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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路上,林志北一行人马不停蹄,可纵使如此,还是直至第三天午时,这才堪堪赶到了铁木真的乞颜部。

而时隔一年半载,林志北再回来时,只觉这乞颜部较之往昔,更加的兵强马壮了。

想当初自己临走时,还特地给他布了好一盘大棋,实没想这铁木真,竟如此轻易就给化解了。

那王罕、扎木合之流,屹立草原良久,亦不能一句草包概之。

更何况,还有一直雄踞北方的蔑儿乞惕部,曾也是杀得那毛子不敢觊觎贝加尔湖丝毫。

可如今呢?还不是都统统被铁木真杀得放弃了家园。

不吹不黑,成吉思汗这称号,就现在的铁木真而论,已是当之无愧了。。

西辽、西夏、花剌子模虽然依旧存在,可也是冢中枯骨旧日黄花了。

然还不待他再去多想,远处便见尘烟滚滚,一支数十人的铁骑,瞬间便至众人身前。

“哈哈,四弟回来了……可是想死三哥我了。”

来人临近众人身前,当即便是从马上一跃而下,直奔拖雷而来。

而拖雷看着下马迎接的中年汉子,心中也是颇为滋味。

可随即,他也赶紧翻身下马,大笑一声后,就是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

“哈哈,一别半年有余,三哥可是越发的精壮了。”

窝阔台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若是他人见之,定当以为兄友弟恭。殊不知,自术赤、察合台死后,铁木真的汗位,无不刺激他们兄弟两人,以至于他们兄弟两人的矛盾,已然是激化到了摆在明面之上了。

然矛盾也好,相互算计也罢,只要铁木真活着一天,他们仍旧还是如以前一般相互扶持的好兄弟。

“哈哈,四弟,此次出征可是收获颇丰啊,快给三哥讲讲一路上的见闻。咦……你的腿怎么回事?”

看到拖雷这副模样,窝阔台惊讶、关心的表情,也是全部写在了脸上。

其实他的心中,早就是恨死了对方。

自铁木真的次子和长子相继战死过后,他也不敢将仅有的两个嫡子一起放将出去了。然拖雷自幼受宠,又善军事。故而每次只要有了出征的机会,皆被拖雷抢了头筹。而自己,仅仅只落了个监国以及后勤的名分。

这若是在汉家王朝,窝阔台可能早就高兴的起飞。

可若放在全民皆兵的乞颜部,窝阔台也只能每日望天长叹了。

试想一下,部落全部出征,只留下妇女幼童,你让他去拉拢谁?

难道去拉拢那些将领的老婆,让她们去吹枕头风吗?

他只怕前脚踏进了人家的帐篷,那些回来的将领后脚就会过来找他拼命。

草原有草原的规矩,将领出征在外,自家的帐篷可是一个天大的忌讳。

然此次库里勒台大会在即,铁木真更是提前放出消息,欲在此次大会之上,宣布他的汗位继承人。

这怎能不让窝阔台心急,想他四弟拖雷,办事一向滴水不漏,且又没有声名污损。若按草原上幼子守灶的规矩,他更觉自己此次机会渺茫,全然没了与之竞争的机会了。

而反观拖雷,则是心性豁达多了,许是认为这汗位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吧,所以对于窝阔台的态度也没有过多揣测,反倒此时以前更加亲密了几分。

此刻他正兴致勃勃地,给窝阔台讲述着一路上的惊险与成就,言语间满是自豪。

窝阔台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和焦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对策甚至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提出一些建议。而拖雷也不时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两人模样落在众人眼中,更觉他们兄弟情深。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名铁木真身边的怯薛军策马奔了过来。

其隔着远远地,便就大喊了起来。

“大汗点将,着三王子、四王子即刻赶赴金帐。”

那怯薛军见消息传到,又见两位王子回应后。其胯下的战马还未停下,就突然毫不犹豫地向右猛地拉动缰绳,马匹也是随着他的突然拉动,就在狂奔之中灵活地转了个大弯,又继续朝着原路急速而回。

呼……好骑术。

拖雷他们早就见怪不怪,林志北也是早有见闻,可落在黄蓉几人眼中时,不由就是惊讶起来。

没成想,只是铁木真部落里一个小小的士卒,就有如此了得的骑术。

若是那十几万大军皆是如此,简直是不敢想象。……

而此时,听到消息的窝阔台,更感觉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想他窝阔台驻守在这部落里,一个月也不见一次点将,对方这才刚刚回来,便就能机缘赶上,难不成对方真是所谓的“真命天子”?

只是拖雷此时身心全在点将上面,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兄长的脸色。

当即,他返回叮嘱自己的亲兵一番,又抱拳与林志北寒暄几句后,就翻身上马,丝毫不敢耽搁朝着金帐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一旁的窝阔台也是如此,抛下身边的几个亲戚,就骑马追了过去。

只是两人刚走,窝阔台留下的亲随之中,便见有一中年书生从中走出,直至林志北等人的方向而来。

“呵呵,看诸位的装束,许是从中原而来吧!在下耶律楚材,曾也在中都久居过,自去岁来到乞颜部,也算混个脸熟,现添三王子帐下幕僚,若诸位不嫌,可由在下带为引路可好。”

耶律楚材说完,便就躬身一礼,当真是温文儒雅至极,只是其低头时,眼光不由轻瞄了一下林志北身着的道袍上。

无他尔,皆因他已然认出了林志北全真弟子的身份来。

想他此时为窝阔台谋略,有机会结识拉拢全真弟子,他当然是不留余力了,只是冒然上去直接结识,又觉不妥,故而他当下打着带路的借口,好与对方套套近乎。

只是还不等林志北他们做出回应,却见一根长长的鞭子,突然就从拖雷所留下的亲兵队伍中甩了出来,径直就朝着耶律楚材的脸上抽去。

好在耶律楚材曾在金国之时,也有过常年的军伍生涯。当下险之又险,堪堪这才躲了过去。

然不等耶律楚材来发火质问,当初那个受托雷吩咐,负责运输林志北大锤的阿不脱力,便就一脸倨傲地走了出来。

“区区一个辽狗,胆敢说熟悉我乞颜部,难不成是那西辽国派来的奸细不成?”

“放肆,吾受大汗亲招,派任三王子帐下听令,尔如此胡言乱语,辱我身份,污我清白,敢随我去大汗处说个明白吗?……”耶律楚材当即大怒,作势便要过来拉扯对方下马。

谁成想,这阿不脱力却“当啷”一声抽出腰间弯刀,二话不说就朝着耶律楚材的脖子上抹去。

耶律楚材想了千百遍结果,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鲁莽,纵使他及时躲闪,亦被弯刀划破了脖颈,当即鲜血就是流了出来。

“好胆,尔敢真的伤我……”

耶律楚材越是发怒,这阿不脱力便是越发地得意忘形。

“辽狗,你若再继续挡路,休怪我刀箭无情。”

“你……”

眼看窝阔台留下来的那些亲兵,一个个都骑在马上看起了热闹,却无一人出来帮忙时,耶律楚材悸动的心绪也是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啪……”

阿不脱力见他认怂,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

这下耶律楚材没有躲闪开,当即他那俊朗的脸庞上,就清晰地印了一道粗粗的鞭痕,瞬间的疼痛,不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来。

阿不脱力见一鞭子将他抽退,便就屁颠颠地跑了回来,来到林志北的身前后,当即下了马磕了三个头后,这才起身请示道:

“神仙大老爷,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说完自己也不继续骑马了,就牵着林志北的缰绳,缓缓地朝着来路走去。

只是临近那耶律楚材身边时,不免又是一口浓痰吐了过去。

“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远点。”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耶律楚材此时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可己方之人又不帮忙,无奈的他只能又向后方退了退,一脸怨恨地看了对方一眼。

而这一眼,不免就落在了林志北的眼中。

忽然玩心大起的他,立马就用脚咕涌了身前牵马的阿不脱力一下。

“喂,刚刚那小胡子,好像有在骂你吆!”

你真当林志北是吃饱了撑的慌吗?殊不知对方刚一报名字,林志北久未起伏的道心,亦是不争气的起了杀心。

可这话传到身前阿不脱力的耳朵后……

啊……

卧槽,这能忍?

阿不脱力当即大怒,“当啷”一声又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丢下手中的缰绳后,就朝着那耶律楚材处狂奔而去。

“铛……”

然他蓄力劈下之际,暗地里却蓦然伸出一柄同样款式的弯弓,将他劈下的弯刀,紧紧地架住了。

“表哥,打狗还得看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呗!真杀了他,咱在三王子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呃……”

阿不脱力一愣,随即就是破口大骂。

“你额吉的,外人都在你哥头上拉屎拉尿了,你竟还敢阻我,信不信我回家告诉八舅姥爷,让他抽死你。”

“唉!”

这人也是无奈,他身为三王子的亲随,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王子的幕僚被自家的表哥杀了。

可是自家的表哥又是个混人,被逼无奈的他,也只能按着耶律楚材的脑袋,给自家表哥一连磕了九个头,这才算是彻底摆平。

林志北看他得意洋洋地跑了回来,也是感到好笑。

只是此时他心忧郭靖处境,这才不按捺下到了嘴边的调侃。

“阿不脱力是吧,你也莫要在我这费功夫了,我的这些金兵你去帮忙照顾好就行,我先去郭靖家里瞧瞧去。”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就招呼黄蓉一起,轻车熟路地骑马朝着郭靖家的方向而去。

“小林子,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这般的偏。”

黄蓉越走觉得越不对劲,其刚刚周围还有很多帐篷,可这都走了好几里地了,周边一个帐篷都没有了,林志北还在继续朝前走着。

可林志北却似仿佛没听见一般,直到黄蓉问了好几次,他这才不情不愿撇撇嘴说道。

“没错,郭靖家就是如此地偏啊!”

然林志北话刚说完没多久,两人又大约行了几里的路程后,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座崭新的帐篷,以及帐篷前后那数不清的牛羊。

甚至越是靠近郭靖家的帐篷处,便是越发的热闹。甚至隐约还有种喜庆的氛围,充斥在这刚崭新的帐篷群里。

“小林子,你是不是又走错路了,这里看来不偏啊!”

“我没有吧,郭靖的家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这些帐篷看起来都是崭新的,说不定就是新迁来的牧民呢。”

林志北依旧我行我素,始终保持着一副相信自己的模样。

然而,当林志北凭借着记忆,来到郭靖家的帐篷附近时,他当场就呆愣在了那里。

只见郭靖母子原本那朴素且灰暗的小帐篷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顶巨大而又洁白的崭新帐篷。帐篷的四周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条,地上还铺满了各种各样刚采来的鲜花。

“哇,郭大哥家的帐篷可真漂亮啊。”黄蓉初来乍到,只觉得处处都充满了新鲜感。

而当林志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时,心中已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疑惑。

想那郭靖的母亲向来节俭成性,决然不会如此奢侈铺张,更何况是这帐篷四周那数不清的鲜花彩带呢。

难道是他们家搬走了,这是新迁来此处的蒙古贵族?

只是还没等他下马去探查一番具体情况,只见那顶崭新的帐篷突然被人从里面掀了开来。

果不其然,只见一位年轻的妇人,缓缓地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那妇人衣着华丽,约莫二十来岁,虽长相颇为的俊俏,可草原特有的的面庞轮廓,以及她那宽阔而饱满的额头,无不让她的神色之间透露出了几分威严。

当她目光轻轻扫过林志北和黄蓉时,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你们是南人吧!”

女子不但长相威严,就连声音都有一股不容他人拒绝的意味。

黄蓉自来草原以后,这一路上见到太多的牧民,虽是异常好客,可通汉话的却是寥寥无几,纵使有个别能听懂汉话的,等说出来时也是磕磕绊绊。

现在见这妇人,明显一副草原人的长相,可一开口便是说出如此流利的汉话,不由让她诧异不已。

可随即,黄蓉立马就装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蹦蹦跳跳地就朝着那女子跑了过去。

“恩…恩,我们正是从南方来的。姐姐你好漂亮啊,难道也是我们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