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帮老大夫把客厅的炭火升起来,刚好这时候大焦就过来了,送来了肉干和野菜。
这时候把东西送进厨房之后见到老大夫坐在客厅立刻走了过来。
“老大夫,我刚刚给您这里送来了一些肉干和野菜,您放粥里热一热就能吃了。”大焦说道。
“行,一会我让这三位客人去做。”老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小榕儿呢?”
“这丫头今天在您这里玩了半天,现在累坏了,回到家里没多久就在她娘亲旁边睡着了,晚饭都没吃。”大焦笑道。
“看见了,这三位客人陪着她在院子里,那丫头笑得可欢了。”老大夫笑道。
“没吵到您休息吧?”大焦关心的问道。
“没有,小榕儿玩得开心就好。”老大夫摆了摆手:“快回去吧,家里还有娘俩等着你照顾。”
“那我就先回去了,老大夫有什么事情就来叫我,村里人估计得喝很晚才回来。”
陈逸飞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等到大焦离开,见大焦离开之后这才准备回厨房陪着陆月欣和叶梓青。
“小友,别去看火了,陪老头子我坐一会。”老大夫招了招手让他留下。
陈逸飞觉得看火陆月欣和叶梓青就能搞定,也就不着急过去,重新坐了下来。
“老大夫,什么事?”陈逸飞直接问道。
“小友,去拿两个碗,把你那半坛子酒拿出来,陪老头子我喝两碗,大焦关心他媳妇,村里人大晚上才回来,你就别怕了,多看看院子,人来了立刻钻回去便是。”老大夫笑道。
陈逸飞看了老大夫一眼。
“行,既然您都帮我考虑那么周全了。”他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先回客厅拿了酒。
“我去厨房拿两个碗,我那个碗还得喝粥用。”陈逸飞笑道。
“去吧,不差你一个碗。”老大夫抚着胡子点了点头。
陈逸飞来到厨房。
“月欣,我拿两个碗,跟老大夫喝两杯酒。”陈逸飞说道。
“喝酒啊?”叶梓青先说话了:“喝那个什么海君红酒?”
“嗯,就是昨天婚礼剩下的。”陈逸飞点了点头道:“老大夫让我陪他喝两杯。”
“喝吧,别喝太多。”陆月欣轻轻点头答应了。
“想喝多也没有办法,就半坛子酒,度数还不高。”陈逸飞点了点头。
“那我拿两个碗就过去了。”陈逸飞又微笑道,拿了两个碗洗了洗就回到了客厅。
“月欣,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逸飞喝酒的吗?现在这种情况你居然还同意他喝酒。”叶梓青有些不解的看向陆月欣。
“喝一点不要紧,而且他不是来问我了吗?”陆月欣轻声道。
“行吧,我也想尝尝那海君红酒是啥味道,月欣,一会他们要是剩下,我们也尝一点吧。”叶梓青笑着提议道。
“好。”
此时陈逸飞回到客厅,把两个碗放桌上,然后开始倒酒。
“小友,你倒慢点,倒慢点,就这半坛子酒,别洒了。”老大夫见他倒得随意立刻说道。
陈逸飞哭笑不得,对酒这老头子倒是珍惜得紧,立刻动作小心了起来,保证一滴酒也没有洒出来。
就这样倒了两碗酒。
“一滴没洒。”他倒好之后邀功道。
老大夫端起一碗酒送到鼻子前。
“嗯,真香。”老大夫先是抿了一口:“好在小友你给我留了半坛子,不然今天不能去那边的婚席,得馋死我。”
陈逸飞犹豫了一下,摘下了面具和帽子,随后也抿了一口,瞬间一股熟悉的酒味充斥口腔,入口醇厚的酒味和一种略带苦涩的药草味。
老大夫见他摘下面具,盯着他的脸眯着眼睛看了看。
“小友,这几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摘下面具,风采不减当年啊。”老大夫笑呵呵道。
“曲氏不也一样,三年多了,看着依旧美貌动人。”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们这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很多人三年其实外貌变化不大的。
“的确是好酒。”陈逸飞点了点头:“不过和我上次喝的,似乎有些不同。”
“这酒是青秀丫头自己酿的,在海红酒之上加了别的药材。”老大夫也没有再看着他的脸,而是解释道:“所以这是海君红酒。”
“原来如此。”陈逸飞还以为就是海红酒改了名字,没想到酿酒的配方都改了。
“海青酒也改了?”他好奇问了一句。
“也改了,红秀那丫头改的。”老大夫点了点头。
“您教的好徒弟,这不,让你我都有口福了。”陈逸飞笑道。
“这海君红酒,海君青酒可不是我一个人教徒弟的功劳。”老大夫笑呵呵道:“小友,你猜猜加的是什么药材?”
“药理我只是略懂一二,怎么可能喝的出来是什么药材?”陈逸飞苦笑了一下。
老大夫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
陈逸飞见他这般,心想老大夫既然要他猜,自然是他能猜到。
“莫非是我药方上那些治怪病的药材?或者是我带她们上山采的那些药材?”他想了一下之后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老大夫瞥他一眼,又笑着喝了一口酒。
陈逸飞知道自己猜中了。
“只是其中两味药材,其他的不适合入酒。”老大夫笑着说道:“小友你不辞而别之后,我钻研了一下那几味药材,发现还有其他功效,弄出了几个方子,你可是造福了这岛上百姓啊。”
“别,这是您的功劳。”陈逸飞摇头:“那些药材具体有什么效果我是不记得那么清楚的,是您钻研出来造福岛上百姓的。”
“何必如此谦虚?”老大夫问。
“这是我该问您才是,在我看来,您才是最值得村民们给您立庙的。”陈逸飞苦笑道,这老大夫怎么总是想着把功劳推到自己身上。
上次也就算了,他毕竟要扮演仙人,功劳背了也就背了,现在他就是一个岐鹤山的道士,要这功劳做什么。
“给我立庙吗?”老大夫抚着胡子哑然一笑:“小友,还记得雀儿的父母吗?”
“……”
陈逸飞沉默了片刻。
“记得,雀儿药晕他们的时候用药过多,想来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淡淡说道。
老大夫少见的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来,小友。”老大夫举了举碗。
陈逸飞与他碰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