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辽阳总兵府。
祝瓛坐在主位上,底下坐着的是辽东总兵府总兵韩斌,考功司司长程敏德,监军谷大用,还有千总董重羊,明辅军指挥纳良哈,副指挥熊大,总兵熊二。
本来董重羊,纳良哈,熊大,熊二,这些人都是中级军官,没有资格来的,但祝瓛想了解辽东女真人现在的情况,只好请他们过来询问是最清楚的。
“目前你们辽东除了辽阳的,女真人还有多少呀?”
纳良哈现在是女真明辅军指挥,纳良哈起身拱手道。
“回禀抚台大人,女真有三大部,分别为建州,海西,野人,建州有八成人都入城辽阳了,海西是六成,野人只有两成多,野人分布太广,并且很多还没开化,所以时间要久一点!”
祝瓛点了点头,跟他想象差距不是特别大,野人许多未开化,看来得慢慢来了。
一名侍卫从门外进入拱手道。
“抚台大人,宫中传信!”
随后侍卫将信递给祝瓛,祝瓛看了一会,向纳良哈问道。
“现在明辅军有多少兵马?”
“回抚台大人,正规的只有三万人,备用的不少,您是要?”
纳良哈好奇问道。
祝瓛扫视一眼众人,慢悠悠道。
“朝廷给你们机会了,如今日本向我大明俯首称臣,割地赔款,我大明在日本建立了安东都护府,主要兵力就从你们这里挑选,只要去安东都护府驻扎的士兵,家人都可以住入辽阳入汉籍,为期十年,你们下去布告,朝廷征兵了!”
纳良哈眼睛一亮,这妥妥的大好事呀,如今大家都想入汉籍入辽阳,只是现在没有战争,现在只是要去安东都护府驻守十年就可以实现了。
“多谢朝廷,我女真谢大明恩泽!”
祝瓛点了点,喝了口茶笑了笑。
“你们真正要谢的当今太子,这个是太子殿下的信!”
“谢谢太子殿下,我会跟他们说的,不瞒大人您说,现在很多女真家里都供起来太子殿下长生牌位,天天祈祷太子殿下能够长命百岁!”
纳良哈跪下后,熊大和熊二也跪下了,纳良哈没有说谎,他们家里就有太子殿下的长生牌位,他们的母亲天天在家里一有空就祈祷太子。
京师*王府。
踏踏踏……
一队队黄旗营包围了王府,带队的是黄旗营副指挥戚宁和陈武,骑着战马在王府大门,戚宁也听到了,王复想要起兵反太子的事,太子殿下是他的最忠实的君王,岂能让这些读书人如此侮辱。
“戚兄,这王复狗娘养的,敢反太子殿下,杀进去!”
陈武性格比较直,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已经是死人了,但戚宁性格比较稳重,自然不会让陈武乱来进去砍杀,不过打一顿还是可以的。
“不可,他们还要去锦衣卫诏狱审讯,而且我们的军令是包围王府和押解王复到锦衣卫诏狱,不可杀!”
陈武气急败坏,向众军士道。
“兄弟们,我们都深受太子殿下大恩,没有太子殿下就没有我们的今日,你们说是不是?自从进了黄旗营,哪家没有置办田产,哪家缺钱少粮的?如今这些狗日子文人居然想要造太子殿下的反,你们说该不该让他们受点教训?”
“该,该,该!”
看着众军士都战意凛然,戚宁无奈下令道。
“兄弟们,听本将命令,进去可以打人,但不能拔刀子杀人,当然如果他们先拔刀,就可以杀,懂了吗?给本将冲进去!”
嘭嘭嘭……。
听到王府大门有拍门声,门被管家打开,几十名侍卫冲了进去,管家直接被侍卫一脚踹飞,对府里的下人也进行了欧打,这时大堂里的王复才走了出来,看到堂外的一切,怒火攻心。
“放肆,你们是黄旗营的侍卫,没有在营地,没有调令来本官家里拳打脚踢,怎么回事?”
为首的戚宁,拿着陛下的调令扔给王复。
“王大人,你的事发了,敢早太子殿下的反,你当我们黄旗营不存在吗?”
看了调令的王复极度震惊,自己虽然不喜太子殿下维护阉宦,可从来没有想过造反呀,怎么回事?
“不不不,本官没有长过造反,你们别污蔑本官,本官要去找阁老!”
戚宁一个眼神,两名侍卫拦住了王复去路,陈武抱着刀笑道。
“王尚书,你见不到阁老了,本将奉陛下之命,送你入锦衣卫的诏狱,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不不,本官不去锦衣卫诏狱,进了诏狱还能活着出来吗?更别说如今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太子殿下娘家人,本官要面君,你们不得阻拦!”
王复的话让陈武听起来感觉可笑,看着家里一家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王复无奈只好放下抵抗。
“慢着!”
商辂带着张蓥等众位官员来到了王府,看见了凄惨的这一幕,商辂盯着戚宁等人道。
“你们是奉何人的命令,来堂堂工部尚书府邸来抓人,还打人,一个个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本将是奉皇命来抓人的,这是调令!,你们也知道各地的总兵府,兵部只要让陛下或者太子殿下批红就可以调兵,但五旗营是天子亲军,需要太子殿下和陛下的调令才可以调动,难道还不明白吗?”
戚宁的话让商辂冷静了下来,的确戚宁说的不错,这是陛下的调令,看来救不了王复了。
商辂笑着跟戚宁道。
“可否让我跟王复单独说几句?”
“快点吧,快点吧!”
戚宁给了他们一点点时间,毕竟他只是来抓拿王复的,商辂执意要这样,只好等一等了。
商辂靠近王复耳中道。
“本阁怀疑要么是那帮阉宦搞的鬼,要么就是李秉等人,今日再刑部大堂,当着百姓的面,公然说你是诛阉宦,清君侧,你在诏狱里千万不能承认,不管对不对你用刑,都不能承认,一但承认你和你的九族就都没有了,本阁立刻进宫面见陛下,为你谏言!”
王复这才明白,阉宦跟李秉目前都有可能,他想想也对,除了阉宦和李秉,外戚万家,他们没有得罪,勋贵也没有,那么只有这阉宦和李秉了。
“好,老夫知道了,阁老去吧,一定要为老夫讨个公道!”
商辂点了点头,他也是有脾气的,他要是知道是谁干的,必定要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