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县*李家大院。
芜湖县的一隅。
矗立着一座威严而宏大的宅邸。
它属于当地赫赫有名的乡绅——李富甲。
李家大院不仅仅是砖石与木梁的堆砌,更是权力与财富的象征。
占地面积辽阔,高墙围绕,青石砌成的墙头犹如坚固的壁垒,守护着李家的一切。
大门两侧。
雄狮石鼓瞪视着过往的行人,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轻易靠近。
门楣上的“李家大院”四个字。
由一位书法大师亲手书写,笔力千钧,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李家的尊贵与权威。
走进大院。
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庭院中,青砖铺就的小路两旁,种植着各种珍稀的花木。
春天的桃花娇艳欲滴。
夏日的绿荫是蝉鸣的乐园。
秋天丹桂飘香,冬日梅花傲立雪中。
这些花木随着季节的更迭,为李家大院带来不同的美景。
李家大院的主楼是整个宅邸的核心。
三层高的主楼,飞檐翘角,屋顶上覆盖着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楼内的布局极为讲究,既有宽敞的大厅,也有装饰精美的厢房。
大厅中陈列着珍贵的古董和艺术品,而厢房则透露出一种典雅与舒适,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在讲述着李家的辉煌历史。
除了主楼外。
李家大院还有数座偏楼和院落。
这些偏楼各有特色,有的是待客之地,有的是李富甲的书房,还有的则是仆人们的住所。
院落之间以回廊相连,回廊两旁的藤蔓和花卉为李家大院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李家大院的四周则是一片片肥沃的农田和果园。
农田里种植的农作物和果园里挂满的果实,不仅为李家提供了丰富的物资来源,更成为了李富甲向外界展示其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每当丰收的季节来临,李家大院都会迎来一片欢声笑语,庆祝丰收的喜悦。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与繁华交织的大院中,突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县衙的主簿和一群衙役。
李富甲带着夫人和两个妾室,以及全家人,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拱手道:
“主簿大人,不知光临寒舍。
有何贵干?”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祥之兆。
在主簿那双贪婪而火热的眼睛注视下,李富甲的夫人李氏显得尤为妩媚。
李氏,对于主簿而言,曾是青春年少时的一抹情愫,他曾执着地追求过她,却遭到了冷漠的拒绝。
他心中的怨恨如同火种。
一直燃烧至今。
在他看来,李氏是个物质而虚荣的女人,一见到李富甲那肥硕的财富和地位,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投入了李富甲的怀抱。
这种背叛,更加深了他对李氏的憎恨。
然而,此刻他满脸堆笑,掩藏起内心的愤怒,声音柔和地对李富甲说:
“李富甲,朝廷的汪公公即将莅临我们芜湖县,他希望能有个舒适的地方休息几天。
我想,您的宅邸是最合适的选择!”
李富甲皱眉不解:“主簿大人,官员不是有馆驿可以住吗?
为何要选择我的宅邸?”
主簿立刻变脸,声色俱厉地说:“李富甲,你真是愚不可及!
馆驿那种简陋之地,怎能接待汪公公这样的贵人?
汪公公是当今太子爷的近臣,手握几十万精锐的中军都督,他的尊贵身份,难道要住在那种低贱的地方吗?”
李富甲听得脸色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主簿大人,我、我、我真的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主簿冷冷地笑道:“那我就说得更明白些,我需要你把宅子腾出来。
然后自己找个地方住。
同时,你的夫人李氏,也要留下来,伺候汪公公,这可是你莫大的荣幸!”
李富甲惊恐万分:“不、不、不!
主簿大人,我可以交出宅子,但我的夫人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她!”
主簿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李富甲,你这是不识抬举!
连汪公公的面子你都敢不给?
你真以为自己在芜湖县是个人物了吗?”
李富甲连连求饶:“不是的,不是的!
请主簿大人放过我们吧!
我愿意献上让出宅子。
只求您能高抬贵手!”
然而,主簿却一脚踹在李富甲的身上,他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抽搐起来。
李氏急忙抱住李富甲,心痛地呼唤:
“老爷,你没事吧?”
主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示意捕头行动。
捕头点了点头,命令衙役们:
“来人,把他们都带走!”
几名衙役立刻上前,将李氏和两个妾身强行拖走。
李氏挣扎着呼救:
“老爷、救我、老爷!”
李富甲挣扎着爬到主簿的脚下。
涕泪横流地求饶:
“请大人放过我们吧!
我愿意献出宅邸。
只求您能放过我的夫人!”
“县老爷说了,只要你交出所有财产,包括这李家大院,他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主簿的声音透露出残忍的得意。
李富甲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颤抖着声音道:
“主簿大人。
这、这等于要了我的命啊!”
主簿冷冷地笑了,他的笑声如同寒风中的鬼魅,令人毛骨悚然。
他瞥了一眼李富甲,眼中满是轻蔑:
“李富甲,这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
与本大人无关。
这就是交换条件,你想活命。
就得交出一切。
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地狱还要惨烈!”
李富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
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希望就像泡沫一样破碎在他的掌心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用手指着主簿,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们、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主簿却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县衙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转身对身边的衙役说道:
“来人,把李富甲带到牢里去。
让他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场!”
衙役们立即上前,他们抓住李富甲的手臂,强行将他拖回衙门的牢房。
李富甲挣扎着,但他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处可逃。
他只能任由命运摆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积累的家业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