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大d枭隐藏的太深了，看他现在的手段，或许连那张背影照片里的人都不是真正的卡迪隆。”老鱼眼中的担心更甚：“阿菀，我很担心你的身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露。”
“可是现在离开，你们再想安插新的卧底到叶伟森、叶伟林身边不知要花多长时间，下个月新型d品就会入货香江，我认为我现在撤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周时菀丝毫没有因为假卡迪隆的消息有所动摇。
“你的卧底任务太突然，我们虽然给你伪造了假身份、假住址等，可是只要他们深挖调查，还是会发现漏洞，阿菀，警察的职责是打击犯罪没错，可前提是在保护好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现在你的安全系数太低，我不想明年这个时候还要去浩园给你送花。”
“谢谢鱼sir的关心，我想上级并没有要我退出卧底行动，请相信我能顺利完成任务，拿到情报！”周时菀态度坚决。
对她而言，她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如果这次真的被叶伟森他们发现卧底身份，无非也是再死一次。
“既然你态度坚决，那之后千万要小心，一旦发现有身份暴露的苗头，立刻撤退……”
“铃铃铃……”
老鱼的行动电话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接通电话，老鱼的神色逐渐严肃：“我马上来！”
“鱼sir，怎么了？”
“李沐凯死了，差不多20分钟前在旺角一幢旧唐楼天台坠楼。”老鱼收起行动电话。
周时菀脸上浮出惊色：“旺角的旧唐楼？该不会是林凯集团现在正在进行的旧楼改造项目中的旧唐楼吧？”
“什么旧楼改造？”老鱼不解。
“边走边说，我也想去现场看看。”周时菀说话间从运动包里取出帽子口罩和黑框眼镜，将自己的脸全部遮挡起来。
“好，但是你不能进入警戒线，只能在警戒线外看。”
“明白。”
前往案发现场的路上，周时菀向老鱼说明了林凯集团旧楼改造项目的事情，还有这一个星期叶伟林的动向。
*
李沐凯怎么会突然坠楼死亡？
周时菀站在警戒线外远远看着掉落在路面上的尸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李沐凯掉落的位置正好是周时菀上次吃面的坤记面馆的铺面正前方，坤记正在被耀阳进行询问笔录，看他哆哆嗦嗦面色惊恐的样子，定是亲眼目睹了尸体坠落。
宋子安正在进行初步尸检，老鱼在旁询问初步尸检结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宋子安的视线突然看向了周时菀的方向。
人群中现在的周时菀，蒋英霞站在她对面都未必认得出，她换上了包里常备的黑色冲锋衣，长发全部收在黑色的渔夫帽里，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个头较矮小的男人。
周时菀接收到宋子安的视线，两人相视不过两秒，宋子安的视线再次回到李沐凯的尸体上。
周时菀抬头看向李沐凯坠楼的顶层天台，脑袋里联想着李沐凯坠落的情景。
现在旧楼改造的项目已经在李沐卓的手中，是谁把李沐凯约到了这里？
视线再扫视和她一起围在警戒线外的路人和街坊身上，这里会不会隐藏着凶手？
嗅觉如鬣狗的记者们早在周时菀和老鱼赶来时到了案发现场，照相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所有的记者都希望自己能挖掘到第一手资料，死者可是林凯集团的三公子，他的家族还有黑社会背景，这样极具热点的人，就像新鲜的猎物一般吸引着这些记者。
没多久，madam汪从天台上下来，距离她最近的记者立刻冲上前堵住她的路：“汪督察，李沐凯到底是自杀、意外坠楼、还是他杀？”
其他记者见状，纷纷围上前去：“你们警方现在有什么发现吗？”
“传闻李沐凯利用黑社会势力逼迫这里的居民签署产权转让协议，凶手是不是就是住在这里的居民？”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接二连三砸向madam汪。
“各位记者，现在案件信息还处于保密阶段，我知道你们很关心死者李沐凯死亡的真相，不过我无可奉告，麻烦你们先离开，等案子有了进展，我们警方会向你们传媒发布消息。”
记者从madam口中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怎会主动离开，他们又是一堆尖锐问题轰炸，直到负责看守警戒线的军装警察将他们驱散。
警戒线外混乱一片，宋子安结束了初步尸检，尸体被装进裹尸袋运上车，在周时菀的注视中他朝着警戒线外法医专用车辆走去。
等到现场的勘察全部结束，周时菀和老鱼在视线说好的附近的后巷内碰面。
后巷内，周时菀观察四处，确定安全立刻开口询问：“李沐凯肯定是他杀，或者和他人起了争执意外坠楼，李沐凯这样的人绝不可能自杀，现场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吗？”
“那个天台经常会有住在楼里的居民上天台晒衣服，所以现场的闲杂脚印太多，不好做筛选，在现场只找到了可疑的烟头。不过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他在案发时正打算上天台晾衣服，刚走进天台的铁门外就听见有人在天台上争吵，那人看见其中一人就是死者李沐卓，另一人是个37、38岁左右的男人，目击者害怕惹麻烦于是悄悄离开回了自己的家。”
“目击者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了吗？”
“只看到侧脸，不过听他形容的身高体型以及侧脸容貌很像叶伟林，现在已经带目击者回警署进行电脑拼图。”
“叶伟林？他杀人会选择这么引人注目的方法吗？”周时菀承认叶伟林有杀李沐凯的可能，但以她的了解叶伟林应该会选更隐蔽的方式杀人，而不是在天台这种容易暴露自己的地方。
“警署保存有叶伟林的生物信息样本，他到底案发时在不在现场，验验那根烟头就知道了，对了，叶伟林平时抽什么牌子的烟？”
“davidoff.”
“那真是巧了，我们捡到的烟头也是davidoff，看来真要好好查查叶伟林了！”
“能杀和想杀李沐凯的人中叶伟林、叶伟森两兄弟肯定在其中，不过……”周时菀停顿几秒：“李沐卓也有可疑，他这个人不简单。”
“李沐卓这个人城府很深，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关于他我还在调查，目前来看他的资料还挺干净，阿菀，虽然现在他在帮你，可你对他也要提防起来。”
“嗯，我会的。”
“对了，宋法医说他解剖李沐凯尸体的时候需要你在场，原因是什么他不肯告诉我，但是让我想办法把你带去殓房，帮你掩护，今晚12点，你方便不？”老鱼好奇看着周时菀：“之前就发现你每次死者尸检都要去殓房，现在你是卧底身份，宋法医还希望你出现在殓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应该方便……”
周时菀不知道该如何向老鱼解释自己的感应能力，她本以为这次肯定没机会触碰李沐凯的尸体进行感应，没想到……
老鱼看出了周时菀的犹豫：“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你查看尸体肯定有你的原因，先走了，晚上见。”
看着老鱼离开的背影，周时菀思索晚上的感应会有什么新发现？是不是该向老鱼坦白她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