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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温岚身上。

温岚一惊,反应过来的她慌忙抬手遮住自己的面容。

只是,她两只手哪里能完全遮得下,脸颊两侧和脖颈处上的肌肤被暴露了出来。

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疙瘩真的消失不见了!

玩家们惊叹。

“啊,那些红色疙瘩怎么一下就消失了?”

“你看不出来啊,那些疙瘩明显就是假的啊!”

“这……温岚小姐怎么会作假骗人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啊?你没看见她衣襟上都被染红了啊?”

“这,温岚小姐为什么要骗人呢?”

“谁知道呢!”

……

一时间,刚刚还全力维护的玩家们开始质疑起来。

温岚双手捂脸,羞愤得面色通红,她咬着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之辱,她一定会让南兮偿还回来!

城卫兵5号面带嘲讽地走到温岚面前,“这下你还有话说吗?”

温岚眼神发狠,闭着嘴巴没有吱声。

5号冷笑一声,沉声道,“由于这次影响较大,特处罚温岚上交10万金币,驱逐出城后10日内不得入城。”

众人震惊,10万金币!

还10天内不得入城!

这惩罚也太狠了吧?

5号可觉得不狠,他甚至觉得这惩罚力度对于这个女人来说还是太轻了。

竟然妄想贿赂城卫兵?

还煽动人心,挑起事端,野心可真够大的!

他大手一挥,温岚和她的黑衣保镖被城卫兵们快速擒住。

被押走前,温岚面色阴沉地转头看向南兮,却见她好心情地抬起手,轻轻地挥了挥。

温岚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出来了,她双拳紧握,眼神里全是愤怒和不甘。

闹剧散场。

蒋梅奋力将儿子搬到轮椅上,然后朝南兮连连道谢。

“南兮,谢谢,阿姨谢谢你!”

她嘴里道着谢,还想跪地磕头,吓得南兮一把扶住了她。

“蒋阿姨,你的感谢我收到了,你快起来!”

蒋梅自觉无以为报,执意要给南兮磕头道谢。

南兮只好无奈地把视线投向了一旁的方煜。

“妈,快起来……”

方煜无力地瘫在轮椅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虚汗。

南兮见他状况不好,建议道,“蒋阿姨,你快带方老板去医馆看看吧!”

“对对对,医馆!”

蒋梅这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儿子,妈带你去医馆!”

她嘴唇颤抖,着急忙慌地就要推着轮椅去医馆。

方煜抬起眼眸,虚弱地开口道,“妈,你先等等。”

他说完一句话,喘了几口粗气,又朝南兮说道,“今天多谢你,改日我再亲自登门道谢。”

南兮朝他甩手,“知道了,快走吧!”

她怕再耽搁下去,方煜直接无了。

蒋梅推着轮椅走后,南兮见摊位凌乱不堪,只好留下来慢慢收拾。

小说里,只是粗浅地写了温岚用手段收了一位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

还用了大量的笔墨描绘了温岚的衣裙。

什么一天换三套,款式新颖,霓裳羽衣,等等。

想来就是因为这次陷害,从而带走了方煜。

温岚被驱逐出城,她这次名声尽毁,想来后面也翻不起大浪。

南兮整理着衣裙,心情甚好。

红石谷。

温如许二人找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连续走了大半日的路程,两人累得够呛,随意找了颗树底下,就瘫着不起了。

“温如许,你挺聪明啊,还知道带躺椅!”

江可可躺在木椅上,吹着凉风,舒服得眯起眼睛。

温如许双手摊在脑后,得意地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废寝忘食地制造出桌子椅子,不就是为了提升生活质量么?

江可可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倒是没开口怼他。

毕竟这次出门不用睡在地上,这人功不可没。

“你说他们怎么那么有精力啊?”

江可可翻了个身,望向远处正在忙着采摘稻米的那些玩家。

明明大家走了一样久的路,可那些玩家见着那片金灿灿的稻米后,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瞬间满血。

温如许想了想,猜测道,“或许他们都是南方人?”

他有个南方的同学,一日三餐,皆离不开米饭,可见南方人对稻米的喜爱。

江可可无语道,“我是北方人,我也爱吃米饭啊!”

温如许顺嘴接了一句,“你胃口大,啥都爱吃。”

江可可一怒,随手在地上薅了把树叶,全撒了过去。

可惜,重力太轻,加上有风,撒出去的树叶全扑在了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

温如许躺着,笑得一抖一抖的。

江可可气得再次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失手了!

两人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那些玩家还在拼命地采摘稻米。

温如许懒洋洋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也去采摘些稻米,辛苦跑来只为睡觉,是个人都会怀疑。”

江可可唔了一声,打着哈欠收起了木椅。

两人走到稻米地里,不远处的玩家只看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这片稻米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多来些人都无所谓。

温如许拿出昨晚特意去锻造坊找鲁特伯买的镰刀,照着其他玩家的动作,生疏地割起了稻米。

江可可不慌不忙地拿出遮阳帽戴好,又戴上昨晚临时做的防晒袖和防晒面巾。用布条将两只手掌缠住后,这才拿出了自己的银月弯刀。

时隔多日,这把二星银月弯刀终于派上了用场。

江可可一手握刀,一手抓着稻梗,轻轻一割,稻米便轻松采摘了下来。

她看了眼旁边正吭哧吭哧,分外用力的温如许,笑得差点把帽子都掉了。

午睡前的树叶之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连续割了大半个小时,温如许累得连腰都伸不起来了。

他看着两只手背上的划痕,欲哭无泪。

当了二十多年的富二代,他终于理解了农民伯伯的辛苦。

反正这个苦,他是吃不了的。

他一个大男人都如此艰辛,想必可可这个小女孩更加艰难了。

噫,平时叽叽喳喳的江可可怎么没声了?

温如许疑惑地抬起头。

这一看,他吓了一跳。

江可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