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一处宅院内,香儿正襟危坐,面前坐着一人正是王承恩。
正是奋战十数日的崇祯,满足了周柔的所有恩宠和欢爱。
得知香儿的去处,便命王承恩前来将人送回南京。
香儿得知后,哭泣道:“袁公子,不要我为何将我赎出?又为何接我来京师?”
面对香儿的哭泣,王承恩则道:“姑娘收拾一番,便启程吧!”
转身便走,不给香儿丝毫机会。
王承恩走后,香儿停止哭诉,眼神寒冷至极,呢喃道:“难不成被看穿了?”
许久后,一架马车从西城而出,又碰上另一架马车从西城而入。
崇祯颇为不悦,他不上早朝已然习惯,还是被迫坐上龙椅,接受百官的朝见。
崇祯元年最后一次早朝上,首辅袁可立而出道:“陛下如今有六事,需要定夺。
其一论辽东诸将封赏;
其二三大总局事宜;
其三是西南大捷;
其四陕西平叛;
其五南水北调;
其六科举。”
还在打哈欠的崇祯,听了个寂寞,什么玩意?还需要我定夺!
颓废的崇祯便道:“袁公、此事你等定夺吧!事后将旨意送往司礼监便是!朕不参与了!”
袁可立心中真是跑过一万个草泥马,这皇帝真是极品。
眼睁睁看着崇祯撂下几句话便走了。
而百官都无所谓了,整整一年,崇祯就只上了三次朝。
夜晚,刚刚云雨一番的周柔问道:“陛下,何时替嫂嫂排忧解难。”
扶着腰的崇祯说道:“还不是时候,但请告诉嫂嫂,忠贤必死!”
却不由得心中叹道:“魏忠贤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他若一死,阉党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帝党尚未成熟,无力治理天下!”
但下身一阵火热,望着周柔水灵的眼神,崇祯硬着头皮再度杀伐。
次日,当内阁旨意递上来时,一夜四次的他身子疲惫不堪。
看到折子内容时却是皱了眉头,只因封赏太低!
便亲自用朱笔批改,直到满意的点了头,扔给王承恩!
而王承恩接过一瞧,目瞪口呆,这泥马赏的太丰厚了吧!
但还是收了旨意,往内阁去,只见内阁几个大佬们都在喝茶谈心!
见王承恩来了,钱龙锡问道:“陛下有何旨意?”
无奈的王承恩,将折子递给了钱龙锡。
钱龙锡一瞧,我勒个去,这玩的太大了,震惊般朝袁可立、李标看去。
袁可立接过手后,一看也是惊住了,这手笔太大方了吧!
旨意在内阁转了遍,王承恩就留下一句道:“皇爷说,这是低了啊!”
元年的最后一日,崇祯陪着周柔和孩子一块度过。
崇祯二年一月初五,河南南阳县,唐王朱硕熿于府中设宴招待朱器墭、朱聿键父子。
尽管朱硕熿年迈不堪,曾囚禁他父子多年,多次致人于死地。
可朱器墭依旧挂念父子之情,不计前嫌来宴,却是借故多喝几杯。
期间,朱器塽、朱器埈多次劝酒,而朱聿键却是滴酒未沾,脸色阴沉无比。
宴席过半,朱器墭脸色突变,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老唐王,便立刻瘫软在地。
朱聿键见状紧忙查看,探一下鼻息,摸一下脉搏。
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朱硕熿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
你竟毒杀我父,枉为人父,我定要禀报陛下,治你之罪。”
朱器墭突然暴毙,朱硕熿被惊住,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碎裂之声响起。
便看向朱器塽、朱器埈与爱妾,见到三人躲闪的目光,便知晓来龙去脉!
朱硕熿见状,索性一条道走到底,急忙喊道:“来人,将朱聿键拿下,格杀勿论!”
十数个王府侍卫提刀而至,朱聿键突然冷笑道:“我的好祖父、为了唐王之位,赶尽杀绝!
我朱聿键绝不会引颈就戮,名振何在?”
随声而望去,一八尺汉子、高大威猛、白面无须。
沾血的白衣袍,提着刀狰狞的吼道:“张名振,在!”
犹如下山的猛虎,直扑人群,那刀耍的虎虎生风,几乎无人是一合之敌。
朱器塽、朱器埈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曾想变故竟如此之大,急忙看向老父王。
朱硕熿也未曾想到,朱聿键竟在王府之中隐藏一位猛将,并无人觉察。
又看向朱器墭猛然想起一事来,霎时间汗如雨下,湿透衣背。
王府侍卫被张名振斩杀殆尽!
手握刀满身血的他活脱脱一个地狱的杀神,一双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众人。
朱聿键熟视无睹,看向朱硕熿说道:“请祖父上路!”
“什么?”朱硕熿震惊不已!
朱聿键要在这斩杀自己,不,不,不,我可是他的祖父!
面对疑问,朱聿键仍旧说道:“名振,请唐王上路!”
张名振一步一步的上前来,宝刀上的血还在滴落。
朱器塽、朱器埈已然吓傻,呼喊道:“侄儿,不要啊,不要啊!”
可换来的便是尸首分离,两颗头颅顺势滚到朱硕熿脚下。
一旁的妇人见儿子被杀竟破胆而亡!
朱硕熿见疼爱的儿子被斩杀,心如死灰,身影踉跄!
大怒一声道:“本王自行上路,不用尔等干涉。”
说完一头触桌而倒,张名振上前探查,摇摇头表示人已死。
相反朱聿键则抱着父亲的尸身痛哭不止,名振嘴角微微一笑。
一刻后,走进一人来器宇轩昂,双目有神、身瘦长须,正是河南右参政陈奇瑜。
面对王府的惨状,陈奇瑜无一丝慌张。
走到抱着尸身痛哭的朱聿键低声问道:“这是何故?”
见是陈奇瑜而来,朱聿键痛恨道:“我与我父参宴。
不曾想唐王竟在酒中下药,我父多饮几杯便毒发身亡。
我本不愿来此,并未饮酒。
后唐王见事发,命王府侍卫格杀勿论。
幸有亲兵护卫这才幸免遇难。
得知是朱器塽、朱器埈合谋,便一气之下斩杀二人。
唐王悲愤后自尽而亡。”
听闻是朱聿键斩杀朱器塽、朱器埈。
陈奇瑜不由得心惊道:“这可是以子侄弑叔父,于天理所不容。
宗室宗亲定不会饶他,恐怕陛下那关都不得过。”
但见这唐王之孙声泪俱下,居然有枭雄本色,更是大惊失色,难不成...
只好说道:“本官会将所见所闻上报朝廷,不过擅杀皇族之人,烦请上京吧!”
便派人拿了朱聿键,一旁的张名振欲拔刀,被朱聿键眼神制止。
陈奇瑜也是见了一身血渍的张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