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值班的年轻小护士见刘海中这急赤白脸的模样,再结合着这一行人大跌眼镜的对话,心里对刘海中的来意已经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刘海中蛮横的打断说道。
“女同志血液检测这种事情我是轧钢厂的工人,其余人暂时是家属,应该也享受福利待遇,应该是免费吧,我们这4个人通通都要做血型检测,一个都不能少。”
说完之后,刘海中没等小护士说话,赶忙率先拉着刘光天横冲直撞的拨开人群进了采血点,负责这件事情的医生见刘海中这么没有礼貌,冷着个脸刚想训斥些什么。
却见刘海中不声不响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透过桌子底下悄悄的递给了负责医生,那医生抬眼一瞧,只见红包里面不知道塞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原本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赶忙笑脸相迎。
“唉呀,采血这件事情不要着急,不过这位同志看这么焦灼,一看就知道是碰到了什么急事儿,大家伙也就渐渐亮多宽容宽容这位同志,让人家先采血。”
剩余采血的人虽然怒目而死,但是医生都已经发话了,再加上刘海中拉着刘光天,刘光福,刘海中满脸横肉再加上是锻造工人出身,确实是一副不太好惹的模样,只能敢怒不敢言的默默让出了一条路。
刘海中见此情况,自然是没有半点客气,被医生采了半管子血之后,几乎是硬按着刘光天的头完成了这次血型检测,蛮横的武力,疼的刘光天龇牙咧嘴,后面的刘光福和二大妈见此情景,知道刘海中这瘪犊子是动了真怒,虽然满脸不情愿,却只能配合的完成了这次血型检测。
等采集的样本送往检测室出结果的时候,二大妈和刘光天等人都是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半靠在墙上,眼神中对刘海中满满的怨恨。
然而刘海中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在检测室门前来回踱步徘徊,他现在压根不在乎一家子已经濒临破碎的秩序关系。
只在乎的是这么多年,他到底是不是像个傻帽一样,戴着沉甸甸的帽子在帮何大清做事。
其实血型检测能不能判断亲子关系这个事情,刘海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特意拿红包来讨好那个检测医生,目的就是等结果出来之后,让那医生给说道说道。
至于说沉甸甸的红包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刘海中表示有是有的,但要是钱那可就太小看他刘海中了,里面是厚哒哒的一叠碎报纸,小长方形模样使用的时候揉搓一下,原本是刘海中裁剪好每天揣在兜里,准备蹲坑的时候备用的。
现在被刘海中拿来应急,想来在医院里那倒霉医生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把荷包拿出来检测真假的,至于说等刘海中利用完了这医生再发现荷包的问题,那就跟刘海中没有屁的关系了。
在四合院这么险恶的环境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一点糊弄人坑人的本事,刘海中指不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正在煎熬着,等待血型检测结果的时候,却见大门前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易中海熟悉的厚重声将刘海中从胡思乱想中拉回了现实。
“易中海,这老狐狸怎么这个时候也来医院,难不成也是做血型检测,可事情不对呀,易中海哪里有儿子,别说是儿子了,易中海家里养的连个狗崽子都没有。”
刘海中颇为好奇的上前探了探头,想打探情况,却发现易中海一脸焦急的在医院挂号的地方大声呼喊着医生,整个人是累得汗流浃背,显然是一路颠簸至此。
而被一板砖敲到头破血流的傻柱则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昏厥的状态,不过却也不奇怪,傻柱先是被许大茂忽悠的吃了那么多兽用泻药,虚弱至极的时候,又跟李立国在公厕里展开了昏天黑地的大战,屋漏偏逢连夜雨,又不偏不倚的被一板砖砸破头,可以说傻柱能够挺到现在,就已经证明傻柱体魄强健了。
“哎哟,傻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躺到地上。”
刘海中故作惊慌的上前摸了摸傻柱了鼻息,然后眉头紧皱,把易中海吓的呼吸险些停止,险些以为经过这一路上的颠簸,再加上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理,出了什么茬子。
然而就在易中海惴惴难安的时候,刘海中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一脸轻松的道:“哦,原来还有呼吸啊,看来只是晕倒罢了,还愣着干嘛呀?不赶紧去叫医生护士来给傻柱包扎,瞧瞧这血流的吓人。”
“刘海中,你!有时间再好好的跟你掰扯掰扯!”
被虚晃一枪的易中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海中,随后赶忙跟赶来的护士解释傻柱的伤势,同样是刘海中碰到了那个值班护士,小护士一看血肉模糊的傻柱,还没靠近,就已经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臭味儿,还以为傻柱是被刀砍了,甚至连味道都掩盖不住,吓得小脸煞白一片。
可一听到傻柱是被板砖砸了,至于身上的臭味,完全是不小心掉到粪坑里,产生了之后,小护士心里甭提多惊涛骇浪了,尽管对于满身污秽的傻柱,心里很是抵触,但职业操守毕竟在这里。
所以仅是犹豫了片刻之后,小护士便招呼其她几个护士来给傻柱清洗伤口包扎,这时候虽然不是次日炎炎的季节,伤口难以发炎,但哪怕是秋天碰到这种棘手的场面,要是不及时处理好卫生情况的话,棘手是肯定棘手的。
眼看着傻柱被几个护士抬进了病床,易中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点了一根烟之后,满脸复杂的看着刘海中:“咋样?血型检测结果出来了吗,刘光天刘光福是不是你的种?”
别看易中海跟刘海中在四合院里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但毕竟都是跟着孙二爷混口饭吃,几十年的交情那自然是情绪复杂的紧,现在刘海中碰到这样的事儿,易中海自然是觉得有些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