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上,百官准备群起攻之,为何锦衣卫抓捕周延儒、钱谦益。
可当见到崇祯身旁的魏忠贤,群臣顿时不淡定了。
纷纷疑惑,魏忠贤不是去凤阳守坟,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王在晋出列,发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一见王在晋这个王八蛋,崇祯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廷推之上阻挠孙承宗入阁,现在事还那么多,又搞幺蛾子。
若不是徐光启言其辽事上画地筑墙,建台结寨,分兵列燧,守望相助。
颇具战略眼光,一准对他没个好感,早就撵出京师。
便道:“准奏!”
王在晋整理衣襟,厉声道:“陛下,魏忠贤祸国殃民,害的百姓疾苦,民不聊生。
为了天下黎民,为了江山社稷,请陛下捉拿魏忠贤。
许显纯无昭,捉拿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三人,已犯国法,请陛下明察。”
龙椅之上,崇祯冷笑一声,虽说忠国,太过于迂腐,江南文风文骨锈蚀了。
笑道:“许显纯奉的是朕的旨意,魏忠贤也是朕叫回来的,尚书想听听为何吗?”
王在晋突然一愣,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随即说道:“请陛下,明言。”
“许显纯进来!”
只见这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身着麒麟服,手把绣春刀。
大步流星走进殿内,一双寒目扫过百官,竟有七八不敢直视。
当即跪道:“臣,许显纯,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道:“许显纯起身,讲讲吧!”
许显纯大声说道:“陛下遇刺一事,当与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三人有关。”
“什么,这不可能!”
“陛下,定是这许显纯屈打成招!”
“陛下,周延儒三人皆是忠君之人,岂会干下如此谋逆之事。”
百官皆出口相助,一旁的英国公睁开双眸,盯着许显纯疑惑不解!
为何会牵扯到将门勋贵,尤其还是皇亲国戚。
许显纯听到百官的辩解,取出口供便读了出来:
天启三年三月初二,周延儒向朱国弼行贿三千两白银,以求货物畅通。
天启四年七月初五,钱谦益向朱国弼行贿六千两白银,以求释放人员。
天启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钱谦益、周延儒向朱国弼行贿六千两白银,
以求弩弓十五副、长刀百柄、甲五副护卫货物。
许显纯跪下,又说道:“钱、周二人向臣行贿五千两白银,意图让臣放行。
臣知罪,又得陛下天恩,准臣将功补过,事后经臣查验。
那黑衣刺客皆是商队之人,其武器装备俱来自朱国弼亲卫营中。
臣亦然断定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欲与女真鞑子合谋刺杀陛下。”
此言一出,群臣激愤,纷纷抗议道,定是污蔑之罪。
“闭嘴!”
只见魏忠贤猛然喝道,场下的百官竟停下吵闹之声,足见魏忠贤的虎威犹在。
只见那魏忠贤缓慢走下,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便道:“礼部主事贺烺、天启六年十一月,因醉酒打死侍女,将其埋于枯井之中。
后侍女爹娘来寻,因怕牵连诓骗两人前往天成山,以三百两白银请山匪灭之。”
队列中一名官员瘫软在地,不能起身,正是那礼部主事贺烺。
又听到“光禄寺寺丞李炳恭,天启五年六月三日,遇农妇见其貌美,贪慕美色。
以职权害其夫死于牢狱,又强辱妇人,妇人不堪受辱投河自尽,后以银两摆平。”
又有一名官员跌落在地,尽是东林之人,都具贤明。
群臣面色不一,生怕从魏忠贤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崇祯看着百官,正直清廉之人不足十人,余下皆是偷奸耍滑、无能庸俗之辈。
朝臣中站出一人来,喝道:“尽皆是诬蔑之罪,有何证据,让老夫看看。”
正是那右佥都御史张凤翔。
魏忠贤冷笑道:“张御史,还没轮到你,这就站出来。
让本督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天启三年三月三日,张凤翔与其三子内妇通奸,被其三子撞见。
慌乱之下以木棒击打,致使三子昏倒致死,报以暴毙!
天启四年七月三日,与兵部右侍郎刘策达成交易,刘策遂迷倒二儿媳,送与通奸。
事情败露后,以二儿媳通奸之事,浸入猪笼,沉河而死。
兵部右侍郎刘策,天启六年五月三日收受贿赂。
得山西晋商白银一万两,倒卖火器、刀具、弓弩、铠甲数以百计。”
张凤翔面色铁青,旁有群臣在议论!
魏忠贤讲的确有其事,还是无中生有,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兵部右侍郎刘策孤立无人,东林虽有党争之事,但与通敌卖国相比,畜生还不如。
崇祯道:“魏厂督,不必再说下去,朕相信朕的臣子们。
不过刚才所说几人着锦衣卫、东厂派人抄家,其族人流放西南。”
百官附和道:“陛下英明!”
那几个被点出的人,均被侍卫亲军带下去,百官再无一人敢求情。
朝堂上,高兴者莫过黄立极,魏忠贤曾与他讲过,陛下处置东林,让他落井下石。
黄立极便道:“陛下,已查清钱谦益三人与刺杀有关,几人当灭族,以儆效尤。”
张瑞图、施凤来为首的阉党之臣,则一一站出,请愿诛杀钱谦益三人。
东林党不曾想阉党会在此时发难,可如今他们也自身难保,脸色阴晴不定。
崇祯听后,遂道:“朕御四极,不过三月之余。
竟有这么多贪官污吏,滥用职权之人,到处是假仁假义,败坏朝纲。
钱谦益三人于午门斩首示众,以震宵小,本家赐死,其余族人戍守东南。”
东林党人听到,心中暗暗叫苦:皇帝遭遇刺杀,又查出滥用职权、不顾私德。
怕是在日后的阁臣、煤炭、百官之间有所芥蒂。
如今更不能引火烧身,只能对钱、周二人表示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