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诸人酩酊大醉,鼾声如雷,高坐其上的崇祯环顾四周。
不由叹息道:“个个猛将,吹牛吹上天,都能喝上三斤,这才不到三碗酒,醉成这样当真可怜啊!”
守在一旁的王承恩心道:“我去!这皇爷实属太猛,一人干翻所有。”
扔碎了手中的坛子,王承恩随崇祯回屋休息,碎裂的坛子上写着五,而诸人酒坛前写着六十。
次日,旭日和风,告别众人崇祯折返京师,忽然想起张国维不就在武昌,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南水北调工程,不知道如何了。
便让王承恩安排前去武昌,尽管王承恩相当不愿,可谁让人家是天子,一国之尊,他这个太监没得办法。
武昌府,黄公辅与张国维坐于凉亭,品茶论道。
抿了一口茶水的黄公辅笑着道:“国维,还是你的法子好。”
张国维道:“黄公,国维不敢受此功,全靠陛下点破,湖广多水患,百姓苦不堪言,言兴修水利,百姓定会出力。
唯独钱财一事,富商富户定然观望,当许下重利,钱财之事便迎刃而解。”
沉思片刻的黄公辅道:“若是朝堂不同意此事,该当如何?”
勃然大笑的张国维回道:“黄公,不必担心,治水之事,朝堂断然不会插手。
诸公也不会要这个烂摊子,只要南水北调陕西、河南两省,黄公你我当如徐老一般啊!”
黄公辅亦是大笑,徐光启如今被百姓奉为神明,横空出世的土豆,缓解诸省的灾情,这可是百姓活命之本。
正当两人笑颜之时,小厮跑来道:“老爷,门口有位白玉公子,前来拜访!”
黄公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近日来找之人,尽数挡在外面。”
待小厮正走,张国维突然问道:“那白玉公子,身旁有一中年微胖之人!”
小厮点了点头,张国维说道:“恭恭敬敬的请那位公子,进来便是,不可出言不逊,不可怠慢。”
小厮不明所以,看看自家老爷,黄公辅也是一脸懵,他未曾见过张国维如此,便还是说道:“将那位公子,请进便是。”
待小厮走后,张国维立刻附耳于黄公前,细语道:“白玉公子,便是当今天子,其旁的便是王承恩。”
黄公辅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在此!”
苦笑一番的张国维道:“上次,陛下便是如此。”
缓过神来的黄公辅再问道:“陛下所来,是为何事?”
“怕是这南水北调之事!”张国维沉声道。
小厮领着两人来到凉亭前,便退下去。
望着张国维身旁的老者,崇祯说道:“老大人,近日可好。”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黄公辅面前,但声音却是无比熟悉。
连忙说道:“白公子,老夫身子骨还挺结实。”
待崇祯入了座,张国维亲自奉茶,又说道:“陛下,如今两条水路正在修筑,明年三月当是竣工之时。”
哦?崇祯问道:“南水北调,动用多少人?可曾发过银子、粮食!”
黄公辅补充道:“动用七十万百姓,去岁旨意下发,减免三年税赋,百姓皆有余粮。
闻兴修水利,百姓自愿出力,官府每日发放口粮,钱、料皆出自各大承包水路的富户。”
披着大红袍的崇祯听后点点头,看来张国维将自己的劝告听了进去。
对着王承恩说道:“下道旨意,陕西、河南、湖广若有匪患扰乱水利者皆诛九族,承包水利富户蒙荫一子,可入南国子监。”
黄公辅与张国维皆拜道:“臣代天下百姓,谢过陛下!”
有了国子监的名额,还怕富户们不出钱出力。
东江镇,总兵府中,毛文龙一双寒目望着黑面魁梧的鲍承先,冷笑道:“鲍参将,怎会来拜访我了。”
鲍承先一脸笑意道:“毛将军,话不多说,平壤何时撤兵?”
不屑看鲍承先的毛文龙厉声说道:“朝鲜乃大明藩属,后金无故挑衅,惹下战火,大明为何不能救?”
鲍承先眯起双目回道:“朝鲜与我大金签订条约,未曾实现,我大金为何不能讨之。”
“既然如此,毛某这就奏请朝廷,陈兵复州前,再来一试高低。”
听了这话的鲍承先,甩起袖子,临走之时不忘放下狠话道:“毛将军记住今日之言。”
不料鲍承先出了总兵府,便隐于街巷之中,耍掉身后的追兵。
走进宅院,鲍承先冷笑一番,这点小伎俩怎么瞒的过他,当解开身上衣袍时。
却听见一道声音,处变不惊的他一脸惊恐,结巴道:“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还活着?”
从里屋走出一黑袍人,露出一双猩红血瞳,并说道:“鲍大人,见到我不好吗?”
无奈的鲍承先道:“今日,你既然来此,我便活着走不出去了吧!”
黑袍人摇摇头,说道:“不,你可以活,但是作为交易,你需要听我们的。”
鲍承先抬腿坐下:“好,我听你们的便是。”
黑袍人冷笑一声道:“手中的小弩放下吧,我若死了,阿敬可就没了。”
闭眼的鲍承先站起身将小弩扔掉,说道:“你赢了,我听你们的。”
“今夜,便由你送毛文龙一份大礼。”
书房中,毛文龙秉烛夜读,管家老甲前来道:“家主,今早的那位客人来了。”
闻言毛文龙大怒道:“将他乱棍打出。”
老甲道:“家主,那人留了一口箱子便走了。”
毛文龙隐隐皱眉,对老甲说道:“将箱子抬到书房。”
一口箱子摆在毛文龙眼前,吩咐众人下去。
毛文龙打开竟一下呆住,箱子中绑缚着一女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水沉为骨玉为肌。
女子旁有一信,乃鲍承先所写,言此女子为见面礼。
放下信件后,毛文龙眼中冒出欲火来,将女子抱到床榻前,搓搓手道:“不食人间天物,白活一世间。”
三两下解开女子绳索与衣袍,望着雪白肌肤,一口便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