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众人,些许沉默!
杨文琦酒劲上头,道:“日本有座银山,唤佐摩银山!
七万人开采,年产银量二百吨,为五百万两白银。”
什么?五百万两白银?
朱聿键借机道:“临行前,陛下曾密旨于我,派遣商船秘访日本,探查银山、士卒状况。”
众人的心中大震,天子竟对日本垂涎!
不对,是对银山垂涎万分!
见众人紧皱眉头,朱聿键又道:“陛下欲教化日本,恐早有准备!
如今之计,将情报送与京师,于陛下抉择;
但有一事无误,若战,台湾府定然首当其冲。”
首当其冲,身先士卒、青史留名,顷刻涌现在心头。
心中暗道:“这场酒,喝的真是值得!”
朱聿键尽管心中不妥,羽翼未丰之前,他仍旧低调。
次日,头脑欲裂的朱聿键悠悠转醒,大手一挥将银子尽数拨给杨文瓒。
自己则与杨文琦、张名振乘船折返福建泉州,面见熊文灿。
海防营总兵府,从日本贸易而归的郑芝豹,将日本之事悉数讲与郑芝龙。
郑芝龙闻言,心中起了疑惑,为何杨文琦,探查日本风情!
当听见佐摩银山时,忽然起身,惊住郑芝豹。
郑芝豹问道:“大兄,到底何事?”
摆摆手,郑芝龙言道:“无事,芝豹休憩几日!”
待郑芝豹走后,郑芝龙缓缓坐下,心中早已是泛起波澜!
若是朱聿键前来,他的想法便是对的。
京师,紫禁城内,无欲无求的崇祯,可怜至极。
自前日,张嫣与周柔要为他选择秀女,好绵延皇家子嗣。
可崇祯却千般万般不愿,女人多了,叽叽喳喳,吵得人生疼。
且后宫女人一多,争权夺利,现成的宫斗剧。
据理力争之下,也不过延期至明年五月,大选秀女,充实后宫。
“儿子啊!儿子啊!你看老爹多苦啊!你快快长大,好打理江山啊!”
可小太子嬉嬉笑笑,奶气奶声,总是咿咿呀呀的,不愿言语。
总是喜欢摆弄小木枪、小木刀!
便问道:“安子,平日就摆弄这些物件?”
小安子道:“皇爷,太子殿下常常玩弄,都不撒手。”
呦!一把抢过木刀、木枪,瞪着眼睛看着儿子。
可儿子不哭不闹,小手一指,吧唧吧唧嘴,奶声道:“我!”
我?崇祯以为听错了,便问道:“小安子?太子是不是说话了?”
欣喜的小安子道:“皇爷,太子刚才说话了!”
“儿子,再给老爹讲几句。”
可小太子依旧盯着刀枪,不理崇祯。
时,王承恩入殿,言道:“皇爷,田尔耕求见!”
“让田尔耕去养心殿,小安子抱着太子去懿安皇后那。”
小安子抱着太子,往德宁宫。
见了田尔耕,便问道:“今日进宫来,可是建文后裔有信了?”
田尔耕拍马屁道:“陛下,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五指山;
卜文岳招供了,供出京师建文余孽线索!
请陛下一观之!”
遂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来。
接过名单的崇祯,展开后,心中我了去,这不知什么祖宗的,妈了个巴子的。
我靠!一百多年了,仍旧与这么多人藕断丝连。
便道:“尽数监视,放长线钓大鱼,秘查与何人联络。
至于那卜文岳,送与内行厂,让老方调教一番,便放了吧!”
田尔耕道:“臣遵旨!”起身便退下。
王承恩似有话要说,可欲言又止!
崇祯见状,便问道:“王伴伴,何事踌躇不决?”
王承恩回道:“请皇爷恕罪,奴婢暗查田尔耕,魏忠贤。
发现二人暗通曲款,似有贪赃枉法之事!”
崇祯道:“无妨,王伴伴,朕早就知晓,不过视察是绝对的,另派人去吧!
从台湾去往日本的商船,已数月之久,想必已然归来。
王伴伴,带着朕的旨意,去一趟福建。”
作为西厂督主,王承恩自然晓得,台湾府往日本运送两船货物!
难不成皇爷之意,探查海上货路,究竟能赚多少金银?
回道:“奴婢领旨,即刻动身。”
见王承恩退下,便在屏风写上石见银山!
对于这座银山,垂涎已久!
对于小日本,闪过无限的杀意。
在他有生之年,必须镇压日本,让其成为殖民地。
终其一生,也让他们无法翻身,尝尝黑暗的滋味。
王承恩折返而来,声泪俱下道:“皇爷,曹化淳被刺杀!”
闻曹化淳被刺,勃然大怒道:“谁干的,找出来,诛九族。”
王承恩道:“刺客供认不讳,是朝鲜那帮龟孙干的!
毛文龙为报君恩,猛攻朝鲜,占了三城,正与朝鲜对峙!”
闪过杀机,崇祯便道:“区区朝鲜,也敢伤我天臣,落我大明颜面。
传朕旨意,增兵不议和,打他娘的,若毛文龙活捉朝鲜国王,封侯!
再命高阳伯,运筹帷幄,重兵压境,提防女真。
必要之时,可与女真瓜分朝鲜!”
什么?与女真瓜分朝鲜?皇爷究竟何意?王承恩不明!
见王承恩愣住,便道:“王伴伴派人传旨,高阳伯会懂朕的意思!”
领了旨意,王承恩退下!
再看崇祯,似笑非笑,呢喃一句:“终究开始了!”
辽东,明军大营中,祖大寿灰头土脸,直骂道:“这狗娘养的,这炮还真是够劲,差点将老子干掉!”
满桂面色沉重,言道:“这帮屌人,有了重炮,肆无忌惮了。”
祖大寿闷闷不乐道:“该死的探子,盗取大炮铸造之法,东厂番子都是吃干饭的。”
自毛文龙传信,女真有重炮,不当回事,谁料竟被人炮击!
满挂道:“静观其变吧!过不了几日,朝廷定有旨意!”
祖大寿点点头,回了自己军帐!
反观后金军帐中,代善怒骂道:“杜度,为何发炮?”
杜度闻言,便道:“明军贼人,皆可攻之。”
见杜度不肯认错,代善抽出马鞭,狠狠鞭打其身。
暴怒道:“你坏了我之大计,若是明军齐齐攻之,该当何罪!”
三鞭下去,打的杜度皮开肉绽!
站在其侧巴喇玛、瓦克达,高喊道:“将军,放过杜度吧!”
见儿子求情,代善不忍鞭打侄子,便道:“军法无情,休要再犯!”
泥堪见状,扶起杜度,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