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害了夫人
莫厨娘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忙道：“二姑娘冤枉啊，奴婢怎么敢给夫人下毒！”
就连一旁的崔嬷嬷听到顾翩翩这么说，也吓得变了脸。
她急切想要询问，可看到莫厨娘还是忍住了。
顾翩翩神色冷漠地盯着莫厨娘：“我娘每日喝的莲子汤，是你负责吧？”
“是奴婢负责，夫人说奴婢煮的莲子汤味道最好，所以一直让奴婢负责。”莫厨娘指天发誓表明清白。
“崔嬷嬷也是知道的，奴婢为夫人做了这么久的莲子汤，奴婢怎么敢对夫人下毒啊，请二姑娘明察秋毫，莫要让奴婢做冤死鬼啊，呜呜呜……”
一旁的崔嬷嬷看了顾翩翩一眼，低声道：“二姑娘，莫厨娘的确一直负责为夫人做莲子汤和一些小食，夫人也很信任莫厨娘。”
莫厨娘重重点头：“奴婢对夫人的只有敬重和感激，怎么可能害夫人！”
顾翩翩听着却不为所动，她定定看着莫厨娘道：“是吗？”
“是是是！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就是让奴婢去死，奴婢都不会加害夫人，二姑娘怎么会怀疑奴婢呢？”莫厨娘连连磕头，口呼冤枉。
顾翩翩点点头，似乎相信了莫厨娘的说辞。
“那莫厨娘便当着我的面发一个毒誓。”顾翩翩道：“如若你对我娘下毒，你们全家包括刚刚添的小孙子都会不得好死。”
莫厨娘脸色霎时一白，她呆呆看着顾翩翩哭起来：“二姑娘，这毒誓不能乱发，如果奴婢害夫人就让奴婢下地狱，这样二姑娘可满意？”
顾翩翩冷嗤一声：“听闻莫厨娘极其爱护家中的小孙子，若莫厨娘心中坦荡，何须怕一个毒誓？”
莫厨娘咬着牙道：“二姑娘，奴婢纵使只是一个下人，您也不能如此欺辱奴婢啊，您让奴婢用一个孩子发誓，奴婢实在做不到啊！”
说着莫厨娘又面向崔嬷嬷重重地磕头：“崔嬷嬷你帮我求求二姑娘，我可以发毒誓，哪怕是让我嘶吼下拔舌地狱都行，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崔嬷嬷看莫厨娘哭得凄惨，有些于心不忍，说道：“二姑娘，莫厨娘的小孙子得来不易，听说刚生下来就生了好几场大病，还是夫人找了大夫为那孩子治好的，让莫厨娘用那孩子发誓，这太为难莫厨娘了，要不还是算了？”
顾翩翩神情不变，声音冰寒：“是啊，我娘救了你孙子的命，如今我娘中毒昏迷不醒，只是让你发一个毒誓，你也不敢？”
如风跟着附和道：“快发！如果不发就是心中有鬼，给夫人下毒的人就是你！”
莫厨娘吓得浑身哆嗦，她涕泪横流张嘴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发誓没有对夫人下毒，否，否则奴婢全，全家都不得好死……”
说到最后几个字，莫厨娘几乎瘫在地上，满眼的恐惧。
顾翩翩看着莫厨娘淡淡道：“既然莫厨娘发了誓，我便相信你，你下去吧。”
莫厨娘这才撑着身体站起身，缩着身体转身离去。
等人走了，崔嬷嬷一脸不赞同道：“二姑娘，咱们没有证据证明是莫厨娘下毒，你让她用全家人发誓是不是太狠了些？”
“狠？”顾翩翩眉目间满是冷意：“崔嬷嬷，府中若真有人要害娘，必定会从娘身边的人入手。”
崔嬷嬷一怔，神情也渐渐变得凝重。
“二姑娘，夫人真的中毒了吗？”
顾翩翩点头，她初为舒柔诊脉时，脉象的确是风寒之症，就连医疗系统也并未扫描出任何异样。
但舒柔的血压明显有问题，不像是生病引起的，倒像是某一种药物。
所以她怀疑是有人给舒柔下毒，而贴身伺候舒柔的四名婢女已经被打发出去，她已经派如月去追查，而留在府中最有可能动手的便是莫厨娘。
听了顾翩翩的分析，崔嬷嬷也是一阵心惊，如果真的有人给舒柔下毒，那可就是有人加害镇国将军夫人了！
顾翩翩看向如风吩咐：“如风，暗中盯着莫厨娘，看她回去后会见什么人。”
“是！”
顾翩翩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舒柔，她轻轻握住舒柔的手，眸中满是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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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厨娘一回去，就瘫坐在地上。
屋内正在喝酒的男人见到莫厨娘的模样，也没有停止喝酒，而是指责道：“你这个婆娘是怎么了？见鬼了？”
莫厨娘缓缓抬头，看到那男人，双眼顿时蓄满了泪水：“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收了那些银子，我怎么可能给夫人下药……”
话说到一半，莫厨娘的男人刘大就急了，他一把丢下手中的酒杯，大步走到莫厨娘面前，捂住她的嘴。
“臭婆娘你疯了？！”刘大用力捂着莫厨娘的嘴巴，一双眼睛迸发着警告：“不是告诉过你闭嘴吗！”
莫厨娘被捂得快要喘不过气，她奋力挣脱开刘大的手掌，流着泪呜咽道：“二姑娘知道了！”
“什么？！”刘大顿时大急，他抓住莫厨娘的肩膀急声问道：“二姑娘怎么可能知道？你个死婆娘招认了？”
莫厨娘哭着摇头：“我哪里敢招认，可是二姑娘开始怀疑了，她还让我拿全家人性命发毒誓！”
“没有招认就好。”刘大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放开莫厨娘站起身：“二姑娘只是怀疑，你怕什么？再说不就是发个毒誓？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那件事！”
莫厨娘哭红的眼中布满惊惶恐惧：“可我就是害了夫人，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我死了没什么，可别连累咱们的孙子啊……”
刘大科不在乎这些，他又倒了一碗酒喝下去，砸吧着嘴道：“不就一个毒誓吗？你怕啥？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莫厨娘心中却是懊悔又难过，她捂着脸哭道：“夫人帮过咱们这么多，还救过兴儿的命，我却要害她……”
听到莫厨娘的哭声，刘大就觉得烦躁。
他喝得满脸通红，粗声道：“行了，别哭了！夫人又没死，你哭什么？”
莫厨娘指着刘大哭嚷：“都怪你收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才逼得我去害夫人！”
刘大嗤了一声：“有了这笔银子，咱们日后就不用当下人了，兴儿也不会成为家生奴。”
莫厨娘抽噎着，却没说话，刘大这句话也是她心中想的，她们给人当奴婢不要紧，可不想自己的孙子也给人当奴仆。
想到顾翩翩质问她的场面，莫厨娘一咕噜爬起身急忙道：“咱们快走！要是被二姑娘发现，咱们可就都完了！”
“着什么急？”刘大道：“那人还没有给咱们最后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