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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绿色的越野车不知行走了多久,副驾驶座的子桑倾睁开睡眼时,天色已经大亮,窗外景色山林荒凉,一看就不在市内。

头一转,子桑倾想问他们去哪里,可当她看到东阳西归那张侧脸时,微张的嘴突然就禁了声。

冷峻硬朗的侧脸,刀削般的棱角线条,浓密有型的眉峰,沉冷如大海幽深的眼眸,直挺的鼻梁阳刚冷硬。

子桑倾听到左心房劲猛的‘嘭’了一下,她知道印象中的小叔叔五官端正,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清东阳西归的容貌。

单单是一个侧脸,那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强烈的散发着他的男性魅力,让人一眼便明了,这是一个经过血与火洗礼的男人中的男人。

子桑倾的视线太过强烈,东阳西归眼尾一扫,瞟到她被点穴般目瞪口呆的神情,撤回视线漫不经心道:“手机拿来。”

子桑倾冰瞳一闪,恶狠狠的唾弃着自己花痴,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刚才看男人看得发呆的会是她。

一定是以前的子桑倾在作祟,她就不明白了,灵魂都换了,为什么不把这具身体的记忆也一起带走,害得她时不时得精神分裂一下。

东阳西归接过子桑倾的手机,他看着要密码开锁的屏幕,轻飘飘的斜了眼子桑倾,随即拇指按下一串数字。

子桑倾百分百肯定那眼神写满了不屑!在她暗暗喷火的冰瞳中,她的锁屏在东阳西归手中简单的竟一次就破解了。

就像被泼了盆冰水,子桑倾的复杂心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两世为人,她第一次生出遇到克星的念头。

子桑倾看到东阳西归拨通了爷爷的电话,几秒后就听他简洁道:“爸,我是西归,倾儿跟我在一起,我带她出去玩几天。”

东阳西归那句一本正经的‘倾儿’,听得子桑倾寒毛倒竖,嘴角抽了又抽,温柔的太恶寒了。

作为侄女,子桑倾知道她不应该如此诋毁自己叔叔,但她不是以前那个子桑倾,最重要的是昨晚的先入为主太强烈。

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她没法像面对其他人一样将自己伪装成小白兔,否则她一定会被捏圆又搓扁。

通话半响,东阳西归并没有让子桑倾也讲几句的意思,挂断电话后,他将手机关机,往后一抛就扔到了后座。

“……那是我的手机!”子桑倾眼睁睁的看着她手机被无情抛弃,虽然她人缘不算好一年到头也没几个电话,但她还是被东阳西归的独裁行为给刺激到了。

“扔得就是你手机,下车!”东阳西归停车熄火,看也不看子桑倾径自下了车。

子桑倾的情绪好久没这么起伏过了,她咬牙切齿的凛着东阳西归,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忍!”

东阳西归把车开进了树林,子桑倾下车才发现林中隐蔽着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起飞后,子桑倾观察了一下方向,他们是往北飞的。

“会开直升机么?”东阳西归本想直接叫子桑倾坐到驾驶座,但他想到那晚水池旁深藏不露的子桑倾,首次抛弃独裁询问了一句。

“不会。”子桑倾摇头,其实她很想点头。

东阳西归在副座上教导指点着子桑倾,他看着一教就会的子桑倾,不由对她一点就通的强悍学习能力侧目。

但子桑倾气定神闲的姿态让他觉得诡异,一般人第一次开直升机就算不怕不紧张,也没道理这么淡定才对。

将东阳西归沉了又沉的疑惑冷眸看在眼里,子桑倾瞬间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翻。

小样,别以为他能一直压制她,走着瞧!

越往北子桑倾的预感越不好,别告诉她东阳西归的目的地是北极。

事实证明子桑倾的预感还是非常准的,当直升机降落在白雪茫茫的北极时,她强忍住朝东阳西归挥拳的冲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到北极?我只带了夏天的衣服!”

从没开过舱门的直升机里,子桑倾冻得鼻水直流,在这天寒地冻的北极,东阳西归是想冻死她么。

“关我什么事,我告诉过你要带衣服的。”东阳西归将子桑倾从驾驶座上拽出来,扔给她一床棉被一床军大衣。

子桑倾手忙脚乱的接过劈头盖脸扔来的棉被大衣,好不容易从棉被里钻出头,她抱着取暖物品第六感非常凌乱。

“你不是想当兵么,小叔叔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当兵的滋味。出去,明早七点前都不准上来!”东阳西归猛一下拉开机舱门,瞬间灌进机舱的刺骨冷风中,他冷峻着脸不容置疑的看着子桑倾。

子桑倾被吹得立即喷嚏连天,她来不及多想连忙放下棉被,穿上军大衣。

“小叔叔你这可是耐严寒训练,我连新兵都还不是,咱能不能一步一步来?”子桑倾没想到东阳西归这么变态,好歹她也是他侄女,没见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牛仔裤和短袖么。

就算裹上军大衣,以她现在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再扔十床棉被也扛不住北极这鬼天气。

“当然能,把舱门关起来,我们现在就回去。”东阳西归只穿着夏天的军装,他好像感觉不到哗哗吹到他身上的刺骨冷风,坐在一旁好以整暇的看着子桑倾。

“……”子桑倾沉默不动了,东阳西归的眼神告诉她,她现在要是关了舱门,这辈子都别想当兵了。

子桑倾吸吸鼻子,心头涌起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慨。

她当特工时除了苦练枪法,训练最多的就是一招致命的近身杀人法,北极她不是没来过,但真没这么干冻过。

现在才下午五点,到明早七点她岂不是要冻个十几小时。

“我要吃的。”子桑倾看着银白一片,最起码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北极,整整犹豫了一分钟,这才看向东阳西归可怜巴巴道。

东阳西归挑了挑眉有丝意外。他没打算真让子桑倾冻上一晚,因为他以为子桑倾会撤退,打消当兵的念头。

接过东阳西归抛来的压缩饼干,子桑倾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赌气般抱着棉被就跳下了直升机。

不知道她冷需要热量么,给她几包牛肉干也好,扔包压缩饼干有个鸟用!

狗屁的小叔叔!

果然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