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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今日一早去了京郊照香园。”

“他去那里做什么?”珠帘后,一个身影正在写着什么。

“照香园今日举办琼林宴。”珠帘前一位身穿普通下人服饰的人半跪于地。

“拉拢人才去了?除了他们还有谁去了?”

“还有几位礼部的大人,皓山书院的山长……对了,赵相也去了。”

“赵元德。”珠帘后的人停下笔,“他这是打算站队?让人盯着了吗?”

“回主上,已经让人密切关注了。”

“嗯,上京城这几日还没什么新奇的事吗?”

“哦,有一件,凌大公子能站起来行走了。这几日安定侯府客似云来。”

“为了那位赵大夫?”

“是的。而且凌大公子能行走的第二日,凌二公子便去罗尚书府拜会。”

珠帘后的人轻笑一声,“罗家这是找到同盟了?眼光倒是不错,看得清。”

“不过,身处泥潭,却想不沾身,那怎么可能呢?”珠帘后的人摇摇头,道,“那位赵大夫的来历查清楚了嘛?”

“额,目前我们只查到,赵大夫是隐世神医的弟子,一年前外出采药时偶遇山匪,逃跑时不慎落入河中,后被何家村的一个农户所救。”

“因为,医术高超,被罗家发现,后治愈罗族长闻名江南府……”

“目前属下只查到这些。”

“她的师傅呢?此前在哪儿隐居?为什么从前没听过她的名号?”珠帘后的人不满。

“主上恕罪。”

“罢了,你退下吧。”

“是!”

“等等。”

“主上请吩咐!”

“打听一下赵大夫的行踪。”

“是!属下告退。”

“吱呀——”门被关上了,但不久又传来吱呀一声。

珠帘后的人抬头看去,来人身量颀长,面如冠玉,一身浅蓝色圆领长袍,搭配白玉腰带,更衬得他仪表堂堂。

这人正是贺文柏,吏部左侍郎,同时也是状元出身。

“文柏,吏部那烂摊子搞定了?”

“侯爷,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贺文柏越过珠帘,非常熟稔地坐在侯爷的对面。

这位侯爷的样貌与贺文柏不分上下,因着他出身高贵,比之贺文柏更添几分贵气与威严。

此人正是当朝安远侯,荀钺。

“说起来文柏升任吏部左侍郎,本侯还没有恭贺呢。”荀钺笑了笑。

“还是别了。在这个多事之秋,这样的晋升可不算什么好事。”贺文柏无奈摇头。

“是吗?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人还羡慕罗家那小子小小年纪就晋升吏部右侍郎来着?”荀钺靠在椅背,模样颇为放松。

贺文柏闻言干咳一声,掩饰心里的尴尬,“唉,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既要忙着政务,又要应付几位皇子的拉拢真是苦不堪言。”

今日几位皇子都去了琼林宴,吏部的政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才有空来寻好友放松一下。

“我那几位堂兄弟,都太过于着急了。”这才到哪儿呢?

“陛下龙体日渐衰弱,几位皇子想必内心惶恐。”皇帝快死了,却还是没有定下下一位皇帝人选,面对这样的情况,谁不急?

毕竟在最后公布那个结果之前,谁都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许久,贺文柏忽然轻声开口,“陛下,您后悔吗?”

荀钺抬头,笑了笑。“后悔?怎么会后悔呢?”

“可是,那是一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贺文柏道。

“纵使站在万万人之上,也不过是这片天空下的蝼蚁罢了。”荀钺语气轻飘飘的。

“当那一天的到来,我和你,和天下的所有人一样,无能为力。”

贺文柏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道,“只是,陛下终究会驾崩,几位皇子恐怕难当大任。届时皇朝分崩离析也未尝不可能。陛下……侯爷,您……”

荀钺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道,“那女人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应该没死。”贺文柏的脸色不是很好。

荀钺翻了个白眼,“你我还能安坐于此,她怎么可能死了?”

“可真能藏!”他烦躁的敲打的着桌子,“加派人手吧,天下很快就乱起来了,将她放在外面,实乃大患。”

“是,我会加大人手。”贺文柏道。

“别说她了,凌定坤的事你听说了吗?”荀钺说到这里,兴致又来了。

“嗯,听说了,他能够重新站起来,实乃大幸。”贺文柏挺同情凌定坤的,他们三人之中,凌定坤算是最惨的了。

荀钺闻言笑了笑,幸?怎么能称得上幸呢?本是前途无量的人生,却因为那样一个女人陷入万劫不复。

“我让人去查那位赵大夫的行踪了。”

“侯爷想要拉拢这位赵大夫?”贺文柏道。

“你从前可曾听说过她的名号?”荀钺直视贺文柏。

贺文柏摇摇头,“并未,只是从前凌定坤并未出事。”

“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荀钺轻笑,“以这位赵大夫的本事,绝对不可能是默默无名之辈。”

“然而,我等却从未听说其名号。你说奇不奇怪?”

“侯爷,怀疑她的身份有异?”贺文柏自然是聪明人。

“不错。”荀钺点头。

“那侯爷觉得她是什么人?是不是与这有关?”贺文柏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头顶。

荀钺摇头,“等看到人再说吧。”

“好,若侯爷打听清楚了,还请知会文柏一声。”

荀钺点点头。

*

“阿嚏——阿嚏——”

安定侯府客院内,正在研磨药粉的时嘉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师傅?”春草紧张的走过来,递上干净的帕子。

时嘉接过帕子,擦了擦鼻子,摆摆手,“没事,可能是被药粉呛到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

时嘉将研磨好的药粉放入小药炉中,倒入适量清水,将其煮沸,转小火,慢慢熬着。

又去取来几种药材,清洗,烘干,切片……

她安安静静地制药,没有人说话,只有小药炉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和浓郁的药香。

很舒服!她很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光。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会与人们的期许背道而驰。

“赵大夫,赵大夫!”

带着浓重呼吸和喘气声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一旁的春草立刻放下手里的药材,走了出去。

时嘉皱了皱眉,还是将手里的药材放下。

出去的春草回来了,她有些担心地看向时嘉,“师傅,来了位公公,是找您的。”

“公公?”皇帝?来了上京一个多月,她自然知道当朝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也有预感,只要凌定坤治好了,皇帝肯定会来找她。

只是,没想到时间比她预想中的要早,看来这位皇帝陛下病情很严重呀。

“我去看看,你看着药炉。”

“好!”春草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