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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用鬼面果操控朝堂大员的线索，已经在之前的“观影”中，了解的足够详细了。
国师为何要除掉猫妖苗三花，嫁祸给锦衣卫的动机，魏岱良和冯哥临终前也交代的很清楚。
陈卓问出几个核心问题。
“你们为什么找燕赤霞？”
“国师和黑山老祖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
“国师的本体是什么？修为如何？”
“那黑山老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陈卓话音刚落，肖阿郜忍着四肢被洞穿的剧痛，嘶声抢答：“我爱说实话！我先来！我们找燕赤霞，是因为……”
“你他……”贾九嘎急得脱口而出，忽然想到丁瑞克惨死和陈卓的“温馨提示”，硬生生把后面的脏字咽了回去。
改口骂道：“你他母亲的，你能说明白个啥？嘴都不利索！让我来说！”
为了能死得更痛快点，两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瞬间撕破脸皮，争先恐后的交代起来。
肖阿郜：“是因为鬼口颚那棵噬魂树被毁了！”
贾九嘎：“放屁！说重点！是黑山老祖通过地下阴脉感应到的，老祖以为是昆仑修士干的。”
“然后那个没卵子的太监刘谨，他说燕赤霞就在黑山镇一带。”
“对！还说这事儿绝对跟燕赤霞脱不了干系。”
“黑山老祖当时就怒了！”
“但黑山老祖刚被赦封为国山山神，他暂时离不开黑山。”
“所以才让我们抓住燕赤霞，带回黑山。”
“将燕赤霞带回黑山，就是我们的终极任务。”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又互相拆台，唯恐自己说得比对方少。
丁瑞克那惨烈至极的死状，就是最有效的催化剂。
让贾九嘎和肖阿郜把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来。
陈卓从这杂乱且信息密集的抢答中，提取出关键线索，还原出大致真相。
当今国师，乃是一条修炼到元婴境界的蜈蚣精所化。
黑山老祖，则是黑山山脉之灵，同样拥有元婴期的可怕修为。
国师亲赴黑山，目的是借助帝印和圣旨，将整座黑山敕封为大明国山。
而作为山灵的黑山老祖，便能凭借“国山之神”的封号，再结合洪武皇帝的遗骸，以此为核心媒介，强行窃取大明国运。
之所以让艾姿团队寻找燕赤霞，则源于一场误会。
鬼口颚的噬魂树本体被摧毁时，与地脉相连的黑山老祖立刻有所感知。
他误以为是昆仑派的修士所为，恰逢太监刘谨上报了燕赤霞在这一带出没的消息。
黑山老祖便将目标锁定在了这位曾经的六省总捕头身上。
将燕赤霞擒下并带回黑山，就是艾姿团队的“终极任务”。
陈卓点了点头，信息已经足够清晰。
他喊来小伙伴们，将刚获取的情报分享给众人。
随后看向还在互相瞪眼的贾九嘎和肖阿郜，笑道：“你们的表现都很好，我非常满意，所以做出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让你们两个都能选择自己的死法。”
听到陈卓的话，贾九嘎和肖阿郜几乎是同时愣住了。
在二人极度的恐惧和痛苦时候，陈卓的这句话，仿佛是一道赦令，让他们心底生出了一丝不合时宜的……感激。
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心态。
就在片刻之前，他们还视陈卓为变态，是施加无尽痛苦的根源。
可陈卓允许他们自己选择死法时，一种扭曲的依赖感油然而生。
贾九嘎和肖阿郜，下意识忽略了这痛苦本就是对方施加的。
反而将这份“恩赐”，归功于陈卓的“仁慈”。
就像溺水之人，不会怨恨自己抓住的那根稻草不够结实，只会感激它能够漂浮水面上。
在陈卓绝对的残忍血腥手段之下，他此刻表现出来的任何一点“通融”，都被贾九嘎和肖阿郜的潜意识无限放大，解读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此时二人根本意识不到这背后的荒谬逻辑。
只是本能地抓住这唯一的“善意”。
“谢谢！”
“太谢谢了！”
贾九嘎和肖阿郜忍着剧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
见此一幕，不远处的付倩倩抱着臂膀，又是一副智者姿态，摇头晃脑点评道：“呐，你们看，这种情况，就是标准的弗雷尔卓德综合症了。”
燕赤霞：“弗雷尔什么？”
苏柔、温馨掩口而笑。
就连万年“扑克脸”的陆嫣，此刻都有些忍俊不禁。
温馨轻声纠正道：“倩倩，你说的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一种在极端恐惧下，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依赖……甚至好感的心理现象。”
燕赤霞：“什么哥尔摩？”
“智者”小脸微红，强行辩解道：“啊对对对，最近学术界是流行这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