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活着的!”司徒肃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刚才照妖镜和镇诡塔的收魔全过程都被司徒肃看在眼中,尤其是潜魔者的分体血珠最终被收走的那一幕更是看得真切,所以他确认贾六体内的潜魔者确实是被收走了,这一点做不得假。
要是潜魔者能够被救活,那意义对于人类来说非常大,过往凡是发现潜魔者都是无论被侵染的时间长短,一律就地绝杀,不是不想救,而是根本无法救。
“哄……”
周围的众人都轰动了,满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地上昏迷的贾六,然后转头看向旁边淡然而立的张玄。
司徒熊更是如此,凑到张玄跟前说:“小兄弟,你这两件宝器简直是太绝了!连潜魔者都能救回来……”
说到后面,司徒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呃……,啊……,家主大人!”突然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
“贾六?!你醒了?”司徒肃神色极其惊诧,不过还是和颜悦色的柔声问道。
“嗯!小的贾六,拜见……嗯?”贾六挣扎着想要起身拜见司徒肃,突然“啪……”的一声,重新摔倒在了地上。
“啊……”一声痛叫。
“都呆着干什么,快给贾六松开绑绳!”司徒肃吩咐道。
“是!”旁边的两个护院答应一声,赶紧上前就给贾六松开了那桃枝所做的绑绳。
“好了,赶紧将贾六送到医师院里,请王医师开一些温补的方子,给他好生温补调养一番。
贾六全程懵逼的被两个护院抬了下去。
“所有人不许将贾六之事泄露出去,如果让我听到谁在背后谈论,杀无赦!”司徒肃杀气腾腾的对着大厅内还剩余的人说道。
“是!家主放心,我等万万不敢背后议论此事!”厅内众人,尤其是剩下的几个家丁,更是浑身冒出一身冷汗。
司徒肃说完,挥了挥手,挥退众人,然后道:“继续开始吧!”说着便回到了主位坐下。
大厅内排在贾六身后还有四五个人,此时有点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陆续将手放在鉴魔石上。
立时各色光华再次在大厅内开始闪耀。
司徒肃问询的眼光看向张玄,张玄摇了摇头,表示这些都不是潜魔者。
司徒府才放下心来了,挥挥手让这些家丁赶紧退下。
张玄见状,直接便将手中的照妖镜放在了鉴魔石旁边,然后对司徒肃说道:“司徒家主,我便将这照妖镜放在这里了,后面只要有潜魔者出现,这面照妖镜便会自动触发,并将其照出原形。”
司徒肃大喜,连连拱手道:“如此太好了,多谢小兄弟!”
张玄笑着摆了摆手,便将照妖镜放在了鉴魔石旁边。
正在此时,外面院落的一处角落中突然出现一人。
只见此人半佝偻着身子,头上带着一顶斗笠,遮掩着面容,浑身粗布麻衣,皮肤黝黑干瘦,脚上蹬着一双破损的草鞋,正是那个卖木柴的樵夫。
只是此时的樵夫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正大光明的穿过一个个家丁和丫鬟,那些家丁和丫鬟似乎都毫无所觉。
他来到院落的一个角落里,此处有一个假山。
假山中央有个缝隙,刚好可以挤进一个人,只见他轻轻一跳,便跃进了那道缝隙当中,然后转目便看向大厅方向。
此时的大厅大门和窗户紧闭,只能看到大门一会儿便开启一次,出来一批人,然后再进去一批人。
这时候,可以趁机一窥大厅内的究竟。
刚才独角那厮的气息确实出现在了这大厅之内,怎么现在完全感应不到了呢?
他看着紧闭的门窗,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办法,一伸手便将假山上的一片草叶拿在了手中,轻轻的一弹。
便见一道绿光疾速飞出,正好射在窗纸之上,一道肉眼不可察的缝隙便出现了,而那片草叶早就已经化作齑粉。
身在大厅内的张玄突然隐隐再次感受到了一丝腥臭味,不过这次的味道轻得多。
张玄转头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而且刚才那种味道也已经消失不见。
虽然那道缝隙非常微小,但是那樵夫微眯着眼睛,眼睛中射出两道幽幽的蓝光,已经将大厅的景象看到了六七分。
只看到大厅当中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块漆黑的石头,旁边还立着一面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镜子,然后一个个家丁或丫鬟打扮的人依次将手放在那石头上,石头开始闪烁不同颜色的光芒。
“鉴魔石!不好……独角有危险!”樵夫浑身一震,眼珠快速转动,显然在思考着解救的办法。
大厅之内,鉴魔行动仍然在进行,此时家丁已经完成,正在进行的是各院的丫鬟。
张玄已经重新落座,并继续和司徒熊喝着酒,眼睛微眯着看着现场所有参加鉴定的人。
丫鬟们依次上前,将纤纤素手放在鉴魔石之上,大厅内继续闪烁着各色的光华。
张玄发现司徒府这些丫鬟的质量真的不错,各个都有中人以上的颜值和身姿。
“小兄弟,你这拂尘有什么讲究,给哥哥说说呗!”司徒熊,完全不在乎辈分类的东西,直接就自称哥哥了。
张玄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吨吨吨……”连灌了几个酒,然后说道:“这拂尘呀,拂去心中之尘,心中无尘,则神通自成!”
“拂尘!拂尘!拂去心中之尘!好讲究,好讲究!你这不会也是一件宝器吧?”司徒熊醉眼朦胧的说道。
张玄一愣,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哈哈……,我开玩笑的。”司徒熊见状立刻大笑着遮掩了过去,不再询问,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家主,咱们府内的家丁和丫鬟们都鉴测完了,并未发现潜魔者!剩下就是各房各院的小姐们了,是否继续鉴测呢?”一个护院上前向着司徒肃躬身道。
“继续吧,吩咐下去,让各位小姐们也来大厅参加鉴测!”司徒肃毫不迟疑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