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一道身影咻的一声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是魔族,追!”
这魔族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咂舌,幸好有欧阳硕这个天生魔族导航圣体在,他们才不至于跟丢。
夜枫看着四周的景象“这里……这里不是之前我们来的墓穴吗?”
“阿绝关闭了两地来往的通道,外面的那些魔族不一定能收到消息,怕是还想从这里逃回魔界,来都来了,就把它收拾了再走吧,省得日后又整出些妖蛾子出来。”
“是。”
夜枫怕楚晚歌遇到危险来不及施救就没有分头行动,直接打起了头阵,没了魔族从中作梗,他们轻而易举地去到了血池边上。
刚踏进这个地界,入口处一道石门猝不及防落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周围暗红色的魔气大震,迅速交织成了一座牢笼,将几人困在其中。
夜枫将楚晚歌护在身后。
“好强的气息!阿绝不是已经关闭通道了吗?这里怎么还有个魔头?”
他们离开之前检查了那么多遍居然没发现。
欧阳硕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怎么回事,他之前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出如此浓郁的魔气,看这模样怕是有点棘手了。
“哈哈哈哈,终于抓到你了,不枉我盘算多年。”
几人四处张望,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石窟之中,一时之间没办法确定敌人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众人才听到了一阵铁链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一道略显消瘦的身影自暗处显现,他的四肢呈青灰色都拴着铁链,凌乱的发丝随着魔气飘飞,看着就像是死了千年的干尸一样。
楚晚歌脑子急速飞转,眼前的这个人强大到他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她自己倒是可以躲空间里面,那夜枫怎么办?
“欧阳爷爷,有没有办法将夜枫带进空间?”
许久都不得回应,楚晚歌往旁边看去“欧阳爷爷,你怎么了?”
欧阳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那些魔侍几乎都被清理了,怎么还会有一个遗落在这里。
“他是……兆邸,当年魔尊座下最忠诚的魔侍之一,丫头,一会儿无论会发生什么,记住不要管我们其他人,你只管跑,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上!”
欧阳硕如此郑重的表情楚晚歌还是第一次见,她一个天玄五阶,这次怕是难了。
她还想问欧阳硕有没有什么办法带夜枫回空间暂避一下,却见兆邸轻轻一挥手,一道攻击直冲面门。
夜枫向前半步全力抵挡,两者刚一相撞他就飞了出去晕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夜枫!”楚晚歌刚踏出半步就被兆邸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刚刚那道攻击不偏不倚划破了楚晚歌的脸颊,丝丝血液渗出,兆邸享受般深吸一口气。
“如此纯正的神族气息,吾好多年没有闻过了,只需要你一条命,魔尊就能破开封印重回魔域,再创魔族辉煌!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震得楚晚歌心神恍惚。
“丫头快回空间!”
欧阳硕已经顾不得夜枫了,若楚晚歌被抓住,别说元界了,元灵神三界会再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还不等楚晚歌有所动作,一股魔气从她脚底渗入,瞬间弥漫进四肢百骸,整个人就像是穿着夏装突然被扔到了南极。
“想去哪里?神女的孩子是不允许当缩头乌龟的,没想到当年战神的孩子居然那么弱,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来吧!作为吾主的第一件祭品,我们会永远记得你。”
兆邸对着楚晚歌虚空一握就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缓缓向角落移动。
之前从秦大人房中消失的那根权杖就这样静静地待在那个角落里面,底下是之前她跟君墨绝发现的那个奇怪的法阵。
死气沉沉的法阵在权杖的连通下重新启动,暗紫色电弧翻转跳跃。
兆邸将楚晚歌禁锢在了权杖的下方,刚好在权杖底部与阵法形成的空间内。
楚晚歌知道不能再任由他这样操作下去,可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分毫。
自从兆邸将楚晚歌的空间封印住,欧阳硕直接盘腿坐下,随着他法诀的运转,整个人越来越凝实,实力也在弹指之间疯狂上涨。
兆邸也算是个办实事儿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刚把楚晚歌固定在阵法中,就用特制的冰刃划破了她的胳膊。
随着鲜血一滴滴落入阵法中,原本暗紫色的电弧被红色浸染,看起来神秘又致命。
楚晚歌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济于事,她试图召唤出符华,里面有战神的神力,破开封印或许还能扛一扛。
可惜兆邸封住了她的空间,空间里的所有东西此刻与她已经断开了连接。
楚冥幽在空间内急得直跳脚,混乱之中楚晚歌将它收了进去,这下他不仅出不去,连外面的景象也无法看到。
“娘亲!”他能感受到楚晚歌的生命在慢慢流失,两人之间的神魂链接越来越弱,反倒是欧阳硕的气息在迅速增强。
楚冥幽试图将黑耘和容轩从沉睡中唤醒,他们两个实力高一点,活得又久,也许有办法帮助楚晚歌。
“咦?”兆邸看着他割开的伤口慢慢愈合,魔气逐渐被清理,略显疑惑。
“果然是天选之女,连身体都如此与众不同。”
兆邸左翻翻右翻翻,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冰刃,隔着老远楚晚歌都感受到了来自刀刃上的寒气,寒毛都立起来了。
一刀下去,她的伤口竟然无法像之前那样在莫枯草的作用下迅速愈合。
随着鲜血滴落,楚晚歌眼皮子越来越沉,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道黑影。
就在她整个人快要昏睡过去之时,一道毁天灭地的攻击自她左后方传来,直奔兆邸面门。
电光石火之间,符华凭空出现将权杖从半空劈落,没了禁锢,楚晚歌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只大手握住符华的剑柄,顺势朝着兆邸劈了一剑。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与大地的亲密接触,看着接住他的人,楚晚歌以为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