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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大劫将至,我赋予诸天永恒! > 番外一 帝乡晨昏与未尽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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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帝乡晨昏与未尽的涟漪

诸天之上,万道源流交汇之处,混沌气息如轻纱般缭绕不绝。在这片超越时空概念的虚无中,一座宫阙静静悬浮。它并非金碧辉煌、威压万古的神殿,更像是自然生长于此的造物,白墙黛瓦,飞檐斗拱,格局清雅含蓄,与周遭流转的大道韵律完美契合。每一片瓦,每一根梁,都内蕴着生生不息的造化之力,呼吸间与无尽宇宙共鸣。这里,便是沈凌光与江轻眠的帝居——“归真宫”,不属任何一界,超然于万古轮回之上。

晨光微熹,这光芒并非源于某颗具体的太阳,而是沈凌光意念微动间,引动诸天星辉、生命愿力与纯净道则自然汇聚成的曦光,温暖而不刺眼,为宫阙披上一层淡淡的金晕。沈凌光立于一株形态古朴、枝叶却由无数流动符文构成的道则古树下,身形挺拔,气息与整个宫阙、乃至下方的无尽宇宙融为一体。他目光温润,深邃如星海,平静地俯瞰着下方无数宇宙的生灭、文明的兴衰、生命的轮回。成为仙帝,登临绝巅,拥有了创造与守护的伟力,此刻他心中充盈的并非掌控一切的权能感,而是一种见证并守护这壮丽画卷的宁静与满足。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一道清越如山涧流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破了帝乡的静谧。

江轻眠端着一壶初沸的灵茶走来,步履轻盈,宛若凌波。她依旧是一袭胜雪的白衣,容颜倾世,只是昔日眉宇间那抹清冷孤高,已在漫长岁月的相守中,化为了如水般的温婉与宁谧。她将茶盏递过,动作自然流畅,仿佛这只是无数个平凡清晨中的一个。

沈凌光转身,很自然地接过那氤氲着道韵的茶盏,另一只手则牵起她温软的柔荑,引她一同凭栏,望向下方一片正处在剧烈衍化初期、星云喷薄、生命法则初萌的新生星域。“在看生命本身。”他的声音平和,“即便超脱,执掌轮回,每每见这万物竞发,从无到有,自简至繁,依旧觉得,此乃诸天最壮丽的奇迹,远胜任何神通妙法。”

江轻眠顺着他目光看去,望着那星云中隐约闪烁的原始生命之光,嘴角微弯,勾勒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靥:“是啊,比我们当年被困在冥夜古河时,只能透过禁制缝隙窥探外界星海,所见之景要开阔、生动得多了。”

提及冥夜古河,两人相视一笑,眸中皆闪过追忆之色。那是他们命运紧密交织的起点,在那片与世隔绝的生命禁区里,有猜疑、有试探,更有在绝境中的相互扶持、心意渐通的温暖。正是那些看似坎坷的岁月,磨砺了彼此的道心,也铸就了今日这般无需言语便能心意相通的相守。

“说起来,当年冥河的诸位前辈,如今不知何在?道化前辈是否还是那般火爆脾气?天外老人可还终日醉心他的推演?还有阵大师、瞎子前辈、无面神医他们……”沈凌光轻啜一口灵茶,任由那温润道韵在体内化开,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怀念。他虽为仙帝,神念一动便可遍观诸天,洞察万灵心绪,但对于这些曾真心帮助过他的故人,他更愿意保留一份距离与神秘,以平常心去等待重逢,而非以全知全能的姿态去“窥视”他们的生活,那是对过往情谊的尊重。

江轻眠将身子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青丝随风微拂,带来淡淡幽香。“前日还收到道化前辈以秘法传来的讯息,抱怨天外老头又不知用什么法子,偷喝了他珍藏的最后一坛‘万载空青’,气得他差点要拆了天外老人的观星台。”她语带笑意,“阵大师似乎在研究一种能横跨多元宇宙的传送古阵,说是想试试能否连接到师尊(凌天道祖)提及过的‘天外天’。瞎子前辈和无面神医结伴云游去了,说是要去寻访一些早已绝迹的太古药草,完善他们的丹方。”

听着这些熟悉的名字和依旧充满活力的日常,沈凌光眼中暖意更盛。“那书凝那丫头呢?”他问起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

“书凝如今在仙界‘万象书院’做得风生水起,已是名动各方仙域的道法宗师。她开坛讲法,从不藏私,将你当年教导她的许多理念加以阐发,门下英才辈出,颇有你当年的风范与气度。”江轻眠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她前次传讯还说,近期对‘法则’境的本质有了新的理解,想等你得空时请教。”

沈凌光闻言,眼中露出由衷的欣慰。白书凝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当初那个倔强、背负着家族命运的女孩,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惠及仙界的宗师,这份成就,比他自身登临帝位更让他感到喜悦。

“待此间事了,诸法稳固,我们或可收敛帝息,下去走走。”沈凌光提议,目光柔和地看着妻子,“看看故人,品品各地仙酿,也看看这我们亲手守护下来的山河,如今是何等模样。总是高居于此,虽能总览全局,却也少了些烟火人间的真切。”

“好。”江轻眠柔声应下,将他的手握紧了些,“你去哪,我便去哪。”

帝乡的晨昏,便在这样平淡而温馨的对话中缓缓流淌,时光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彼此相伴的永恒静谧。然而,就在这片极致的祥和与平静之下,沈凌光那臻至无瑕的仙帝心湖深处,一丝难以言喻、微妙至极的感应,如同投入镜湖的一粒微尘,漾起了一圈几乎不可察的涟漪,一闪而逝。

他微微蹙眉,帝念如无形的蛛网瞬间蔓延至诸天万界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被层层叠叠、蕴含着他与夜暝等人至高伟力的封印所封锁的混沌洞方向。封印完好无损,坚固无比,那源自洞外的、足以让大千世界扁平化的毁灭道波已被彻底隔绝。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

“怎么了?”江轻眠立刻感知到他气息的细微变化。

沈凌光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眉头却未完全舒展:“无事,或许是时空自然涨落引起的错觉。”他并未说出那瞬间心悸的具体感受,那是一种仿佛被某种极其古老、极其遥远、且充满“异质”感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这片天地的触感。帝心通明,不昧因果,他不认为那是无端错觉,但以他此刻的修为,竟也无法追溯其源头。

江轻眠没有追问,只是依偎得更紧了些,轻声道:“纵有风波,亦非你一人面对。”

沈凌光反握住她温软的手,点了点头,目光却变得更加深邃,再次投向那看似平静的混沌洞封印。和平的表象之下,是否仍有他所未察知的暗流,在无人能及的维度,悄然涌动?他这打算入世行走、探访故人的念头,或许比预想中,要多担一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