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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主公,这竹简所述可是真的,真能制出洁白胜雪,细如沙砾而且还不苦不涩的细盐?”

萧何一脸着急的对着秦弈问道。

秦弈调侃道:“怎么?难道我这近一个时辰就是为了逗你玩的吗?”

萧何小心的放下手中的竹简,突然跪在地上狂热道:“主公真乃神人也!”

秦弈却是玩心大起又调侃起了萧何,故叹一声:“那又如何,虽有制盐之法,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咱们手里头没有盐矿啊!”

萧何何等聪明,立马听出了秦弈口中之意。

萧何阴险一笑:“主公,这盐矿不就在我们眼前嘛!”

“他们若是识相便罢,不然……那可由不得他们!”

就算是一直以一副大好人模样示人的萧何,在看到秦弈的制盐之法以后,也对世家手中的盐矿起了觊觎之心!

萧何心里振奋道:“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也不怪萧何贪财,而是全权掌管秦弈后勤事务的他,这些天可谓是整天在为这钱粮之事愁眉不展啊!

“可是,这无缘无故的强抢,怕是有损我军的名声啊!”

“主公,这怎么叫强抢呢?这盐本就是朝廷管控之物,按理来说这就是官府之物啊!”

“主公如今掌管秦郡,整个秦郡都是主公的,这盐矿也就该是主公的!”

“可这些世家竟敢强占主公之物,真是好大的狗胆!”

“当诛杀之!”

看着萧何满脸的愤慨,秦弈差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受害者了!

“这萧何还真是没看出来居然还有这本事啊!”

秦弈也不逗萧何了,“此事就全权交给你来办!”

“需要人手就去找李存孝调!”

“这制盐之法也放在你这了,拿到盐矿以后立马着手制盐。”

“制出的盐,除了军中消耗,其余全部暂时封存!”

听到这,萧何疑惑道:“主公,不向秦郡百姓售卖吗?”一开口萧何就后悔了,他这是问得什么蠢问题!

秦弈也思考过要不要向秦郡的百姓开放售卖,但是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向秦郡百姓开放这盐的售卖!

他现在虽拿下了秦郡,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在这梁国,不管是面对其余义军或是朝廷的军队,他都是处于劣势的,至于为何现在还没有朝廷军队来讨伐他,很大可能是觉得他的威胁更小。

但是前几日的玄鸟异象却是打破了这种平静,即使他再弱,怕是也已经是梁国朝廷的重点关注对象了。

要是这个节骨眼又传出他手里有着细盐的话,怕是不止朝廷,就连其余郡县的众多义军都会打起他的主意。

所以秦弈决定暂时先苟一波!

“不仅不对百姓售卖,而且还要对此事保密,不可传扬出去!”

“凡是参与制盐的所有人皆需精挑细选,制盐之地我也会派重兵日夜巡视!”

“有泄露此事者,夷三族!”

说到此处的秦弈满脸的杀意!

他不想杀人,但是为了大业,纵使是死再多的人又如何!

听闻秦弈言语之中的杀气如此之重,萧何也是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接着对秦弈问道:“哪些封存的盐?”

“我另有它用!”

“萧何明白!”

……

数日之中,秦弈除了每日前去采盐地监视制盐过程,便是带着魏老吃遍了全城美食,别说,就这几天时间,秦弈仿佛都圆润了不少!

深夜,睡不着的秦弈看着桌上的舆图,不停琢磨着下一步的目标。

“武威紧邻西域乃是边城,先不说边军战力,就算是拿下了反而还要分兵替梁国镇守边关,吃力不讨好!”

“沭阳?不行,黎郡的陈广麾下号称二十万大军,若是拿下沭阳,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

“颍川?不行,干不过!”

“泗水?”

想到泗水郡,秦弈也不禁心中泛起一丝不解,泗水紧邻姜国,驻扎了数万兵马,但是其内的义军刘广和那阴关守将却诡异的呈现井水不犯河水之势。

刘广几乎都快将整个泗水都占了,也不见那杨忌有什么动作。

“这杨忌是怕出兵之后引起姜国攻关?还是此人也想自立?”

思索良久,秦弈决定了!

“攻打泗水!”

秦弈嘀咕着:“大家都是义军,他不打你刘广,也没理由打我吧!”

“先夺泗水,再攻常山!”

提起笔对着舆图之上一阵挥毫洒墨,本想将图中重要地方标注出来的秦弈看着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个什么模样的舆图陷入了沉思。

“咳咳……明日再叫人重新拿一份吧!”

入夜。

就在秦弈熟睡之时,一道身着黑衣行事鬼祟的纤细身影翻进了郡守府。

“小姐,一定小心啊!”

“知道了,林姨!”

纤细身影不停穿梭于郡守府内,一路上巡逻的秦军士卒竟都没发现这个潜入府中的不速之客。

“这小子是得多怕死,府内外竟最少都有千余人把守!”

娇媚的嗓音带着丝丝恼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前方一处防守最为森严的房间,心中将秦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么怕死你还造哪门子反啊!

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局,黑衣女子缓缓退去。

就在数支秦军巡逻队伍正常交接之时,房顶之上竟传出一声轻响,在这寂静无声的夜色下是那么的刺耳。

数百名秦军齐齐扭头盯向房顶,长矛、长刀紧握手中,被拉成满月的长弓齐齐对向房顶。

“喵呜~”

“喵呜~”

“是只猫啊!”

“吓老子一跳,不过这猫叫声怎么听着那么骚呢?”

“你是不是傻?这不一听就是只发情的猫嘛!”

房顶上,众人口中那只发情的猫死死的捏着拳头,脸红如血,山峰乱颤,“一群下流胚子!”

“什么样的主公带什么样的兵,这秦弈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本小姐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暗暗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发……黑衣女子拍了拍胸脯,顿时引得一阵山峰轻颤。

小心翼翼的将顶上瓦片抽向一边,不多时一个小号的洞口就被黑衣女子给扒拉了出来,皎洁的月光顺着洞口撒入房中。

好巧不巧,这洞口的位置竟然就在秦弈塌上侧方,睡梦中的好似被这突然出现的光亮给刺激到,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黑衣女子见状连忙扑到洞口上,用……将洞口给堵了起来。

缓缓躬起身子将身上的黑衣脱下,露出里面的一身红衣,将手中黑衣往上一抛,红衣女子看准时机一头扎进了房中。

落地无声,看着正在熟睡的秦弈,红衣女子挥了挥秀气的小拳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再去看秦弈,而是在房中轻手轻脚的翻箱倒柜。

“怎么没有呢?”

“异宝到底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