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简公子不是说昨天救了一个姑娘吗?怎么未曾见到?”
“哦,那个姑娘送去诊治了。”
无见出来便看到尚文在厨房门口问话,便大声说道:“尚姑娘,厨房有小璐就好了,你不必帮忙的,我们等着吃就好了。”
尚文一听,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到了人家家里,家里情况又不是很好,白吃也说不过去,还不知道背后的事,万不可就这样离开。
这么一想便说道:“简公子,怎么能让小璐一人忙活,我会煲汤,我可以帮忙添柴烧水的。”
口中说着人便凑了过去,拾了柴火便要点燃。
无见暗爽,口中的话更是不停:
“小璐,快拉了尚姑娘过去坐,她本就这么可怜,还要她干活,我于心何忍啊。”
“尚姑娘,您快别干了,少爷他心疼您,断然不能干奴婢这活儿。”
尚文听了,心里莫名甜滋滋的,手却更是不停:“家里人本就单薄,我若也不帮个忙,怎么行,简大哥救了我,我也总要表达一二的。”
无见连忙起身,拉了过来:“你身上伤还没好,万不可如此,让我担心。”
尚文一怔。
原来他会担心她吗?
原来她还以为只是像救了个小猫小狗一般。
原来,他放在心里了吗?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尚文早已和年龄相当的唯一女子小璐交上了“好朋友。”
“小璐, 我今日腹痛,你帮我寻些东西来。”
“可是葵水?”小璐直白的问道。
尚文红着脸点点头。
不时,小璐便拿了东西,还带了红糖姜水来给她。
尚文惨白的脸,忙喝了姜水收了东西。
“尚姑娘,你今日腹痛,我给你叫了医生来。”
尚文惨白的脸上突现一抹红:“我没事。”
“那怎么行。”这边说着就对女医师说道:“那有劳您了。”
尚文一看是女医生,耳朵都红了几分。
“之前也会如此疼痛吗?”
“是的。”
这里小璐和无见都不在,尚文自在了很多。
医生放下尚文的手:“还好,只是你先前未能调理好,又沾了冷水,后面调理调理就会好很多。”
“多谢。”
送走了医师,小璐带着药房去抓药。
家里只剩下无见和尚文,尚文忍着走到院子里:“简公子,和我说说你家的事吧,我干坐着或躺着都是疼的,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
无双勾唇:“好啊,你想听什么?”
“就从你这个宅院说起吧。”
无见直勾勾的看着尚文:“这么关注我家,可是有什么不妥?”
尚文脸一红:“不是,就是纯聊天,你若觉得家里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就从你习武开始说起吧。”
“好。”
“我小时候家里很贫困,你一定觉得不太可能吧?实话说,我也这么觉得。”
无见说着,思绪飞远。
“祖父是大学士,桃李天下,家里算的上有权有钱,我父亲还是家里嫡子,然我祖父看不惯父亲学武,毕竟朝廷崇文弃武,做武将始终有限,但我父亲崇尚武艺,拜了师父,每日勤勤肯肯的练习,竟也有小成。”
“祖父看了更是不喜,认为父亲习武,绝难在朝堂之上有什么大成,便弃了我父亲这个嫡子,而启用一直迎合他,也发奋读书的庶出,也就是我叔叔。”
后面,我父亲愈发的发奋练功,更是不曾懈怠,只想着有一天能够为练功者正明,让祖父看到用练功的价值。
只是不曾想,我那个叔叔处处针对父亲,父亲终是有一天难以忍受家里的明争暗斗自逐出府。
有一年,我与弟弟外面游玩,被人拐走,后面被人相救,他们欣赏父亲,还收容了我们一家,当时父亲出来时,手里仅仅一点碎银,什么都从祖父那里家里带不走,所以对于救命之恩,自然是要铭记与心,从此就这样了。
“我明白了,那救你的人是谁?”
“是蓝氏。”无见并没有撒谎。
“蓝氏给我们置办了这所宅院,并教我们武功,我父亲也在蓝氏做事,但蓝氏对我们全家都很好。”
说到这里无见看向尚文:“尚姑娘,你说,他们如此对我,又是我们救命恩人,我们怎么可能去做伤害他们的事?那不是畜生不如吗?”
尚文被看的心虚,慌忙表态:“那是自然。”
“是啊,救命之恩啊,怎能忘却?”
无见看尚文念念着这句话, 心想:成了。
“对了,尚姑娘,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小璐姑娘,给我煮了姜茶。”
说到这里,尚文羞红了脸,不敢抬头看无见。
“好些就好民,估计小璐抓药也快回来了,以后好好调养,一定会好的。”
尚文见他如此说,更是有几分感动。
“对了,简公子,那你们帮蓝氏做事,学的,很好吗?”
无见闻言一笑:“蓝氏待人真诚,热烈,如对他们好的人,他们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所以他们对我很好,我的武功自然也不错。”
“若然,对他们不好的呢?”
尚文悠悠问道。
无见看向她:“怎么会问这个?莫非你以前得罪过他们?”
尚文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听你说对他们好的他们还,对他们差的,他待如何?”
无见撇嘴:“那自然是也是千倍万倍的还,决然走不出去。”
“这么......恐怖?”
尚文吓了一跳。
无见笑了:“怎么会恐怖呢?若你有能力,别人想杀你,难道你还留着他过年?”
尚文咬唇:“那也是。”
“那你怎么今日不需要去蓝氏?”
尚文疑惑的看向无见。
无见笑了。
如同荷花绽放一般。
“我说了,他们待人极好,知道我救了人,就让我几天假好好陪你。”
“真...真的吗?他们知道我?”
无见看她心慌的样子便说道:“对啊,我们请的医生便是蓝氏的啊?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不坏,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听闻这话,尚文顺觉,这三月的天,怎么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