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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场面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跑偏,台下的陈耀是一阵头疼。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他坑了山鸡和韩宾。

屯门是洪兴清一色不假,但这里的人未必全是洪兴的人。

主要是因为恐龙身份特殊,他的屯门完全是看他哥韩宾的份上分过去的。

洪兴内部对此不至于有什么怨言,毕竟屯门没什么油水。

但要多在意……

怎么,你觉得恐龙名不正言不顺,准备把屯门抢回来?

还是看他们兄弟双话事人,打算拉帮结派?

在这种顾虑下,大家自然都将屯门视而不见,平日里甚少涉足。

洪兴的其他人不管,屯门的人又都听恐龙的,当然对洪兴没什么感情,更加看重恐龙正统小弟,生蕃。

陈耀公开审理这次事件,以及公选话事人,其实也有提高洪兴在屯门的存在感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屯门人对生蕃那么认同,又或者说,肥佬黎会在暗中推波助澜。

反而让肥佬黎抓住了这些人对洪兴不以为然的心理,掀起舆论。

再这样闹下去,到时候就算是处理了所有幕后黑手,山鸡在大家心中的印象这么差,估计也没办法再当这个话事人了。

也就是说,对于山鸡而言,一个两难的选择摆在了他的面前——

要公道,还是要形象,继续争话事人的位置。

陈耀看着山鸡气得咬牙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无奈地站起来,打算为他说两句话。

就在这时,剧场大门突然被一群人推开。

领头的正是多日未见的毛啤蛇,穿着一身骚包的黑西装,外面套了件大风衣,还挂了条白色的围巾,立马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现在都三十度了还穿这么多件,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咳咳。”

毛啤蛇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扑街了。

好在旁边的大dee眼疾手快,轻轻扶了一把。

“我早就说让你别穿得这么骚包的,你看,被人骂了吧?”

“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让我装一把那和没来有什么区别!”

毛啤蛇轻轻用力,推开大dee,昂首挺胸地走到舞台边缘,那里正好是陈耀等一众大佬的位置。

“不好意思,来迟了。”

“刚刚开场而已,”陈耀客气地和他握了握手,“如果早知道毛生会来,我就让大家等等了。”

“太客气了,我也是临时起意。”

“那毛生今晚过来是……?”

陈耀好奇地看向他的身后。

人其实就五六个,清一色地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更像是保镖。

唯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落后毛啤蛇和大dee一步,还戴着副金框眼镜,隐隐透露着一股熟悉的气质。

“哦,这是我的……团队,想着今晚这么重要,又和我的生意息息相关,我就带他们过来看看,这不过分吧?”毛啤蛇笑容僵硬地解释道。

他们之前其实并没有见过面,但林祥居中分别为他们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也就是说,别看他们这么熟络,但其实今晚才是第一次碰面。

只是他们互相都清楚,两人都是听从林祥的吩咐做事的,再不熟也得装作很熟的样子。

而毛啤蛇这么紧张,完全是因为两人的老大这时候就站在他的身后,那打趣的眼神好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背后……

戴着伪装眼镜的林祥无所畏惧,直面陈耀打量的目光。

陈耀实在没想起这是谁,这才收回眼神。

“当然不过分,屯门的大家不知道有多欢迎毛生投资呢,请坐啦。”

周围坐着的即使是大佬,这时候也很有眼力见地把几个位置让了出来。

毛啤蛇下意识地往陈耀旁边的位置走过去,然后又猛地一顿,往后瞥了一眼。

林祥率先坐到了另一边,正好和陈耀之间隔了一个空位。

毛啤蛇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陈耀关心地问道。

“没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有点紧张。”

毛啤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坐了下来,但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腰杆挺直,眼球一度都不敢往林祥那边移动。

吊!

他感觉自己第一次骗人时都没这么紧张!

一般情况下和林祥坐到一起倒不会让他这么紧张。

只是现在差不多相当于屯门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事情终结的关键时刻,也是检验他努力这么久成果的时候。

考官坐在一旁评阅自己的试卷,那能不让毛啤蛇这种学渣紧张嘛?!

有趣的是,被这么一打岔,原本群情汹涌责备山鸡的声音陡然降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对毛啤蛇的讨论。

不是每一个人都见过毛啤蛇,但圈子就那么大,一传十十传百,他的身份正好就在这封闭的剧场内传播开来。

活生生的大富豪喔,就算是合作不了,看两眼也不亏啊!

本着这样的心态,剧场内的群众就真的只差手上拿把瓜子了。

听着这些烦人的嗡嗡讨论声,肥佬黎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他不可能收买全场的人,那太显眼了。

但好在屯门的人大都分成一个个小圈子,他只要每个圈子笼络一个人以屯门人团结的脾性,现场的声音和舆论很容易就被他引导。

同样的,一旦小圈子里的其他人转移了注意力,那他安排的这些人就很容易被带跑偏了,拐都拐不回来的那种。

比如毛啤蛇的出现,正正好好切合了这些吃瓜群众的喜好。

他们大部分生意小,选谁当话事人其实差不太多,又不可能实实在在地去了解山鸡和大飞。

因此对今晚的竞选全凭喜好罢了。

在这么随意的态度上,看戏才是他们今晚的主要目的。

看着自己一通算计被这么搅和,肥佬黎生气却也说不出什么。

总不能是毛啤蛇未卜先知,在山鸡备受诘难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吧?

他冷着脸,横了舞台上笑嘻嘻的山鸡一眼。

我能让你躲了?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山鸡,既然这刀疤脸承认他们是生蕃找来的,是请客还是杀人,决定权在你手上,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