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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石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昂贵的定制西装裤膝头沾满灰尘,

可他连拂去的勇气都没有。

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透了衬衫领口,

要知道他们师门一脉,最重视的便是传承,

在师傅面前师傅便是天,

而不在师傅面前,大师兄便是他们所有事兄弟们的主心骨,

所有人必须无条件的对大师兄绝对服从。

只不过这个传统在经历了几十年商场风雨磨练,

吃了太多现实的打压之后,

在夏石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松动。

有时候,人爬得越高,

越会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这一点身为江北首富的夏石最深有体会。

从下山进入到这繁华的尘世间,

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小伙子一步步爬到整个江北财富最顶端,

夏石的成功注定离不开许许多多贵人的扶持,

因为有了贵人的提携,夏石走上人生巅峰,

也正因为见识到了贵人的能力,

夏石的心境也早已经不是当初刚刚出山时候的无所畏惧。

所谓的坚守初心,

只不过是没有遇到足以让你的初心崩塌的巨大诱惑罢了。

基于这一点,

身为师兄的夏石在接到六师弟的电话时,才如此的谨慎和慌张。

六师弟,

是目前已知的位于权利最顶端的超级大佬。

身居京都权力最核心的圈子,

手指翻动间,便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颠覆。

六师弟稍微一咳嗽,

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江北省首富了,

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江北省省委书记,

这个足以叱咤风云的封疆大吏,也绝对立即汗流浃背起来。

世人都羡慕那些挥金如土的超级富豪,

那是因为他们每天也都接触到金钱,

因此对金钱的感觉非常的直观,

能真正感同身受的体会和想象到富豪们的无限快乐。

但是对于权利,特别是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天龙人们,

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概念。

百姓体会不到这种极致的权利对财富来说,是完全性的碾压,

这一点,早已经位于财富顶端的夏石,却深有体会,

财富在权利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甚至权利的碾压气场,更是直接能摧毁夏石心中早已经为数不多的坚守,对于传统的坚守。

也正因如此,原本身为师兄,夏石对于六师弟有着不容置疑的地位上的优势,

但是因为六师弟恐怖的权利,

就是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人。

尚建明一句话,能让江北省的省委书记连夜开会;

尚建明皱下眉,能让他夏石辛苦打拼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也正因如此,接到尚建明的电话时,他才会像个小马仔似的,

带着人风风火火赶来 。

不是因为师门情谊,而是因为对那滔天权力的敬畏,

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要 “收拾” 的人,竟是大师兄陆风。

“夏总,您这是咋了?”

李宏远的声音像根针,

刺破了夏石的思绪。

他抬头一看,只见李宏远正凑过来,

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

“您咋突然跪了?难道是您说的大师兄要过来?太好了!您不仅亲自来帮我,还请了贵人,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夏石的心猛地一沉,

瞳孔骤然收缩,拼命给李宏远使眼色 。

嘴角抽搐着往下压,眼神往地上瞟,

手指悄悄指了指陆风,

嘴型无声地重复着 “跪下!闭嘴!”。

可李宏远像是被猪油蒙了心,不仅没看懂,

反而拍了拍夏石的肩膀,笑得更得意了:

“夏总您别激动,等这事了了,我立马跟我姐夫汇报!

我姐夫那人最护短,到时候江北的生意,还不是您说了算?”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补充:

“对了夏总,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姐夫是谁...... 他叫尚建明!这名字的分量,您肯定懂!”

“尚建明” 三个字,

像一道惊雷劈在夏石头上。

他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呼吸都忘了。

尚建明!

那是他敬畏到骨子里的六师弟!

这蠢货竟然当着大师兄的面,把六师弟的名字说出来了!

完了!彻底完了!

夏石最担心的就是陆风知道李宏远和六师弟的关系。

大师兄性子刚直,最恨师门中人利用权力搞歪门邪道,

一旦知道六师弟纵容这种崇洋媚外的人当院长,

还帮着打压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他慌忙想开口打断,可已经晚了。

原本靠在墙边、神色淡然的陆风,

眉头骤然皱起。

那双平静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寒芒,

周身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一股冰冷的威压猛地扩散开来。

办公室里的吊灯开始微微晃动,桌上的文件被吹得翻卷,

人事主任、教学主任等人吓得蜷缩在角落,

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下一秒,陆风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时,他已经站在李宏远面前,

右手像提小鸡仔似的,一把揪住李宏远的衣领,

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李宏远双脚离地,双手乱挥,脸涨得通红,

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

陆风的手像铁钳,死死钳住他,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陆风没有看李宏远一眼,只是缓缓转头,

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夏石身上。

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一字一句,像淬了冰的刀子:

“他是六师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