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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那蹭点工资。”

“瞅瞅你这抠搜样。”

说实在的,李宝玉也有点火大,但凡能守卫者身份能控制,谁特么往那派人啊。

钱给的少不说,活儿还危险!

这地方又没有离职这么一说,要么退休要么死,就尼玛离谱。

情报局?

呸!

他娘的,狗都不干。

“那特么是工资的问题?!”

要不是没有家伙事儿,气急眼的明楼现在一梭子搂死李宝玉的心都有了。

“有那个本事,你特么怎么不往蓝军那边派人啊,你损不损啊你!”

“怎么没有,谁说没有?”

“对面那位,今早上挂的是空挡你信不信!”

李宝玉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先生都挑起了眼角。

虽然他不意外,但架不住他好奇啊。

对面不比日本,情报上,两家都是一个师傅教的,破招困难。

距离虽近,但传递情报的难度颇高。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说说看。”

看到先生饶有兴致的神色,李宝玉一屁股坐回沙发,佯装神秘的嬉笑道:

“那可就多了。”

“伯伯~”

“北部战场上,有一个连面都没露的人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你猜是谁。”

“面都没露?”

“你说的别不是那位大总统吧?”

先生挺直了腰杆,眼神中带着一丝好笑,隐隐透着我就看看你小子怎么胡说八道的意味。

“那可不。”

“要不说还得是您呐!”

在明楼嫌弃的眼神中,李宝玉一拍大腿,嬉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别卖关子,赶紧说。 ”

先生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

李宝玉神色一正,指着墙上挂着的地图,煞有其事的说道:

“自打咱们把他赶到海对面的那天起,这位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

“那心里甭提多压抑了。”

“睁眼闭眼,脑子里全都是您几位的影子,跟特么做噩梦似的。”

“不分白天黑夜啊,这身子骨,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差,都快不行了。”

李宝玉啧啧摇头,然后又接着说道:

“结果呢,北部战场打完,这老小子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身子骨也见天的硬朗,我瞅着怎么也能走在明楼后头。”

“滚犊子!”

明楼没好气的瞪了李宝玉一眼。

“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骨子里都是种花家,要就事论事。”

“扯淡。”

“人家爱国又不爱你。”

“你得瑟个什么劲儿。”

李宝玉嗤笑了一声,随即便把目光投向了地图上的北部战场,语气戏谑道:

“当年鹰国率领着一群小弟,被咱们一个老帅带着部队,花了百多天,硬生生给横推到了中间线。”

“打的对面一点脾气都没有。”

“而他这边呢,可是被咱们十个老帅转着圈的抽啊,其他大将就更不用说了。”

“都这样了,这位还能硬着头皮挺到最后不咽气,您说说,这算不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有这战绩谁能不得意?”

“我要有这战绩,我现在就敢打到鹰国本土去。”

“别看鹰国那边明里暗里的骂他。”

“结果现在呢,他还嫌鹰国那边都是一群丢人现眼的蠢猪呢。”

“十七个堂口的猪,分散到漫山遍野,咱就是挨个抓,百来天也未必能抓完。”

“结果鹰国的那个大鼻子,凭着跟咱老帅在中间线来回僵持的本事。”

“回国后,居然坐上了司令长官的位置,升官跟特娘的坐火箭似的。”

“搁鹰国人眼里,那大鼻子就是战神啊,盖了帽了。”

“可对面那位跟咱们纠缠了多少年啊?”

“现在搁他心里面,他可比鹰国的那两个大鼻子牛逼多了。”

“这心里能不畅快吗?”

“以后再梦到您老几位,噩梦变美梦,那就是满胸脯的勋章啊。”

“岂止是光荣那么简单。”

“万一以后他再碰鹰国的那个大鼻子,不瞒你说,我估摸着这位都敢上去给他俩大耳贴子。”

“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咱种花家的海陆空运输大队长。”

“嘿......”

“你这话......”

李宝玉话音一落,别说是明楼,就连先生也哭笑不得的拍起了桌子,指着李宝玉连连摇头。

“虽是胡说八道,但这角度刁钻,别具一格,倒也有些意思。”

“改日,我便给这位拍张电报,看一看是否是如你所说。”

“哈哈......”

时间过的很快。

又给李宝玉上了一堂课的先生见窗外夕阳落下霞光万道,便停下了话语。

抿了一口茶水后,便摆着手把眼神浑浑噩噩的李宝玉给撵了出去。

就在李宝玉如获大赦般的走到门口时,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悠悠的问道:

“我听明楼说,你给你朱大爷准备了一份大礼,是个什么好东西啊?”

好家伙,一听这个,李宝玉顿时来了精神,转身又跑了回来,凑到了办公桌前,一脸嘚瑟的说道:

“我放老楼车里的后备箱了。”

“让他拿上来您瞅瞅?”

“保管您二位都满意。”

“放厕所,嘿,那叫一个气派。”

先生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

这熊孩子,眼瞅着再过两天就成年了,到现在也没个大人样。

放厕所的礼物?你小子就不怕你朱大爷把你放厕所里咯?

在李宝玉的催促声中,明楼走出办公楼,眼中满是疑惑的从后备箱里翻出了一个麻袋。

随着他把麻袋提起,一股子混杂着石灰的恶臭味道扑鼻而来,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

“这小子不是拿错了吧?”

明楼下意识的解开麻绳,打开麻袋想要检查一下。

然而,就在他打开麻袋的一瞬间,一双眼睛从愕然缓缓变成了惊恐。

头皮好似被针扎了一般。

头发都要竖起来的明楼“砰”的一下把麻袋口紧紧攥在了手里,脸色木然的看向四周。

可那白的有些吓人的唇色以及那不停颤抖的手臂,却深深的出卖了他。

明楼强忍着心里的慌恐与不安,拎着麻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办公室。

在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他把门紧紧关上,两腿发软的靠着门坐在了地面。

“李......李宝玉......”

“老子早晚死在......你手上......”

“你特么的......干了什么......”

看到明楼一个劲哆嗦的嘴唇就好像是见了鬼一般,先生眼眸微顿,急忙站起身来。

上一次看到明楼如此模样,还是李宝玉把“烟花”拿了出来......

“我说老楼,至于嘛?”

李宝玉满不在乎的把明楼扛了起来,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可明楼却没有领情的意思,眼中满是怒意的攥住了李宝玉的领口。

“混蛋!”

“你究竟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任何一点疏忽,对我们的国家都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那可是天皇......你怎么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没有任何秘密是可以永存于世的!”

李宝玉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拍了拍明楼紧攥着他领口的拳头。

“我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件事,有日本人,有鹰国人,有苏联人,甚至还有几个阿三,但就是没有一个种花家参与。”

“懂了吗!天衣无缝!”

其实他倒也不怪明楼,确实是自己平时的行为有些不着调。

完全给不了他人一个稳妥的感觉。

“好了,明楼,把小家伙松开吧......”

这时,先生把手里的麻袋紧紧系住,缓缓将其放进了办公桌的下面。

面色平静的从腰间把皮带抽了出来。

“后面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