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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回去拿一两银子给我大哥,让大哥送去娘手上,只不要给得太痛快,你俩弄出点动静来,这样银子到手包管她消停不会再闹。回头你让大哥上我那一趟,这一两银子我出。”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叫个事,丁有田清楚他爹娘眼里只认得银子,且他娘压根也不是单为着丁富出头,无非是嫌丁珠攀上高门大户拿给她的东西少了,借着砚台一事闹上一闹罢了。

“这,能行吗?”刘氏迟疑着看向里正。

“听老四的,还能怎样?”里正知道,老大夫妇拿出一两银子,那在老丁头和孟氏眼里比丁有田给一万两银子还值钱。

以丁有田和简宁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俩拿出一万两那俩老货只怕还嫌少,可能从老大夫妇手里抠出一两银子等同于从铁公鸡手里拔出一根毛,他俩只会偷着乐。

“老叔,还得劳烦你老辛苦走一遭,给丁珠正个名,以免跟她来的人嚼舌,传扬出去不但有损朝廷命官的声誉,丁珠往后在府里也难立住。”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是冥顽不灵大奸大恶之人,能相帮的咱们还是帮一把。到底也是咱们村走出去的人,总不好让她无有立足之地。”

简宁私底下和丁有田没少提及她前世所在时空的事,对比现代女性丁有田只觉古代女子有诸多限制,女子存活于世已是不易,他自己也有三个女儿,加上丁珠也非过去的丁珠,他才愿意相帮一把,以免她到了京城被下人刁难。

他同着刘氏从里正家出来,又告知刘氏,“夜里让珠儿抽空上我那一趟,我有话交代她。”

刘氏感动得泪水涟涟,除了点头啥话也不知道说了,丁有田见她这般又跟她多交代了几句,“到哪里都是过日子,不要想着跟珠儿去京城享福,你同大哥也还没到享福的时候。再者珠儿也非当家主母,去了难保不给她添负累,杨府里人多口杂,规矩又严,还不如待在乡下自在。”

“四弟,大嫂听你的,我和你大哥懂的,珠儿只是人家一个妾室,人家要发卖就发卖了!我们懂的,经吴丰阜那事后我同你大哥还有啥不懂的?你尽管放心,我们啥都不图她的,只要珠儿过得好,这辈子能平稳到岸,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嗯。”丁有田点头,“原该这样,日后丁鹏出息了,你们干不动地里的活路时,或投奔他或依靠家里两个儿子,日子不会过得差的,实没必要跑到嫁出去的闺女府上看人眼色讨生活。”

刘氏忙不迭点头,有那么瞬间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两银子不必丁有田拿了,可转念一想,一两银子啊,省着点够大半年的嚼用了,他们还有三个儿子成家立业需要使银子呢,到底还是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丁有田回去跟简宁说了这事,简宁也没说啥,前世她虽是特警,可和平年代她也没参与见证过几十万人的大战,尸横遍野的惨景,大型战争让她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平安健康的活着比什么都强,能饶人处且饶人,除非是不可饶之人。

她有些知晓她爹平南王为何从不来丁贤村打听一下段心宁的过往,经历过战争的人或许对人生的感悟和常人不同,更为敬畏生命,也更豁达吧。

孟氏那头得了一两银子果然消停了,为这两银子刘氏还和老大当她面故意撕扯了一番,夜里老大缩着头畏手畏脚来了丁有田这。

他心里也明白, 这两银子让老四拿说不过去,可一两银子他也委实肉疼得紧,少不得硬着头皮来了。

令老大意外的是,简宁拿给他的不是一两银子,而是三百两银票。他张大嘴,迟疑着不敢接,只管拿眼去看丁有田。

“拿着吧,不全是给你的,我们过几日动身上京了,往后爹娘得劳大哥大嫂多费些心,若爹娘身子有个好歹需使到银子的,便在这些银子里头出。家中有个什么大事短了银两,尽可捎信给我们。”

丁有田沉吟会,又道:“爹娘办事是有诸多不妥之处,可没有他们年轻时的勤扒苦做,精打细算,家中哪来的十几亩良田和大宅子?往后你同大嫂少不得多担待他们些,你们做长的肯担待他们,下面的兄弟自然会有样学样。等过得几年,他们身子骨没有那么硬朗了,闹腾不动了,我自会接他们去。”

简宁一听愣了下,这事丁有田可没跟她通气,她好歹是家里的女主人,他问都不问她一声自己就做主决定了?

“夫人。”简宁视线刚看过去,丁有田便冲她拱拱手,赔笑道:“还未曾同夫人商量,为夫便自做主张了,莫要见怪。”

老大见他给简宁赔礼,跟着紧张起来,他是有些虚简宁的,主要简宁能打啊,回家他就跟刘氏学舌,随后总结道:“四弟虽做了高官,我也不羡慕,事事还要讨媳妇主意,看媳妇脸色,还不如我一个乡下汉自在呢。”

“呸!”刘氏揣起银票照他面上啐口,“你懂个啥?四弟那是让着敬着他媳妇,从前他惯会学娘撒泼打滚他怕过谁来?他只让着敬着他想让想敬的人,自个媳妇自个不疼指望谁来疼?为必你疼我敬我一分我不会挖心掏肺加倍对你好?”

老大一琢磨,是这么个理,刘氏的话没错儿,便冲她憨憨笑笑,“跟珠儿说了没?四弟让她过去一趟,这会子他们那没啥人,让她赶紧去。”

刘氏翻翻眼,“还等你来说,已经去了。”

丁珠这会正束手听着丁有田和简宁提点她,丁有田道:“今儿的事你身边要有人嚼舌,听到了不要同他们辩,这事越描越黑,你不去理会他们自会思量这事真与假,时间长了也就不会再提起。但对嚼舌的人不可不训斥,便是训斥也不可往那事上扯,只不让他们胡乱背后妄议主子的事即可。”

“四叔教诲侄女记下了,绝不敢有违。”丁珠又拿眼去看简宁,等她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