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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打败我……”

那声音还在继续,周绍聪却笑了,他快步上前,站在门下,重重的往门上一推,“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然而无论周绍聪怎么用力,大门分毫未动。

门边却出现了两个虚影,虚影逐渐凝实,变成了两个人。

周绍聪看着人影,睁大了眼睛,那分明是他的父亲周宣赫与母亲秦棉。

不可能!

周绍聪连连后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母亲仙逝多年,他有时甚至会记不得母亲的模样,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绍聪管不得是梦境还是现实,再次见到母亲的欣喜涌上心头,他上前小心的喊了那个久违的词:“母亲”。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秦棉与周宣赫还在自顾自的说话。

秦棉:“你想好了?当真要过这第七关?”

周宣赫沉默一会道:“是,父亲孩子众多,如今我虽坐上家主之位,可是下面的人多有不服,庶出的几个兄弟就像是豺狼一样,虎视眈眈。

这一次竟然在绍聪的饭食里下毒,下一次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我想要彻底地掌控周家,想要所有人都信服我,想要保护你和孩子,还有我身后的所有人,所以我必须要变得更强大。”

周宣赫拉着秦棉的手,又取下腰间的家徽放在秦棉的手上,“小棉,若是……若是我回不来,你就拿着周家令牌辅佐绍聪,直到他成年。”

“宣赫,你说什么胡话?”秦棉又气又恼。

“不会的”周宣赫将令牌塞给秦棉,“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在门外等我。”

“好,等你”秦棉温柔缱绻的目光注视着周宣赫。

一旁的周绍聪被迫吃了一嘴父母的狗粮,等父亲轻松推开朱红色大门,周绍聪上前,又喊了声:“母亲”。

秦棉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前方,嘴里喃喃道:“孩子”。

周绍聪得到了回应,原本湿润的眼眶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他甚至不顾仪态,想向小时候一样,扑在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

然而就在下一秒,秦棉也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母亲,不可”周绍聪上前,想要拉住她,却只是拽到一片飞舞的衣角。

来不及思考,周绍聪也进了门。

这一次,门里什么都没有,触目的是整片的白光,周绍聪失去了方向,只能不断向前走。

“不要”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周绍聪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周绍聪快步上前,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属于血的腥味,一把尖利的剑刺中秦棉的胸口,血液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

而执剑之人却是他的父亲周宣赫。

“夫君”秦棉用手拨开剑尖,锋利的剑将她的手掌也划破,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说:“你怎么了?不要被这里的魔蛊惑了心智,快点醒过来。”

“不,你是魔”周宣赫眼神血红,手中的长剑变换成擅用的八卦棍,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秦棉劈下。

秦棉抽出腰间的佩剑抵抗,两人对打起来。

他们对战几十招,几乎不相上下,但是秦棉是清醒的,她顾忌着周宣赫的身体,不敢用全力,加上又受了伤,一时不敌,被压制得节节后退。

周绍聪看清局势,连忙上前,想要阻止父母,可是他的手掌穿过了父母的身躯,他只能看见,却碰不到他们,更不要说阻拦。

这是梦,是虚影!

周绍聪愣在原地,看着掌心的纹路,不知所措。

他刚刚还希望一切是梦,现在却希望一切都不是梦,那他就可以救下父母,救下当初那个早早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周绍聪想着,落泪的眉眼却无奈地笑了。

既然只是梦,他从前阻止不了,现在也一样。

他擦了擦眼角,看向争斗的二人,梦境也好,虚无也好,哪怕多看一眼日思夜想的母亲。

“宣赫,住手,是我啊”秦棉已经到了绝境,她用力挥剑,在周宣赫的右手的虎口处划出一道血痕。

可是周宣赫已经杀红了眼,长棍带着罡风,如利刃一般脱手而出,冲向秦棉的心脏。

“噗嗤”是利刃贯穿皮肉的声音。

秦棉嘴巴微张,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扩散的瞳孔里还映出爱人的模样。

“母亲!”周绍聪连忙上前,想要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然而他尝试了无数次,也只能做旁观者。

白色的世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他的哭泣声。

原来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这就是试炼塔的第七关?

怪不得父亲一直不让他尝试过这一关。

周绍聪看向眼神逐渐清晰的父亲,只见他摇晃着上前两步,突然跪倒在秦棉面前。

周宣赫看着沾满血污的双手,那道虎口上开始愈合的伤口,他甚至不敢去触碰秦棉。

没有什么比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更痛苦的事。

“不对,这不是真的”周宣赫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是真的,这是幻觉,是梦,快点醒来!

醒来啊!”

“呼——”周绍聪呼吸一窒,像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面,他闭上眼睛,然后猛然睁开。

好友祁天睿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周绍聪抱住了祁天睿这块水面浮木,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抽泣道:“呜呜呜……老祁,我娘她死了,死了。”

祁天睿从未见过好友这副模样,只能机械性的拍拍他的背部,以示安慰,“你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秦伯母已经仙逝多年,你今天才想起,反射弧未免也太过长了些。”

“呜呜”周绍聪哭得更大声。

半晌,他才止住了哭声,“老祁,你怎么会来我家?”

“你家?”祁天睿不明所以,瞥了一眼房间中的滴水漏刻,“你昏头了吧,我们在万宝阁的客房,才过了不过半个时辰。”

祁天睿拉过他的手,二指探了探周绍聪的脉搏,看看他面容和瞳孔,“如此反常,也没有生病,你做噩梦了吧?”

“噩梦”周绍聪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清醒了,他坐起来,问道:“容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