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欣和叶梓青一起前往曲氏的家帮忙烧水洗澡,毕竟总不能真让远尘一个人做事。
陈逸飞和老大夫则是留在这里继续烤火。
“老大夫,我也帮您烧些水洗澡?”陈逸飞目送三人离开了院子之后问道。
“这就不必了。”老大夫轻轻摇头:“这几日我门都没有出过几次,洗什么澡。”
陈逸飞点了点头:“那我就烧自己洗澡用的。”
“老大夫,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我说吗?”他又直接问道。
“小友,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多事的人吗?”老大夫笑道。
“不像,但是您一有事,肯定是麻烦事。”陈逸飞立刻说道。
“我就只是见你们三人这两日走的地方多,趁村民们回来前,让你们安心好好洗个澡,没想到老头子我这好心还要被小友你误解,伤心哟。”老大夫笑道。
陈逸飞可听不出这老爷子这话是真是假。
“您就别委屈了,上次您让我当仙人,搞得我现在像是做贼一样,您说我还敢随便信您吗?”陈逸飞坦诚的说道。
“别说,小友,你这次还真不信对了,我还真有事想找你帮忙。”老大夫突然话锋一转笑道。
“我就知道。”陈逸飞反倒是笑了,一点也不意外:“您有事就说,只要不麻烦,我再考虑能不能帮您。”
“小友,你帮人怎么还要看麻不麻烦,麻烦要考虑也就算了,不麻烦怎的也要考虑?”老大夫好笑道。
“这不是以前遇到些事,有些事是看着简单,答应下来之后一做起来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您总得给我中途反悔的机会。”陈逸飞摊了摊手。
“不是什么麻烦事,小友你不答应老头子我也不会强迫你。”老大夫笑道。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您说吧,是什么事情。”陈逸飞见老大夫把选择权给自己,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和这老爷子可不会客气,说能不答应他还真就能不答应的。
“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对小友你来说。”老大夫眯了眯眼。
陈逸飞警惕起来,他信这可能不是大事,但绝对不信这不会是一件麻烦事。
理由很简单,要是不麻烦,以老大夫的声望,自己做不得,难道村里的人还能不帮他做不成?
“小友,我那两个徒弟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老大夫抚着胡子说道:“你那么喜欢给人当月老,你看……你要不要帮她们也物色一门亲事?”
“免谈,免谈。”陈逸飞竖起一只手掌直接拒绝:“红秀和青秀的亲事,您还是交给她们自己做主吧,我帮大焦和小刘,小山和远尘,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都有那个意思。”
“您要是让我帮忙挑人,这我可做不了。”
陈逸飞终于知道老大夫为什么说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大事,他如果暴露身份,给两个小姑娘赐婚,不说两个小姑娘的意见,村子里的人大概率是会直接同意的。
仙人的话谁敢不听?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他帮大焦和小刘,还有远尘和小山,原因是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有意思,但是帮物色一个没有感觉的对象那可就不同了。
这是先射箭再花靶,那可就是一定程度上不尊重李红秀和李青秀的意见。
“哎。”老大夫叹了一口气,但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我就知道小友你不会答应。”
“您早知道又何必问呢?”陈逸飞哭笑不得道,“您也不要太过操心了,红秀和青秀都是好姑娘,肯定会遇到良人的。”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两个村子里的小伙看了一圈,两个丫头都看不上。”老大夫有些忧愁的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陈逸飞对这些古人的思想也懒得说什么,就算是他们那个年代,没有后代在许多家庭里也是非常会引起麻烦的事情。
不过这事他绝对不会管的,有后又如何?若是嫁或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有后了是孝顺了,但自己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老大夫,您还是尊重红秀和青秀的意愿吧。”陈逸飞劝道:“您也不希望她们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时候她们一辈子可就毁了。”
“村里又不是没有好小伙。”老大夫说道。
“好小伙是好小伙,但是一个好小伙和一个好姑娘在一起,不一定能过个好日子啊,不还是要找个适合的人吗?”陈逸飞说道。
两个人是优秀的人,不代表两个优秀的人能组成一个优秀的家庭。
“我也是着急。”老大夫轻轻摇头:“毕竟我这身子骨,也没有几年活头了,想看见两个丫头能有个好归宿啊。”
“这种事情您着急也没用。”陈逸飞对此也没有办法,如果两个姑娘在村子里有喜欢的人,对方也喜欢她们,那他说不定能帮忙说上一说,也不差当多一次月老。
可是问题是没有,他总不能先射箭再画靶,那是对两个姑娘的不尊重。
“也罢,也罢。”老大夫摆了摆手:“只能看村里日后有没有小伙争气了,如果远尘丫头和小山真成了,我还得多谢小友你。”
“这您谢我什么?”陈逸飞疑惑问道。
“以往村子里可没有二十七岁姑娘嫁人的先例,如若三年后远尘丫头和小山成了,那便是有了先例,红秀丫头这一辈的人看不上,小几岁的说不定能有相中的呢。”老大夫笑道。
陈逸飞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有些为李红秀和李青秀感到,老大夫真的是什么都在为自己的两个徒弟着想,不是这老人家说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远尘和小山的事情还有这一层。
“等等,老大夫您刚刚说愿意让红秀和青秀给远尘和小山的事情帮帮忙,不会也是这个考虑吧?”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小友,你就不能当是老头子我也想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吗?”老大夫笑呵呵道。
“我就当您是吧。”陈逸飞笑了笑,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较真,反正这的确是做的好事,有什么好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