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之后，连续几天，霍临远真的没再出现。
倒是小宋来过一次。
为了程望上幼儿园的事情。
港市耳熟能详的优质幼儿园就那么几间，有公立的，也有私立的，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
关于每间幼儿园的详细情况，程栀自己已经在私下里了解过。
所以一开始对于小宋的到来，心里并不是多么欢迎。
直到，小宋拿出厚厚一沓幼儿园家长的调查问卷和详细资料。
上面事无巨细，有关于基础设施、师资团队、宝宝吃喝用度等各方面的评价。
后面的一些资料上，甚至连加餐配的牛奶水果，都列明了原产地。
“这……”程栀只草草看过几张便抬眸，那双总是很干净清澈的眼睛望向小宋。
她不认为，他随便就能拿到这些资料。
毕竟养孩子花销大又操心，没多少家长会花费这么多精力，去把一份调查报告写到这么详尽。
小宋知道她要问什么。
“霍总花了点钱，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如果有，那是因为给的不够多。”
所以不止花了“点”钱对不对？
程栀抿唇，忽然觉得手里这些纸张，比上一秒金贵不少。
“您不用全部看完，我已经替您整理过，您只要说明您的需求，我会给出最优结果。”小宋微笑，一脸公事公办。
让时薪五位数，公事私事包办的全能特助，去费功夫整理这些？
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程栀再一次觉得霍临远有病。
“别用敬称了，我们认识也够久了。”她说，看小宋的眼神，含带几分同情。
点点头，小宋轻出一口气，直接切入主题，“程小姐，我的建议是让小少爷上私立的国际幼儿园。”
程栀不置可否，挑挑拣拣自己又看了几张资料。
最后拿起一张，将正面朝向小宋，“还是这间吧。”
小神龙双语幼儿园，主打环境和氛围双温馨。
关于这间幼儿园的那些问卷调查，有家长提到过，孩子变得越来越开朗，以及幼儿教师很尊重每位小宝宝的习惯和爱好。
而且看地址，距离西区不算远。
“好的，我会进一步实地进行考察。”小宋几秒收整好全部资料。
程栀抬手，“等……”
小宋起身，“大概明天这个时间段，我会再来打扰一次。”
“我……”
大门被轻轻带上。
程栀到嘴边的拒绝还没来得及出口。
这种情况，要么是小宋耳背。
要么，就是霍临远属意。
程栀转脸，看向门虚掩的卧室，程望正在里面睡午觉。
叹了口气，她端起小宋没有碰过的果汁抿了一口，望着茶几台面发呆。
她是真的不想欠霍临远。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亲自带宝宝去幼儿园实地考察，顺便看宝宝喜不喜欢幼儿园的风格。
应该会喜欢，小神龙幼儿园，装修基本都和水有关，正巧宝宝偏爱银色，蓝色还有黄色。
正在心里确定出行时间，电话响了。
倒扣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程栀看过去，没有立刻接起来。
小宋才刚走，就有电话进来。
会不会是霍临远？
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