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走廊*山海关。
在明朝那辽阔如画卷的疆土之上,山海关矗立如钢铁巨人,守护着华北平原与东北大地的连接点。
它不仅是明朝边疆上的一颗明珠,更是抵御外敌入侵、保卫家国安宁的重要关口。
某个夜晚,星空闪烁,一名兵部急递铺的传令兵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山海关。
身后是无尽的黑暗与荒凉。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坚定,每一步都迈得铿锵有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山海关。
他的使命无比重要——传递紧急军情,他的行动必须如闪电般迅速且准确。
当传令兵抵达山海关时,夜色已深。
关口的烽火台上,烽火熊熊燃烧,犹如火龙在夜空中飞舞,照亮了整个关隘。
传令兵深吸一口气,紧握令牌,大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
他高举令牌,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是羽林卫的传令兵。
这里有当朝太子的诏令。
需要传递给关内将领!”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仿佛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关将士们见状,相互对视一眼,随后赶紧开关让其进来。
山海关*将军府。
夜幕缓缓降临,像一幅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覆盖在山海关之上。
这座古老的关隘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庄严,更加神秘。
而将军府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夜色中。
刘松忠,这位守备将军,此刻正端坐在大堂之上。
他身披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头戴将盔,将盔上的羽毛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威严与霸气。
他的脸上写满了庄重与严肃,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隐藏着一种难得的闲适与风流。
大堂中央,一张精致的红木桌上摆放着酒具。
酒香四溢,弥漫在整个大堂之中,那香味醇厚而醉人。
刘松忠手持金杯,微微倾斜,美酒便如丝如缕地倒入杯中。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欢愉的期待。
而他身边,环绕着一群美女。
她们或温婉可人,或娇艳欲滴,宛如春天的花朵般婀娜多姿。
她们或抚琴奏乐,那悠扬的琴声如泉水般淙淙流淌;或翩翩起舞,那轻盈的舞姿如梦如幻。
她们为刘松忠带来无尽的欢愉,让这个大堂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就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堂内的宁静。
“报——”
一个士兵急匆匆地冲进大堂,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焦急。
“将军,羽林卫送来当朝太子殿下的诏令!”
士兵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刘松忠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金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接过诏令,迅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随着他的阅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忧虑。
“原来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大堂内的众人。
“来人,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去城北角山!”
第二日清晨。
阳光洒在山海关上,一片金黄。
刘松忠带着众多将士,浩浩荡荡地前往城北角山。
他们来到围春山庄门口,只见萧显打开了家门,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冷冷地问道。
刘松忠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萧显兄,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一些不愉快,但今日我并非来寻衅滋事。
我听闻你的书法不错,不知是否?”
萧显一愣,没想到刘松忠会如此说。
他皱了皱眉,“是吗?那请进吧!”
刘松忠带着众人走进围春山庄,只见书房内摆满了各种书法用品。
他环顾四周,赞叹道:
“真是名不虚传啊!
萧显兄的书法造诣果然非凡!”
萧显微微一笑,心中却是警惕万分。
他不知道刘松忠此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简单。
而刘松忠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萧显的警惕,他自顾自地欣赏着书房内的书法作品,时而点头称赞,时而低声吟咏。
“到底什么事?”
面对萧显的不耐烦,守备刘松忠慎重地打开了手中的诏令,他的声音回荡在场地上:
“太子爷的诏令已至,众人跪下接旨!”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军士和那位名叫萧显的书生都纷纷下跪。
刘松忠缓缓地展开诏令,开始宣读:
“自大明开国以来,山海关一直作为我辽西的坚固防线,抵御外敌,保护我国土安全,功绩显赫。
今日,本宫得闻其雄伟壮观,气势磅礴,故决定赐予‘天下第一关’之匾额,以彰其威。
本宫深知书法之重要,故特任书法家萧显,以他的才情与技艺,书写此匾额。
务必使字迹如行云流水,龙飞凤舞,尽显皇家气派。
刘松忠,你细心谨慎,本宫将此次悬挂匾额的重任交给你。
你必须确保匾额能够高悬于山海关之上,让其光辉照耀四方,永垂不朽!”
萧显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这是宦官汪直帮忙,看来之前真的误会他了。
他深深地磕了三个头,感慨道:
“学生萧显,叩谢皇恩!”
随后,刘松忠转向萧显,问道:
“萧兄弟,那你打算何时开始书写呢?”
以前,刘松忠对文人并不感冒,甚至对萧显这样的穷酸书生有些轻视。
但现在,有了太子爷的诏令,他自然要对萧显客气一些。
然而,萧显却摇了摇头,平静地说:
“此事不能急于求成,须知慢工出细活。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仔细考虑和准备!”
刘松忠的副将听到这里,立刻不耐烦地呵斥道:
“你这厮真是无理!这可是太子爷的诏令,你居然敢拖延?”
面对副将的怒火,萧显却不以为意,他双手背后,淡定地说:
“哼,你们武夫只懂武艺,不懂书法。
这么大的匾额,岂能草草了事?如果你们真有能力,那就自己来写。
这可是山海关流传后世的佳作,岂能儿戏?”
在青石铺就的庭院里,守将刘松忠微微躬身道:
“萧兄弟,我这手下人说话没个轻重,多有冒犯,还请您高抬贵手,多多包涵!”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恳求。
萧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转身迈过门槛,走进家中,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这还差不多,你们这几日把材料备齐送来,我自会想办法斟酌一番!”
副将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将军,这小子也未免太猖狂了些!”
副将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满的火光。
刘松忠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他毕竟是太子爷钦点的人,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得再去找萧显的麻烦,明白吗?”
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说完,他转身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
“去告诉库房掌事,送几匹上好的素绢和几支特制的大湖笔到萧显家中,不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