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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顿时气结,却又没有可以反驳的理由,半晌之后败下阵来,“去,把孙安给我叫来。”

幼煣和幼烨松了一口气,都想抢着去唤女公子来。

幼煣咬着后槽牙小声阻拦幼烨,“你这伤还没完全好呢,还是兄弟我去吧。”

幼烨脸上堆满假笑,“别别别,还是我去吧,君侯身边可离不开人护卫。”

“没事,还有幼爀在呢!”幼煣赶紧抢先一步夺门而出,夺得了这件差事的所有权。

反正死道友莫死贫道,这会儿,他可不想留在书房里随时面临殃及池鱼之灾。

幼烨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桌案后的孙权,心里赶紧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孙权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幼烨的碎碎念,“你也给孤出去外面等着。”

本来他是没想法找个人出出气,但他可不保证看见幼烨这副欠嗖嗖的样子,会真的忍不住找他撒撒气。

幼烨得了免责令,还不赶紧麻溜地就到书房外面候着去了。

孙权的眼神直扫乔玮,乔玮赶紧立正站好,脸上堆满笑容,“君侯真是英明神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不牵连无辜之人。”

孙权睨了乔玮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别以为你给我戴高帽我就上当了。

但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时无法克制的微微得意。

哼,臭男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结果还不是吃这套。

等孙安到了书房,乔玮就悄悄地赶紧退出书房,然后和幼烨、幼煣站在一起,用手赶紧捂住耳朵。

果然“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书房里便传来了孙安的哭声。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抬头望天。

“今儿天气真不错。”

“是啊,夫人,可以带小公子到院子走一走了。”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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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挨了骂之后,次日来居胥阁学庶务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袁琅琅和乔玮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各自装作什么异样都未曾看见一般,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孙安讲解着管家之事。

只是孙安心情不佳,也影响到了她听课的状态,平日里都能答上来的问题,今日却频频出错,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袁琅琅将账本放了下来,“既然女公子今日心思不在于此,账本便先放上一放吧。”

孙安也自知今日神情有些恍惚,对不住袁琅琅的今日的辛苦。

只是她今日心里藏了事情,的确无法让心思集中在袁琅琅的课上。她低着头,眼眶微红咬着下唇,闷声才挤出了几个字,“对不住嫂嫂……”

袁琅琅摆摆手,一脸温柔和理解,“谁能没偶尔有个郁闷不舒服的时候,你若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也可以说来听听,若能帮得上忙,我与你乔嫂嫂自然都不会置身事外的。”

当然帮不了的,你也别强人所难了。

孙安踌躇了半晌才扭扭捏捏地说道,“兄长今日已经送了书信出去,将谢春弗赐给吩奋武将军为侧室了。”

袁琅琅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乔玮,狐疑的眼神分明是在问,你干的?

乔玮回敬了一个眼神,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无辜,谁要去管人家小姑子未来夫婿家里头的事情,难道闲得慌?

袁琅琅了然,那就是孙权的意思了。

二人眼神交流完毕,袁琅琅这才小声安慰孙安道,“虽然谢小妇出身世家,但能得君侯赐婚,也不算是埋没了。”

毕竟连她汝南袁氏女儿的出身,在这个乱世之中,也不过是男人战场博弈较量之后的战利品。

孙安咬着下唇没有应话,她心情不好哪里是觉得埋没了谢春弗替人家感到委屈……

但……这样的心思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乔玮和袁琅琅说,委屈得只能咬牙道,“仲兄为何要将谢家阿姊送给奋武将军,难道他就不怕她对孙家怀恨,挑唆将军也与兄长离心吗?”

袁琅琅没想到孙安是这个意思。

虽然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袁琅琅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如何听不懂这话背后的意思。

这搅和的怕不是奋武将军和孙权的主臣关系,而是赵云和她的夫妻关系吧。

虽然吴老夫人临终前特地交代了让孙安不必守三年孝期尽早出嫁,但孙安为表孝心,还是坚持要为母亲守完孝期。

而这个时候谢春弗早早地侍奉在了赵云的身边,将来论起情分来,谢春弗是占了些许先机的,难道孙安将来还要低下身姿来去和谢春弗去争?

袁琅琅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开解孙安。

但乔玮只来了轻飘飘的一句,“可人不是你自己送去的吗?”

袁琅琅听见这话,赶紧看了乔玮一眼,这时候不好生安抚两句,还说这戳心眼子的话,也不怕人跳起来跟你急。

可乔玮就是要戳着孙安的心窝子说,顺便还再重复了一次,熊孩子,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顿才能安分。

孙安气得满脸通红,“可仲兄……也不能……”

“那你说说看,君侯该如何做才能善了呢?”乔玮直接打断孙安的话,“你擅自将谢家女公子送去赵将军身边去了,写了封不清不楚的信,将人托给赵将军照顾。

那依你的意思,赵将军该如何照顾呢?一个被送到军营里的女子,你知道一般会有几种命运吗?你是没去过军营见识过吗?”

除了为人妻妾,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活路吗?

孙安被问得一愣,她虽然没有自小在军营长大,但孙家的基业是战场上、马背上打下来的,她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内情的。

“也亏得人赵将军是个刚正谨慎的人,不敢轻易将人安排了,反来问了你仲兄的意思,否则把谢家的女儿随意没名没分的处置了,外头不知情的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议论孙家兄妹的薄情寡义呢!”乔玮见孙安显然没完全明白孙权的深意,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几分,“你将人送去的时候,倒是没想过谢家女公子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