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但是她死了。”
“死了？是不是宫凯婷？”
“你怎么知道？刚才我和o记的两个人一起抓捕宫凯婷，宫凯婷开枪反抗，o记的同僚一枪打中了她心脏，当场击毙。”
周时菀虽然只看见了逃跑离开杀手的背影，但是她从背影的身高比例加上窗棱留下的鞋印判断，开枪击杀隋立川的应该是一名女子。
隋立川应该是不知道宫凯婷是叶伟林放在她身边的眼线，逃跑之前隋立川和宫凯婷联系，所以宫凯婷知道他会来马场。
救护车带走了隋立川，由于隋立川属于商业罪案调查科一直在通缉的犯人，所以周时菀无权再继续调查下去，到时madam汪会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负责人交涉情报。
马赛因为突发的枪击案戛然停止，李沐卓被周时菀带回了警署。
口供房内。
老鱼和周时菀正在问询李沐卓。
“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场？”老鱼严肃发问。
李沐卓视线看向周时菀：“我不是已经告诉madam了吗？你可以问你身旁的周警官。”
“我现在在问你，你老实回答。”
“阿菀，你们现在是在把我当犯人吗？你不帮我向你的上司解释一下？”李沐卓话声中带着几丝委屈。
周时菀停下手中的记录，抬眼看向李沐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李律师不会连最基本的录口供也不清楚吧？”
“好，既然阿菀发话了，我自然乖乖配合。”李沐卓视线移向老鱼：“我答应帮阿菀调查叶伟林和叶伟森两兄弟，一旦有关于他们的线索就告诉她。最近警方一直在找的隋立川正好和这两兄弟有关系，所以当我知道了隋立川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后，第一时间通知了阿菀。”
“你怎么知道隋立川会出现在马场？”
“我一直都怀疑白雄背着我父亲与t国的卡迪隆私下有勾结，我父亲接手洪天帮的时候就立过规矩，帮内的人员绝对不允许F毒，所以当我收到风声白雄一直暗地里勾结外帮在香江F毒时，我便开始悄悄调查他，也是在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了隋立川的行踪，知道他会走今晚的水路离开香江。”
白雄就是白头翁，周时菀听到李沐卓的交代，想起了那晚她在海边偷听到的谈话。
来人卷毛强的确是在帮李沐卓监视白雄，可是事实真如他所说吗？
周时菀看向老鱼，她将那晚的所见告诉过老鱼，老鱼收到她的视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老鱼很快发问：“o记最近失踪了一位卧底，是不是就是白雄做的？”
老鱼是在诈他，卧底属于一级保密，o记不会将事关卧底的任何线索告诉重案组。
李沐卓听到老鱼的提问微怔片刻：“失踪？能告诉我卧底是谁吗？最近白雄的确说他的手下中有警方的人，但是那人赶在白雄抓他之前跑掉了，所以我不确定失踪的和跑掉的是不是同一人。”
“跑掉的是谁？”
“听说叫德仔，至于本名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目前看上去，李沐卓的回答没什么漏洞，他的表现也很正常，没有心虚态度配合。
老鱼继续发问：“隋立川为什么会在马场的员工休息室内？”
“是我把他关在里面的，我比阿菀早一个小时到马场，发现了隋立川的身影就立刻制服他，将他关在了员工休息室内，我有个朋友在马场负责管理员工，所以我问他借了钥匙。”
“宫凯婷是不是你通知的？”
“鱼sir，我都说了我是帮阿菀在查线索，我既然是你们这一边的人，又怎么可能通知宫凯婷？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我的通话记录。”李沐卓语气稍显无语。
“我们会查的，今天先到这里，你可以走了，稍后我们有其它线索会继续找你核实。”
“没问题，我随时配合。”李沐卓笑着起身。
口供房外，看着李沐卓离开的背影，周时菀脑海中浮出了与他相识至今发生的所有画面。
有时候她也分不清，究竟是李沐卓在想方设法靠近她，还是她在一步步的靠近李沐卓。
李沐卓今日在口供房内毫不遮掩坦白自己在白头翁身旁安插了眼线，难道那晚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周时菀心中浮出了诸多猜测。
碎尸案和原主的遇害交织在一起，全都没有明朗的头绪。
离开口供房，周时菀前往了法医室，想起电话中宋子安说有新的发现，不放心的她趁着还在警署时，想亲自听宋子安说到底有什么新发现。
“咚咚咚……”
周时菀敲了好几遍，法医室内都无人应声。
“周警官，宋法医他不在办公室。”身后传来法医助理阿良的声音。
周时菀转身：“他去哪了？其他组有案子吗？”
“我也不知道，没听说有案子。”
“好，谢谢，我打他的行动电话。”
“不客气。”阿良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时菀掏出行动电话，可是耳边传来的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正想再试着打一通，老鱼通知她立刻到会议室开会，有新的线索出现。
重案组会议室。
“刚才madam和o记还有商业罪案调查科、毒品调查科开完了联合会议，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被碎尸的死者很有可能是毒品调查科派去叶伟森和叶伟林兄弟两人身边的卧底警察。”
幻灯片上出现了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旁边还有他的个人资料。
魏天翔、24岁，化名陆浩明。
一年半前，魏天翔学警训练结束，便被毒品调查科的督察派去叶伟森的身边做卧底。
“照片里的这一位就是毒品调查科派去叶伟森身边的卧底，20天前，魏天翔和他的上线失联，直到现在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老鱼面色沉重。
身为警察，最痛苦的消息莫过于自己的同僚在卧底中牺牲，一般像这种长时间失联的卧底警察，要么是叛变，要么是已经被害。
毒品调查科的同僚经过调查认为魏天翔不是叛变，应该是已经遇害。
“他之前在那两兄弟身边是做什么的？”耀阳问道。
“他是m.SU酒吧的安保经理，平时也经常会去叶伟林的拳馆练拳，上个月的11月22日，魏天翔的上线本来已经和他约好晚上见面，可魏天翔却没有按时出现，当时他的上线以为是魏天翔那边出现了意外，没想到自那之后他再没有联系上魏天翔，毒品调查科的同僚也派人去m.SU调查过，但是很难查到什么线索，因为在此之前的两年中，魏天翔也有过意外失联和叶伟森前往t国、越南的情况，所以当时他们以为魏天翔会不会出境去了这些地方。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和等待，他的上线推断他应该是遇害被杀，并怀疑最近轰动一时的碎尸案死者有可能就是魏天翔。”
听到这些，周时菀回想昨天曾听石雯无意提到以前有个人不定期会来拳馆练拳，拳术很不错，但是有段时间没来拳馆了，当时周时菀还没太在意，毕竟拳馆这种地方，有的是说不来就不来的学员。
再联想叶家两兄弟那晚的对话，尸体碎尸后被神秘人偷走了，会不会神秘人选择如此引人瞩目的抛尸手段，就是想引起警方的注意？让警方查到死者就是魏天翔？
周时菀看向老鱼：“现在碎尸案的死者是魏天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