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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关在云翎居第一天就让人送了几瓶牛奶。

她留了一瓶保质期短的,放到今天也过期几天了。

那还是冰牛奶,她一喝冰牛奶肠胃就不太舒服。

这个毛病钱凌羽知道,但是女保镖不知道啊。

赵逸书就趁钱凌羽换衣服的时候,立马从冰箱里拿出去喝了个精光。

顾沁瑶默默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对自己真是能下得了手。”

赵逸书没有去其他地方,她让顾沁瑶把她送到了钱振工作的医院。

钱振的办公室门紧闭,她走到咨询台问,“麻烦问一下,钱主任今天不上班吗?”

她记得今天是钱振的出诊日。

年轻的护士忙得顾不上她,随口一说,“上,可能去手术了吧。”

赵逸书刚要转身走人,就听到另外一个护士的声音,“钱主任。”

她蓦得一扭头,温柔地喊了声爸爸。

咨询台的护士们看了看赵逸书,又看了看钱振。

有个年长的护士哎呀了声,“是钱主任的女儿啊?怎么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呢?女大十八变。”

在她记忆里,钱凌婉不仅不长这样,性格也不是这样的。

钱振摆了摆手,“不是,”他又一脸得意,“这是我儿媳妇。”

“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和老人家来往,”他拍了拍赵逸书的肩,“我家这个儿媳啊,和我们关系好得不了。”

听言,周围的人都笑了,赵逸书也笑了,就是心里有股莫名的惭愧。

钱振领着她往前走,“今天怎么过来找我了?”

走了两步,他又开起了玩笑,“来找我要伦伦的?他在枫叶别墅呢,不跟我上班。”

在伦伦的眼里他的爷爷和爸爸一样厉害。

爸爸有意无意地会跟他说很多他暂时还听不懂的商业知识,爷爷会跟他说很多奇奇怪怪的医学知识。

他好像更喜欢爷爷说的那些东西,还想跟着爷爷去医院工作。

赵逸书摇摇头嘻嘻笑了几声,“爸爸,我找您有别的事儿。”

说话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钱振的办公室。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处角落看着钱振瞧完最后一个病人的病历。

办公室和门诊部的走廊几乎同时归于平静。

赵逸书挪到钱振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爸爸,这药,您知道是什么吗?我有个朋友想打听一下,他家里有人生病了,好像说这个药能治。”

钱振把她手机里的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这药啊,这个药之前凌羽的爷爷一直在吃。”

“但是这个药是在m国配的,是特制的,价格不便宜。”

赵逸书的身体往前倾了倾,“那,那之前爷爷那个方子是您弄的吗?”

在等待钱振回答的那几秒,她觉得煎熬极了,她非常不希望钱振参与过这件事。

他自谦地说道,“我哪有这个能耐。”

赵逸书心里真真切切地松了一大口气。

钱振没有参与。

“这个好像是当时凌羽还是凌婉给他找的大夫弄的吧。”

听言,赵逸书心脏又紧了紧,她是真不希望钱家其他人卷入其中的。

在她出神时,钱振啊了声,“不对,这个是你爷爷之前那个助理,他那个助理找的人。”

他又自言自语道,“凌婉和凌羽都不爱搭理爷爷的事儿。”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爸爸——”赵逸书手里紧紧地攥着手机,“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是了,对不起,她要对钱老爷子动手了,这不仅会波及到钱锦集团,还会影响他们钱家。

她的声音刚落下,钱振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这个话的意思,办公室的门突兀地被推开了。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外面,钱振先开口,“你怎么也过来了?”

赵逸书一点都不意外是钱凌羽来了,她淡淡地露出笑颜。

她在来医院找钱振的路上就拜托了顾沁瑶半个小时后给钱凌羽打电话告诉他她在钱振这等他。

除了来找钱振求证外,她想着在钱振这边和钱凌羽谈是最妥帖的。

万一钱凌羽还想把她关起来,起码还有钱振可以制住他。

赵逸书看着门口的人,帮他接话,“爸爸,我想借您的办公室和凌羽聊一下。”

钱振不明所以,目光掠过他们俩几秒,脸上都有笑,但是那个笑似乎并不是真的。

他的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钱凌羽坐在了钱振刚才坐的那个位子。

赵逸书启唇,“已经好几天了,你都没跟我提到那件事,我猜你在找保全所有人的解决办法,对吗?”

让赵逸书觉得舒坦的,又能护住钱家或者说钱老爷子和钱锦的,还有,护住他们感情的。

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法子。

她如常温柔地喊了他一声凌羽,“我一直都相信你,很相信你,但是这个事没有两全的办法不是吗?”

钱老爷子害死了赵林是事实,是犯罪了。

唯有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犯罪的人得到制裁,赵逸书才会舒坦,她才能真真正正地安心生活。

可这个消息公布出去,钱家和钱锦都会被激起千层浪,赵逸书很可能就会成为一部分人眼中的「罪人」。

钱凌羽最近几天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赵逸书说的一点都没错,根本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哪怕有,那些所谓的办法,在赵逸书眼里看来再完美也都有让她妥协和退让的成分。

可是她凭什么要妥协和退让?

犯错的不是她,也不是她的父亲。

他们是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既然你不开这个话匣,那就让我来开。”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你收掉了我手里的那些证据,你觉得有用吗?我早就备了好几份。”

钱凌羽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他脸上没有一丝诧异地挪开了视线落在赵逸书的脸上。

他眼前这个人是赵逸书。

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赵逸书,在他面前总能把坚韧和娇弱切换自如的赵逸书。

赵逸书眉心浅拢,“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我爸爸的死和钱桥声有关,比李蓉文找你的时候还更早吗?”

语气平淡,言辞有力。

是了,这才是她知道真相后该有的反应,钱凌羽半个字没说,他紧抿双唇等她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