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话音刚落,李乘风恍然之间觉得不太对劲,一条红丝在颈部缓缓浮现,接着身首分离,身子往下掉落,他惊骇之余调动神魂之力自保,眼前身影一闪,被李星月一剑刺穿眉心。
“李道友,饶命……”
李乘风惊慌开口,神色恐惧。
“嘭……”
不清楚此方修士的手段,李星月不敢大意,轻扭长剑,汹涌灵力爆发,直接将李乘风头颅炸碎,制住残魂问道:“你我无仇无怨,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世人谁不知我李乘风爱慕花不语,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外界修士,初来飞花城就成了她的面首,我岂能不恨。”
李乘风自觉讨饶无用,转而威胁道:“我兄长乃月神宗副宗主,绝顶仙君强者,你若杀我,必定赔上性命。刚才是我不对,你斩了我的肉身算一报还一报,就此罢手离开,你我恩怨两消,如何?你不是仙源大陆之人,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赌上性命。”
“妈的,我就知道玉牌不能乱接。”
李星月明白被花不语算计了,心中斟酌一番,眉心紫花悠亮,射出光芒将李乘风神魂湮灭。常言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家伙痴恋花不语,又背靠神宗,怎么可能不报仇。
“哎,人心险恶啊……”
轻叹一声,李星月将李乘风的储物戒指摄到手中,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转进自己储物器中,掌心喷涌灵火把尸身焚掉,骨灰用空间术埋入地下。
“李乘风身份不一般,他肯定要就此离开,月神宗势力何等强横,他带着我是个累赘……”
远处的花清涵秀目黯然,银牙轻咬薄唇,心中暗叹命薄。
“花不语给我面首牌,应该是故意刺激李乘风的,所以杀死那家伙她肯定乐见其成,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帮我隐瞒身份,李乘风境界不高,敢正大光明的纠缠花不语,应该确实有个仙君哥哥,如果他在宗门留有确认生死的法器,那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我身上,此地距离大海太远……”
毁尸灭迹,李星月沉思一番,带着花清菡御空而起。
“师傅。”
高塔顶层,一名青年男子对花不语躬身禀报:“青禹湖附近发生打斗,一座矮山被劈开,应是仙君级的剑符所致,除此外,没有发现其他痕迹。”
“嗯,我知晓了。”
花不语轻轻摆手,青年行礼离开。
“果然是宗门天骄,胆气十足。”
花不语走到阳台边凭栏远望,轻笑柔语:“对本君的青睐不屑一顾,跑去天外楼厮混,真是让人伤心,我的容貌也不比那个小花妖差啊。”
日落西山,夜色降临,浓浓乌云遮住天幕,雨水如珠如线。
绵绵群山之上,一艘灵舟破空而行。
“四个六!”
船舱里,月华晶石亮着暖光,李星月和显出两个身体,分别穿着红裙和青裙的花清菡围着茶桌玩乐,晃着手中的牌嘿嘿道:“就剩一张了哦。”
“四个八!”
青裙花清菡抽出四个八放在桌上,接着打出一对五。
“咱俩一伙的,你怎么帮她呢?”
李星月指着红裙花清菡说道:“她是魔头,我俩是侠客。”
“我知道呀。”
青裙花清菡美眸轻眨:“她就是我,我当然要帮自己啊。”
“额……好吧。”
双体一心,实在是太奇特了,李星月打量着两具身体,好奇道:“清涵,如果你一个身体受了致命伤,另一个也会死吗?”
“身体不会。”
红裙花清菡轻声道:“但神魂会。”
“那你俩若是距离远了呢?”
“超过距离,就只能维持一具身体了。”
“哦……”
李星月感叹道:“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你们这一族与人对战可太占便宜了。”
“话是如此。”
花清菡有些落寞地说道:“我们这一族修炼困难,很少有人能突破到天仙境,而且……”她说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妥,摇头轻叹,停了话语。
“而且什么?”
李星月被勾起了兴趣,开口追问。
“奴家冒犯直言,还请公子莫要生气。”
花清菡欠身一礼,柔声说道:“花灵相貌美丽,身带异香,最惹男修喜爱,常被豢养买卖,身不由己。像我族这样特殊的,更被视为房中妙物,亵玩取乐。看似受造化眷顾,实则深受其害,能踏上仙道有所成就者寥寥无几。”
额……不会再说我亵渎了她吧?李星月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想跟在我身边吗?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给你一笔灵石,放你自由。”
无依无靠,实力低微,免不了被修士掳走强占,李星月相貌俊秀,脾性温良,与自己有露水情缘,若能逃过月神宗这一劫……花清菡轻咬薄唇,思虑了一会轻声道:“公子若想让我留下,我就留下,公子若不喜,我就离开。”
“我让你选,你又反过来让我选……”
李星月摇头失笑,抬手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景说道:“算起来,咱们两个也就刚认识一天,还陌生着呢,过一阵子再说吧。此去北海三万余里,只怕很难平安到达。若是倒霉,说不定明天就被李乘风的仙君哥哥找到,命丧其手了。”
花清涵两身一左一右依偎在他身边柔声道:“公子既知前路凶险,为何不寻一地暂避,或者反向往南。”
“这叫反其道而行之。”
馥郁体香入鼻,李星月心思涌动,抬手捏着肩膀将花清菡身子反过来靠窗站立,比了一下身高,感觉她应该有一米七,退后一步,坏笑道:“别动,让我仔细瞧瞧你这两副身体是不是一模一样,白天在温泉里烟雾缭绕的没有看清,我没有亵渎的意思啊,就是单纯的好奇。”
“刚才还要放我走呢……”
感觉李星月眼神有些炙热,花清菡玉颜微红,羞涩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