彪吐掉了嘴里的槟榔,语气严肃道,“我派给你儿子的那几个保镖,包括毒刺,现在在哪里?”

金凯莱没有丝毫犹豫道,“他们几个都伤得不轻,毒刺腿也废了,那天之后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可能是怕我搞他们就跑了吧。我还想找他们呢,因为他们的失职我儿子才变成现在这样,总有人要负责!”

说到最后,金凯莱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陈彪眯起了眼睛道,“你确定他们没被你灭口?”

“我吃饱了动你的人!”金凯莱语气坚定。

“那就好。你把那凶手的位置发我,一周内我会把人送来。”

说完,陈彪就挂断了电话。

他靠着椅背,往嘴里扔了颗槟榔,闭着眼,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叮咚——”手机里传来了短信的声音,一个未知号码发来了个地址。

“阿龙!阿虎!进来!”他对门口吼了一嗓子。

门被推开,一高一矮两个西装壮汉走了进来。

“彪哥,你说。”两个壮汉站在陈彪面前立正道。

“阿龙,你去查一下毒刺他们出事那天的移动路线以及最后消失的地点,还有金凯莱和那个财犬当晚的动向。”

“你是怀疑?”

“哼,那群瘪三不知道我们的人身上都有GpS芯片。我就一个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你三天时间!”

“是!”阿龙点头,转身出了门。

“彪哥,如果发现兄弟们已经走了,怎么办?真和金凯莱他们开战吗?”阿虎目视着阿龙离开的背影问道。

“出来混,一定要讲义气!不管是谁,伤害林北兄弟的,一定要干他老木!”陈彪端起垃圾桶,往里面吐了口红色的口水,继续说道,“如果兄弟们真的不在了,你帮我好好善后,他们家里人的抚恤金一定要到位!”

“是!”阿虎应道,眼里有些感动。

公司上下几千个正式安保人员,彪哥全都把他们当成是自己兄弟一样对待。

正因为如此,这些安保人员,各个也把彪哥当成是亲大哥。

“阿虎,还有件事情,有点蹊跷。”

“你说。”

陈彪托着下巴道,“我发你个地址。等下你动用我们所有的关系,去查一下这个地址上所有人的信息。记住,是所有信息!”

“是!”阿虎立正道。

“去吧!也给你3天时间。”陈彪挥挥手。

他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楼下。

霓虹灯下,几个走路歪歪扭扭的男男女女,喧闹着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隔壁的火锅店。

霓虹灯的反光照在陈彪的脸上,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同一时间,在S市x区的一座价值好几个小目标、拥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洋房内,一名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的中年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给一个老太太洗脚。

“妈,你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中年人一边搓着脚一边问道。

“水温有点烫。”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吃着中年人剥好的橘子道。

“水热一点好,活血,对你的伤有好处。”中年人接过保姆递来的毛巾,帮老太太擦干脚上的水。

老太太名叫李秀芳。如果王旦在的话就会认出,她正是林雨欣的奶奶,那位给了他20万小费的老冤大头,咳咳,老好人。

而那中年人,正是在全球都赫赫有名的沙忠利,林雨欣的父亲。

谁能想到在外面叱咤风云,各国政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沙忠利,此时正亲自在帮母亲洗脚?

李老太看着明显是胖了些,精气神也比上次在王旦店里时要强得多,脸色也红润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80多岁呢。

她手上还戴着王旦送的那串成本280价值的开光手串。手串看上去油光更亮了,可见这几天老太太没少盘它。

“还有啥伤?你不是带我去拍过片子了吗?早好了!”李老太抓起儿子刚擦过脚的毛巾,擦了擦嘴和头上的汗。

“额。。。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毛巾上下要分开,你擦嘴用边上的纸巾啊。”沙忠利嘴角抽了抽,头上的汗滴了下来。

“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当年我在战地医院当护士的时候,别说毛巾了,手断了也是拿伤员身上的破衣服撕下来包扎的,你二叔不就是我给抢救的?不也活到九十几岁?”

李老太毫不在意地拿毛巾,给儿子也擦了个脸,“瞧你脸上这汗的。”

老太一脸老母亲的慈祥,和表情扭曲的儿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沙忠利站起身,示意保姆赶紧把洗脚水和毛巾拿走,自己走进厕所用洗手液洗了两遍手和脸。

看着他的背影,李老太脸上露出了古怪的微笑。一把年纪了,平日里和儿子逗着玩是她少有的乐趣之一。

“对了,小丫头最近在忙啥呢?前一阵子看她成天魂不守舍的。”李老太两腿一盘,在沙发上嗑起了瓜子。

沙忠利用干毛巾擦着脸来到了沙发,坐在她身边回道,“好像缠着那大师去了。”

“呵呵,挺好的,呸——!呸——!”李老太不顾儿子那再次扭曲的脸,把瓜子壳吐在了地上,“孩子大了,是该谈恋爱了,不然难道你养她一辈子啊?”

“养一辈子挺好的,又不是养不起,省得自家的白菜被野猪给拱了。”沙忠利低声嘟囔了一句。

“啪——!”他后脑勺挨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

“少和我贫嘴!我告诉你,闺女大了就该结婚生子,你可别带坏了咱家的好孩子!”

李老太指着沙忠利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沙忠利在边上大气不敢喘一个。

“当年我和你爸在野战医院认识的时候,才18岁,不也和他结婚了?我们那时候,要啥没啥,朝不保夕,不照样这样过来了?结婚嘛,看对眼了就行。孩子大了,让她自己去选!”

她以为沙忠利是看不上开小店的王旦,不由得气她儿子有眼无珠。

“告诉你,我李秀芳活了这么大岁数,看人就没走眼过。这王大师,长得又帅气,又是个真有本事的奇人!别的不说,我这腿就是例子!再说了,人家小王哪里配不上你闺女了?要说钱的话,凭他那本事,赚个几十亿还不是轻轻松松?”

看到沙忠利在一旁“是是是”的点头附和,李老太也吃不准她儿子是不是真的把话听进去了,想了想,又柔声补充道:

“你赚那么多钱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自由选择人生的权利?别给我想啥强强联合、政治联姻这套,在华夏,咱们已经是顶级豪门了,再联合还有意义吗?还不如选个闺女真心喜欢的!”

“是是是!”沙忠利还是点头,看得李老太牙疼,又是一个大逼兜。

“滚滚滚!看到你这样子就讨厌!”李老太不耐烦地摆手赶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