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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本次南北越冲突的起因是一名破产的越南共和国校级军官企图携家人跨越十七度军事分界线进入越南人民共和国一侧。这已经是本月以来第七起非法越境事件,并且越境人员身份无一例外全都是越南共和国破产官员……”伴随着电视机里漂亮女主持人播报的新闻,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啪”一簇火苗从打火机里冒出,点着了香烟。

“孔君也在那里服过役吗?”女人用半生不熟的国语询问身后有心无力的男人。

“是啊。”男人慵懒的看了眼电视画面“那个鬼地方,除了女人外,我不想记起其他的任何事。”南越、南朝鲜、南日本,号称联盟的三块伤疤,因为承接了联盟的所有灰色行业,黄赌毒遍地,黑社会横行。

“看来孔君在那里留下的记忆并不美好。”女人嗤嗤一笑,却又好奇的询问“那为什么还要去当兵呢?我听说你们国家并不是强制服兵役,不是吗?”

“……”男人没有回答,脑中却闪现出那个男人冷漠、厌恶的神情。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响了,男人收拾心情,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伸手拿过电话接通“我是孔伯阳,您好。”听到电话那边的自报家门,男人拍拍又勾搭自己的小猫,收起了之前的玩世不恭“请讲。我?是,好的,哦?”他起身来到窗边向外看去,果然一辆他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高级商务轿车停在了楼下“是,我看到了。能不能说一下要去多久?我好安排。好的。”

挂了电话,孔伯阳一边穿衣服一边给了好奇趴在窗边向下张望的女人一巴掌“我去做事,你在家乖乖的,想吃什么自己买。”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扔在了床上。

“安了。”女人讨好的凑过来“我又没有身份证,出去就要坐牢的。”

孔伯阳懒得分辨女人说的真假,他已经五十一了,早就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穿上了最好的一身中山装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一出单元门,已经有人等着他了。对方的模样像是保镖“孔先生?”在确认了孔伯阳的身份后,他被请上了车。车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刚刚挂断电话,伸出手“伯阳,我是冯力文。”

“冯先生好。”孔伯阳只是一名私家侦探,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和联盟的十二咨政之一面对面,忙不迭的收回迈上车的腿,敬礼。

“上来说吧。”冯力文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以至于孔伯阳不敢生出任何的抗拒,老老实实的坐进车里。他不明白冯力文这种大人物怎么会专门来找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难道咨政夫人有了外遇?咨政的儿子给他戴绿帽子?咨政儿媳妇偷人了?

冯力文并没有忙着解释,而是指指桌台上的烟盒“随意。”

“我刚抽了。”孔伯阳懂得进退,赶紧婉拒。

此时车子启动,显然冯力文早有安排。孔伯阳并没有去询问目的地,车里一下静了。

“事实上,今天是你的父亲想要见见你。”良久之后,冯力文开口。

孔伯阳一愣“父……”一瞬间那张冷漠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晓得你这几十年吃了多少苦。”冯力文看向车窗外,此刻车子已经开上主路,周围多了数辆款式颜色和他们所乘商务车相同的汽车护卫在周围“可你要理解他,他也是没有办法。当时你的舅舅逼着他承认你是长子,这牵涉到很多事。”

孔伯阳没有吭声,他的母亲名叫孔令伟,生下他没多久就抛弃了他,是干妈王慧琳把他带大的。他从小都以为自己是干妈和她的某个孔姓男朋友留下的累赘,直到十五岁那年,王慧琳出车祸去世才明白了身世。得知他的父亲是整个南洋的王者时,孔伯阳兴奋的忘乎所以。可结果,他除了得到一笔一万两纸币外,连那个男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反而是一个自称是他舅舅,名叫孔令侃的男人收留了他。可短短三年,这个舅舅就被那个男人弄得破产后吞枪自戕。

三年的锦衣玉食已经彻底把孔伯阳变成了废物,失去一切的他不得不准备当兵来还债。可按照国家规定,只有获得地区议员以上资格的公民推荐才能够从军。

孔伯阳永远忘不了那一幕,站在大雨之中的他,看着在豪宅内给一个小不点当牛做马的男人,再出现在门口时已经变得冷漠万分,匆匆在推荐信上签下名字,然后用厌恶的语气警告他“只此一次,滚。”转过头,又对里边的一群人换成了柔声细语。

“你要理解你的父亲。”冯力文似乎知道孔伯阳怎么想的“如果他不这样,你活不到现在。”他并没有解释,几十年下来,已经让他养成了说半截话的习惯。对于抢了自己儿子长子位置的郑若兰来说,让人在孔令伟和蜜思王身上做手脚已经很克制了,否则孔伯阳早就见阎王了。

孔伯阳在部队早就养成了习惯,从不反驳长官的任何命令。尽管他很想问那个混蛋为什么现在又敢见自己了呢?

车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直到外边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孔伯阳看去,他们来到了机场“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联盟的首都,梅城。”冯力文理所当然的回答。此时保镖拉开车门,冯力文走了出去。

“现在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得到的消息,五分钟前联盟名誉议长,联盟救护会名誉主席,两次诺贝尔文学奖,四次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郑若兰夫人于首都红梅医院停止呼吸,享年八十三岁。”

孔伯阳刚刚走进一架豪华私人飞机,就听到了这条新闻。心里不由感叹,巨人终于谢幕了。这位被誉为‘铁娘子’的女人,一生三次出任南洋联盟共和国总理,也是在她的任期内,将三分之二的缅甸,暹罗,高棉,南掌,荷属东印度,马来亚,菲律宾,南圻纳入到联盟,并彻底的荡平了联盟境内的各种不稳定因素。

“……联合国秘书长甄应梅先生代表安理会所有成员国对郑若兰夫人的辞世表示哀悼。美国总统范·克极高度评价了郑若兰夫人为国际和平事业做出的贡献。英国女王发言人……”

“老爷,庞总理的电话。”又是刚刚的保镖拿着一部卫星电话走了过来。

冯力文点点头,接过来“庞总理你好,唉,规矩就是规矩。嗯,我也刚刚看到新闻,请节哀。我正在回梅城的路上,嗯,你叔叔身体怎么样?嗯,我明白,卢副会长呢?可以理解,毕竟几十年的姐妹。嗯,一会儿见。”挂了电话,冯力文还没开口,电话又响了“冯力文……嫂子,嗯,刚刚走的,我正要去,您?开什么玩笑,九十多的人了,就算有全套医疗设备也不保险的。我明白……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是您儿子可也是美国总统……好好好,我到了之后问问卢常务的意见。都是老姐妹了,有什么不能说开的?您这样我哥也会不高兴的。没有,您永远是我哥的离离。”

之后冯力文的电话就没断过,法国的,德国的,俄国的,瑞士的,孔伯阳不好偷听,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

“欧盟主席郑好逑先生对郑若兰夫人的离世表示哀悼……”

“南美国家联盟主席赵树森先生对郑若兰夫人的离世表示哀悼……”

“日本共和国总统反町野子先生表示从明天起,全国降半旗,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悼念活动……”

“韩共和国总统张志和先生已经驱车前往联盟驻该国领事馆进行吊唁,同时将会参加今晚在共和广场举行的百万人悼念仪式……”

“越南共和国总统孟秋之刚刚送入顺化白梅医院进行抢救。其发言人表示总统时刻挂念郑若兰夫人病情……”

心有所感,孔伯阳扭过头才发现,不晓得什么时候,冯力文已经打完了电话,赶紧端坐。

对方摆摆手,对孔伯阳说“一会儿你会见到一些人,不要紧张,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也是他扔在外边的?”孔伯阳也许是受到刚刚的电视新闻刺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埋在心底的问题。

“我们每个人无时无刻都在做出选择。”冯力文说着看向对面的电视墙。此刻画面恰好是一张多人合影。他并没有去看站在当中的几位优雅女士,而是看向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是他的两位亡妻妻向影心和唐素娥。是的,在向影心被日本特务胡东霞,裴嬛卿炸死之后,冯力文娶了这个他心目中的女神。当然还是老规矩,三个儿女其实都是甄怀仁的。而一辈子也没有扶正的詹德福为他生了六个儿子,可冯力文很知足,这一辈子跟着甄怀仁风光过,落魄过,吃过,喝过,玩过,足够了。

飞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降落在联盟首都,也是兰芳共和国首都梅城,已经有人在等他们。

“文哥。”为首的老人精神矍铄,只是坐着轮椅。

“滚。”斯文的冯力文十分违和爆了粗口“老东西,安姐呢?”

“身子骨不舒服,托我问候你。”郑旨乾面露伤感“嫂子的事对她打击很大。”

“是啊,老姐妹……”冯力文看向对方身后“这是?”

“老警务处黄中柳队长的孙子。”郑旨乾言简意赅“我这次去国内,正好找到了。”

冯力文点点头,民国三十七年国府总崩溃,甄怀仁有很多人没有带出来。黄太太还算好的,只是留下了两个儿子在国内,像胡蝶和周小红等一干人干脆选择了离开甄怀仁。当然,这其中也有隐藏在幕后的‘太太会’在暗中帮助。

所谓的‘太太会’自然就是甄怀仁的女人组成的组织。会长是郑若兰,可首任常务理事却不是一直和她较劲的卢秋漪而是郑若兰的弟媳郭慕鸿,其实就是废后婉蓉。直到二十年前,郭慕鸿去世后,卢秋漪才担任了常务理事。

甄怀仁知道吗?肯定知道,毕竟他是做特务起家的。光头佬两个儿子被他送走;国民政府最出色的特务头子邰蓑衣被他用枪顶着塞进飞机撞了山,这点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最初太太会的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管理甄怀仁日渐庞大内宅事务,同时拒绝新人。可渐渐地,随着太太们的儿子纷纷长大成人,这个组织摇身一变,跻身成为了联盟第一大政治团体,甚至联盟复兴党也不过是她们的傀儡。

这太太会里,他惹得起哪一个?黄素娥?高琴书?卢酩清?赵怡安?张贻乐?张贻如?戴薇?戴芊?陈月华?马友雯?庄婉婷?庄婉萍?马邦忱?佟许白?郑瑾娜?段泗水?这还没有算隐藏在她们背后的另外一股势力。甄怀仁也就只能拿会里胡琪英之类的小角色撒气找存在感。

孔伯阳站在冯力文身后不远处,审视着郑旨乾身后的青年。虽然有些拘谨,却充满了蓬勃向上的朝气,这在如今的联盟已经不多见了。尽管从联盟建立伊始就大力弘扬国学,可当时国家太穷了,又危机四伏,不得不做了某些取舍。待站住脚之后,才发现被盟友美国偷了家。好在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如今联盟内,虽然依旧纸醉金迷,可西学已经不像三十年前那么吃香了,说到底是有钱了。如今的联盟是有钱人的天堂,在这里可以享受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我们走吧。”冯力文和郑旨乾简单聊了几句后,就扭头示意孔伯阳跟上,众人一起分乘几辆商务车开出机场。这次依旧是冒出数辆同款同色商务车护卫左右,只是还多了一支摩托车队开路。车队刚刚开上公路,车载电话就响了,保镖接通后听了听“老爷,是卢常务的电话。”

“嫂子,我是冯力文。”冯力文深呼吸一口气,赶紧接过话筒“是,我在路上,原本打算坐直升机的……是,可是……”他看向孔伯阳,面露无奈“仁哥那里我们真的很难交待。不是,不是,您别发火,注意身体,我听您的,行。”挂了电话,冯力文叹口气,对保镖说“梅园。”扭头看向孔伯阳,语带歉意“不用怕,你是甄家人。”

孔伯阳有些无语,他也是混江湖几十年了,冯力文说的这句话,更像是安慰他自己的。心中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伯母有些好奇,自己是甄怀仁的儿子,怎么也不需要这位来干涉吧?可显然,人家这么做不但有底气,而且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车队明显改道,冯力文再没有了说话的兴趣,车厢里恢复了沉默。这种沉默让孔伯阳有种窒息的感觉,终于,车子停了下来。

依旧是冯力文当先走下了车,看了眼迎过来的老人,脸色顿时更不高兴了“mLGbZd,赵健行,老子就晓得是你把我们都卖了。”

“误会,误会。”赵健行赶紧向冯力文和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郑旨乾解释“我也是被喊过来的,真的,我刚从南日本和南朝鲜接了两个侄子过来。一下飞机,嫂子就打来电话,我哪敢不听啊。”

郑旨乾撇撇嘴“你个老小子,徐可行那个老东西咽了气就属你不老实。老杜还晓得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呢?打牌作弊,喝酒……”

“得了,得了。”冯力文一听郑旨乾要翻旧账,直接打断“到底怎么回事?”

“嫂子说大嫂生前不让他们进门,那么,在嫂子入土前,他们就还是不能进。”赵健行凑过来给冯力文和郑旨乾递烟。

“戒了。”郑旨乾盯着那根烟咋么咋么嘴,恶狠狠的说。

冯力文哭笑不得“安姐不是批了一天一根吗?”

“一根不解恨。”郑旨乾一边说一边给二人使眼色。

赵健行余光看了眼郑旨乾身后的保镖,有些无语,点上烟“走吧,都在里边等着呢。老孙也来了。”

“孙千?”冯力文有些奇怪“他不是中风了?”

“谁知道呢。”赵健行敷衍一句。

冯力文立刻明白了,暗骂孙千不愧是搞特务的,竟然为了活命装了二十年瘫子。也是,以郑若兰的脾气,孙千要不是半死不活,一定在二十年前就被送走了。

原本按照甄怀仁的设想,兰芳自己玩就好,对于周围的一圈国家采取金融殖民就行了。可是这一切随着郑若兰当选总理而改弦易辙,也才铸就了如今人口七亿的联盟。当然,作为最大的阻力,甄怀仁在武装力量方面的根基遭到了致命打击。林素国,林秉周,张道宏,廖堂,方靳鑫,黄庭礼,纪霸等人被处决,陈鲲,齐焌,唐纵,苗剑秋等人被软禁。孙千自然到不了软禁的级别,好在他在那不久之前中风了,也就获得了和他还有郑旨乾,任雄等人相同的待遇,杯酒释兵权。就这样,甄怀仁在国内千锤百炼带出来的一水百战团队,被太太会砍瓜切菜,土崩瓦解。甚至到了现在,众人除了特定几个节日外,连相聚都要避讳。

孔伯阳跟着冯力文等人走进装饰并不算奢华的别墅,露天草坪上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正在逗弄几个小孩子,而旁边则静静站着一群长者。冯力文等人和这些人彼此对视,算是打了招呼。

看得出这位妇人年轻时一定很美,以至于如今面容都胜过一般四五十的妇人。这位就是甄怀仁的三嫂卢秋漪,也是世界着名的音乐家。她的脸上永远带着温柔的笑容,可是此刻冯力文等人却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都坐吧。”良久之后,卢秋漪哄孩子们去别处玩,这才看向冯力文等人“这就是那几个孩子?”

“是。”冯力文郁闷的发现,比他资历深的齐焌,唐纵置身事外,孙千等人装傻充愣,任雄,郑旨乾和赵健行三个怂货甚至都不敢吭声。

“带他们去给我姐上炷香。”卢秋漪扬扬下巴。立刻有一名女保镖走了过来,示意众人跟上。

孔伯阳等人有些郁闷,本来以为能够认祖归宗,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众人跟着女保镖来到正堂,这才发现,此处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当先悬挂着一张巨幅照片,照片里有五个光彩夺目的女人。其中有卢秋漪,有郑若兰,至于另外三人,孔伯阳不认识,不过看年纪比二人要年长。

待众人祭拜完毕后,正要原路返回,已经有另外一名女保镖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冯力文身旁“常务吩咐,这些是他们应得的财产。从此以后,他们和甄家没关系了。”

冯力文等人互相看看,苦笑着接过托盘。枉甄怀仁一世英名,竟然到头来被一群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郑若兰走了,可是还有卢秋漪。以后就算卢秋漪走了,还有佟许白。

“我们可以见见仁哥吗?”一直默不吭声的齐焌突然问。

“对,好不容易来一回。”孙千在家里装了二十年孙子,弄假成真,如今说话,口齿不清。

“将军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女保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不过刚刚会常务吩咐,诸位都是将军的老兄弟,可以在观察室外坐一坐。”

冯力文等人大喜,自从甄怀仁的第三任妻子单孝章夫人病逝后,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甄怀仁本人了。不过如此一来,孔伯阳等人就不得不等在花园旁的休息室,毕竟卢常务已经有了决定。

“看你年纪不小了,怎么称呼?”孔伯阳正在胡思乱想,身旁一位混血的青年似乎是闲得无聊开口询问。

“孔伯阳,私家侦探。”孔伯阳已经发现他是这群人里年纪最长的。

“我叫李浩存。”青年伸出手和孔伯阳握住“我的母亲叫李安妮,外祖母叫李美琴,你认识吗?”

“抱歉。”孔伯阳似乎懂了对方的动机,歉意的回了一句。

“我的曾外祖父叫李宝堂,他是宪兵副司令。”李浩存不死心的追问。

“我的母亲叫魏槐花。”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富家太太凑了过来“你们听说过吗?”

“我的祖母叫葛洪昌。”一位端庄的少妇也迫不及待的来寻根。

“我的母亲叫玛丽莲梦露……”

“我的母亲叫费雯丽……”

“我的母亲叫杨蒙……”

“我的母亲叫吉永小百合……”

“我的母亲叫赵美铃……”

“我的母亲叫林翠……”

“诸位。”面对越聚越多的兄弟姐妹甚至晚辈,孔伯阳不得不解释“倘若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寻找你们亲人的过去,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难免失望,不得不回到之前的座位。

终于长久的等待之后,冯力文等人精神萎靡的回来了。

“唉。”孙千叹了口气“……………………”

“老糊涂了。”唐纵斥责一句,扭头对冯力文,齐焌,孙千等人说“如此也好,仁哥在孩子们的心中就该是好的。大家走吧。”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独自一人转身向大门外走去,身影显得落寞萧索。

冯力文和郑旨乾等人握手道别,嘴里却不停地念叨一句“以后到了那边,别走散了。”

轮到孙千时,对方骂了一句“老子做了一辈子狗,到了下边还不放过我。”却抱住了冯力文“下辈子老子投胎做娘们,看你们怎么找我。”

惹来众人一阵哄笑,倒是冲散了空气中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