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自然是注意到了李立国言语中的挑衅,气得直嘬牙花子,抬头闷声说道:“李立国,你崩搁那显摆些什么,要不是你爹给你弄到了火柴厂找了个工位儿,你蹦子儿挣不到,就凭你这体格子,夜里的话,正常姑娘哪个能受得住。”
这讽刺的话语在掺和上傻柱一贯的荤段子特色,逗的街坊邻居们俯仰大笑,纷纷戏谑的看着李立国,这次上山打猎,李立国是纯粹打酱油存在,有他没他都一样,再加上之前在南锣鼓巷留下的恶劣风评,所以大家伙自然谈不上尊重二字。
“你,傻柱,你这是人身攻击,乱开女同志玩笑,流氓一个!”
看着面前一众人起哄,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为自己解围的,李立国怒不可遏,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看见媳妇许小霞不甘示弱的双手扶腰,指着傻柱破口大骂。
“我呸,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德性,一把岁数了还搁这装什么年轻后生?你说李立国是他爹想办法在火柴厂找的差事,你咋不让你爹跟你在鸿宾楼谋个大厨的身份,怕不是你爹何大清跟某个野狐狸精跑了吧?”
许小霞在南锣鼓巷耳濡目染有些年头了,自然是知道吵架的正常打开方式,骂人专揭短,打人专打脸,把许多年前何大清跟白寡妇为了一己私情抛弃傻柱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
这事在当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据说是何大清在某次陪干部出差的时候,到保定府某个重型钢厂考察,干部们会谈的时候,何大清闲来无事便满大街的乱窜,机缘巧合之下认识到了孤儿寡母的白寡妇。
那时候白寡妇正是30来岁如狼似虎的年纪,丈夫因伤去世,没了贞洁牌坊束缚的白寡妇瞧上了有一门烧菜手艺的何大清,虽说带着前夫的几个拖油瓶,但凭借较好的样貌和女人特有的心机。
所谓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是这经验丰富的俏丽寡妇,那时候何大清丧妻本就深夜难熬,白寡妇只是稍微使了些手段,很轻易的便把何大清给勾到手了。
而从白寡妇那里品尝到滋味的何大清,回到南锣鼓巷没多久,便把多年的积蓄以及盘缠从地窖里掏出来,自己干脆利落了到保定府娶白寡妇过日子去了。
只留下尚且年幼的傻柱和何雨水孤苦伶仃,相依为命,虽说何大清后来良心未泯,每年都会给易中海寄一笔钱当做抚养费,但那些钱对于正装饭的傻柱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这么多年,凭借着四合院众人的接济勉强活到成年,可以说傻柱是真正的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而正是因为何大清这个前车之鉴,以及不好的影响,所以傻柱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婚配,良家女子一听说他有个这么不着调的爹,哪个还愿意再嫁到何家?
条件好的瞧不上傻柱,觉得傻柱歪瓜裂枣,虽说有个炊事班班长的烧饭铁饭碗,但是风评太差,减少有人选择傻柱。
而那些条件差的,傻柱又瞧不上人家,在他看来与其找一些凑合着过的,还不如等秦寡妇嫁给自己呢,最起码秦寡妇是四合院远近闻名的俏美人。
甚至某些时候感受着傻柱的奇葩之处,傻柱稀里糊涂的被秦寡妇忽悠的团团转,不得不让人怀疑,傻柱这家伙是不是因为从小缺乏母爱,再加上父爱的缺失,以至于对妻子产生了某种病态的想法。
这事看似荒谬,其实完全能讲得通,傻柱无论是心甘情愿的被秦寡妇这种成熟风格的拿捏,还是后来喜欢已经变成许大茂形状的娄晓娥,都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因为自小极度缺失的母爱,所以以至于选择媳妇儿的时候尽量往熟的风格靠拢。
果然一听到许小霞拿何大清的例子反驳,傻柱顿时臊的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道:“嘿,许小霞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呀,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何大清可不是我爹,至于说那狐狸精,四合院这么多邻居在场,大家伙说个公道话,有谁真见过那个狐狸精?”
傻柱一连朝人群问了几句,众人都是默不作声,许大茂刚想伸了伸脖子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傻柱威胁的眼神,再想起小辫子还在傻柱拿捏着,只能悻悻的低下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瞧了没有,这么多邻居,没一个人见过那狐狸精,就证明那狐狸精纯属是凭空捏造,没有缘由和依据的。”
就在傻柱得意之时,却不料一直在身后看热闹的李登云慢悠悠的说道:“狐狸精?跟何大清一起跑了的白寡妇,呀,那还真不凑巧,我还真就见过白寡妇,当时依偎在何大清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大清认了个干女儿呢。”
李登云这冷不丁的一番话,把凑热闹的众人逗得大笑连连,一时也顾不得傻住那黑的像锅底似的脸色,纷纷喝彩道:“那可不,狐狸精,狐狸精,不勾人还叫狐狸精吗?估计就是看上一眼,旁人都把持不住,要我说傻柱这你可比不上你爹,你看你爹连狐狸精都能把握得住,指不定多快活呢。”
这些调侃的话把傻柱怒的只觉喉头一腥,但是看着骑着挎斗摩托的李登云,一时之间竟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一言不发有些跌面,所以沙哑的声音问道:“李登云你净说胡话,你怎么可能见过白寡妇,白寡妇一直在保定府,那次来的时候只是在院子里停留了片刻……”
李登云见傻柱死鸭子嘴硬,莞尔的笑了笑,煞有其事的说道:“傻柱呀,甭搁这犟嘴,我还就真真切切见过白寡妇。”
紧接着李登云就煞有其事的描绘了下白寡妇的样貌以及音容,甚至连说话时的拿腔作调都惟妙惟肖。
关于何大清和白寡妇的事儿,李登云这点确实没有扯谎,那时候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李登云已经能记事,记忆里白寡妇穿着件儿碎花长裙,长相颇为媚态,眼角有颗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