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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天邪想到罗一鸣,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楼。

开门,果然,罗一鸣那张脸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今日琳琅阁休业了?”

罗一鸣一来看着紧闭的店门,心里也升起一丝疑惑,想起昨夜琳琅的异常,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大事,就是琳琅的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怎么了,她身体不舒服啊。”

天邪揉揉脑袋,“算是吧!”

“那她还好吗?”

“睡着呢,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天邪一边说着,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琳琅那个疯狂的样子,那得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束魂咒给震碎,几百年了都没出过事,偏偏昨晚。

难不成是受了那铜镜里怨气的影响?

前几日那铜镜中的头颅就浮浮沉沉的,急躁的很,莫不是真受了影响,恰好昨日月圆,才让黑琳琅变得更加疯狂。

想到这里,天邪一拍手,那头颅现在还在铜镜中,还未送走,那头本身就有怨气,此刻放在琳琅身边,会不会又让怨气影响到琳琅。

天邪拍完手也不管身边的罗一鸣一股脑的就往上冲。

罗一鸣在一旁看着天邪奇奇怪怪的举动,脑子更加的发懵了。他跟着天邪上了楼,看天邪窜进了卧室,他下意识的也想跟进去,走到门边突然又刹住了脚。

这是琳琅休息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没有经过同意,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冲进去好像的确是不太符合规矩。但天邪怎么能进去?

他站在屋外正想着,便见天邪手里拿着一面小小的铜镜走了出来,他一眼认出来这镜子是平日里琳琅带在身边的。

“这,”他看着那面镜子问到,“琳琅不会就在这里面吧?”

天邪鄙夷的瞟了他一眼,“说什么呢,琳琅在里边睡着呢!”

罗一鸣听了连连点头。

“天邪,琳琅到底怎么了,我昨夜在梁家见到琳琅的时候就觉得她怪怪的,是她却又不像她。”

天邪语重心长的看了罗一鸣一眼,也不知道关于琳琅的情况该不该对他说。想开口,但又想到这事应该也算琳琅的隐私吧,想到这又闭上嘴摇摇头。对罗一鸣说到,

“这件事情你要是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琳琅比较好,她要是愿意告诉你自然会说的。”

话毕,他拍拍罗一鸣的肩膀。

两个大男人在屋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罗一鸣其实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就像天邪说的,关于昨夜琳琅的事情还是应该亲自去问她。

“对了,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一个问题吧?”

罗一鸣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别的事要说,

“当然不是,我来是想告诉琳琅,柳絮已经认罪被抓起来了,梁江过几天也会被判刑,不过梁江的脚算是废了,成了个残疾。

还有,我想问问柳思想找的尸坛找到了吗?”

天邪摇摇头,表示还没有。

“一直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琳琅的寻尸咒也没有用,具体到底怎么回事还得等琳琅醒来,这女人在这件事情里就一直不主动出手,倒像是在等什么,也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而此时的琳琅还在沉睡中,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小鸟,爹爹,看小鸟!”八岁的孩童窝在她父亲怀里,指着窗外树杈上的小鸟,那是一只很好的鸟,羽毛顺滑,额头处有一点蓝色的印记,像是女孩点缀的额饰,白色的羽毛干净的一尘不染,翅膀下面夹杂着几根浅蓝色羽毛,犹如画中的神鸟,美丽梦幻。

“还是只蓝白相间的鸟。琅儿你看,你小鸟像不像爹昨日画给你的?”

“像。”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惹的人心疼。

“爹爹,我可以养它吗?它好漂亮啊!”

“琅儿喜欢小鸟吗?”

“喜欢,小鸟好看!”

“可是琅儿,小鸟是属于天空的,如果因为喜欢就把它圈养起来,小鸟就会失去自由,这便不能叫喜欢了。”

小姑娘半懂的听着男人的话,“那我不养了,我喜欢它,不想让它失去自由。”

树杈上的那只鸟像是听懂了窗边父女的对话,飞下枝头来,在窗边打了几个转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那小女孩。

“小鸟,小鸟!”小姑娘看着近在咫尺的鸟儿,漂亮的羽毛就在面前,她不由的伸出手触碰了上去,滑滑软软的。

“爹爹,你看,它好乖啊。”

耳边是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我想给他起个名字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它的身上暖暖的,羽毛也很干净,我想叫它温白羽可以吗?”

“好!”男人宠溺的笑出了声。

那停在窗柩上的鸟像是知道自己有了名字,扑腾着翅膀在空中绕了几圈又飞上了枝桠。

琳琅红着眼睛看着窗边的那对父女,那是她儿时的场景。她看着那张脸,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过往种种一幕幕的向她袭来。所有足够温暖她心的画面皆如泉水涌了上来。这几百年间,她只记得仇恨,只记得最后被屠杀的那些尸体。

原来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她想起来那时的她总喜欢粘着父亲,让他教自己识字,作画,喜欢盯着窗外的小鸟看,喜欢揪父亲的胡子,这个时候父亲总会把她抱起来用胡子扎她。

她原来也有那样幸福的家庭,拉着爹娘的手在冬日里一起打雪仗,和自己的娘亲一起堆雪人,还有总是飞来自己家院子的那只鸟,她还给它起了名字,叫温白羽。

睡梦里,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明明幸福的日子有那么多,可她为何却只记得最后的杀戮。

“幸福?你的幸福早就没有了,在几百年前,就被喻景一刀一刀的砍碎了!幻象而已,何至于让人感动流涕?”

“可那些日子是真是存在的。是我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那又如何,短暂的像梦一样,如果不是那个人,这种幸福你可以拥有一辈子,所以,继续恨吧,找到他,生生世世都不要让他安稳!”

“不,我的仇已经在几百年前就报了,我不也杀了他全家吗?”

“这样你便满足了吗?”

“几百年了,够了,可以了,我已经过够了!”

琳琅的脑海里两个声音,一个叫她恨着,一个让她放下。

徘徊在两个回答里犹豫不决,她知道,其实,她心底里依旧是放不下的。若是再见到他,她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