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戏的两人回到屋里,两张小脸红白交加。
温如许靠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挺直了背,“你们干啥去了?”
江可可将目光投向温如许的头顶上,还好,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暂时没有秃头的风险。
但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头发不易,要精心护养。”
温如许听得一头雾水。
苏白走过来,将一颗汗澄澄的脑袋凑过来,语气有些着急,“大哥,你快看看。”
温如许试图将他的臭脑瓜子推走,奈何苏白整个头顶湿漉漉的,连一个下手指头的干净地方都没有。
他皱着眉,嫌弃地捂着鼻子,“看什么看?快走开,臭死了!”
被人嫌臭,苏白一点也不恼,他哎哟一声,催促道,“你快看看我头发怎么样啊?”
温如许往后仰着身体,想也不想,“你的头发全是汗,很臭。”
苏白气急。
江可可在一旁幽幽地说,“他是让你看看他的头发多不多?发质怎么样?经不经扯?”
温如许无语,“这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操心的事情吗?”
等了半天都没能听到想听的答案,苏白有些抓狂,“你根本就不懂!”
温如许摊手,“我确实不太懂。”
他不懂苏白这么年轻,操心什么不好,操心头发?
是作业太少了?
哦,不对,现在没有作业可写了。
这时,程国平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来,“都洗澡了吗?一会儿要吃饭了!”
“马上就去洗!”
苏白应了一声,也不纠结了。
程爷爷提醒了他,他完全可以洗澡的时候照镜子啊!
照完镜子的苏白美滋滋,他的头发多而发亮,一看质量就非常好。
和他一样关心着自己头发的江可可,在洗发的时候,都忍不住多抹了几把洗发水。
吃晚饭时,江可可和苏白有声有色地向大家讲述了门外发生的事情。
南兮等人听后,都是一脸诧异。
温如许也总算明白了苏白为何小小年纪就关心自己的头发了。
……
温朔今日在城外遇到了一个野怪boss ,为了将它杀死,耗费了些时间和精力,等他赶回家里时,已经快到凌晨。
他匆匆洗了个冷水澡,将浴巾系在腰间,摸黑着朝卧室里走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屋里,勾勒出床上曼妙的身姿。
温朔看得喉咙发紧,两指解着浴巾,慢慢走了过去。
明蕊睡得并不安稳,几乎在温朔扑上来时,就睁开了眼睛。
被扯掉的头皮痛得她蹙起了眉心,她一边推开,一边轻声唤道,“温朔哥,蕊儿今天很累,我们……”
温朔呼吸沉重,按着她不安分的手“乖,别说话。”
他低下头,正要接近那张诱人的嘴唇,却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他眉眼一凝,“什么味道?”
明蕊强忍着痛意解释道,“蕊儿头上受了点伤,去医馆擦了点药水。”
温朔摸着她的脸,轻嗯了一声,“乖,千万不要学别的女人喷抹香水。”
明蕊指尖微颤,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蕊儿知道的。”
温朔手掌向下滑去,正想要继续时,却在她的腰间碰到了一缕头发。
他眉头一皱,撑起身来,啪地一下打开了床头灯。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明蕊眼睛一眯,声音里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太刺眼了,温朔哥,把灯关上吧!”
温朔没动,双眼紧紧盯着她的长发,脸色也瞬间黑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抓起一缕长发。
明蕊睁开眼睛,看见他的神色,慌忙解释,“这是假发。”
温朔沉着脸,“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戴长发?”
明蕊眼角滑出两滴晶莹的泪珠,她怯诺诺地回答,“蕊儿头受伤了,头上有伤疤,很难看,便想用假发遮掩一下。”
她小声啜泣,一张脸蛋楚楚可怜,“蕊儿不想让温朔哥见到我丑陋的模样。”
听完她的解释,温朔脸色回暖了一些,他轻轻擦拭着明蕊脸上的泪水,“听话,明天换个短发。”
明蕊背脊一顿,手指曲拢,把头埋进温朔的怀里,“蕊儿知道了。”
……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
谢宇抱着怀里的人,烦躁地扯过被子蒙住了整个头。
孙静被唔得不太舒服,睁开眼睛,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扯下。
“砰!砰!砰!”
敲门声不断响起。
孙静听得头皮都炸了,她用力推了推旁边的人,“老公,老公!醒醒,有人敲门!”
谁会在大半夜敲门呢?
孙静不敢独自出去,只好晃着谢宇的头。
“老公,你快去看看!”
谢宇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别晃了,要看你自己出去看!”
他说完,继续蒙头大睡。
孙静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敲门声还在继续,且越来越用力了。
她无奈之下只好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长刀,提着它慢慢朝房间外走。
走到门口,孙静见大门被拍得一晃一动,再任由外面的人继续拍打下去,估计这个大门也保不了了。
门上没有猫眼,她提着一颗心,大声问了一句,“谁啊?谁在外面敲门?”
回应她的仍旧是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孙静越听越心惊,来人气势汹汹,她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挣扎了一番,孙静还是决定主动把门打开。
她握紧门把手,深吸几口气后,把反锁的门,拧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大门被外力给猛地推开了。
孙静躲闪不及,被门砸到推到了墙上。
然后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被她绑在树干上等死的谢惠竟带着满身伤痕,矗立在门外。
“看到我回来了,是不是很惊讶?”谢惠噙着冷笑。
孙静瞳孔放大,“不可能,当时野怪快来了,你怎么可能逃得了。”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你被人救了?”
谢惠没搭理她,她抹了一把脸上黏糊糊的血液,微垂着身体,跨进了屋里。
孙静提着刀,脸上的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她话里带着警告,“你想干什么?”
谢惠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
孙静:“你……”
“儿啊!我的儿啊!”
谢惠扯着嗓子,大声喊叫,然后一头冲进了卧室。
下一秒,一声尖叫在黑夜里响起。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