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赵严氏和船夫张阿正带上来!”
随着陈昊一声令下,赵秀才的老婆和当初的船夫张阿正被一起带了上来。
赵秀才失踪案发生在半年前。
对于海州这样一个小城来说,这种谋财害命的大案子在当时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眼看着陈昊第一个审理的是这个案子,底下人群又开始有些骚动了。
“......咦?那不是赵家的娘子吗?听说是城东开胭脂水粉铺子的春生杀的人,怎么今日又要再审?......”
“......嚯,那不是以前的船夫张阿正吗?怪不得这半年多没见到人了,看这个打扮是发财了啊......”
“......苍天呐,青天大老爷啊,救救我家夫君吧,他是被冤枉的啊......”
最后这一声哭喊,是春生的老婆喊出来的。
看见自家男人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春生老婆直接哭昏了过去。
陈昊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船夫张阿正!”
“小人在!”
张阿正心里忐忑不安,跪在地上两只眼睛乱转,偶尔和赵严氏碰上却又立刻转开去。
陈昊:“当日春生请你去赵家找赵秀才,是不是?”
张阿正:“回大人话,是的!”
陈昊:“你把那日的情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再重现一遍!”
张阿正面露难色:“大人,过去那么久了,小的记不清了!”
陈昊冷笑一声:“好!”
“既然你记不清了,本官这里有案发当日你的口供,你照着做便是!”
张阿正眼神闪烁,推脱道:“可是大人,小的不识字......”
陈昊的眼眯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好!”
“下面的百姓,何人识字?”
底下的老百姓面面相觑,从没想过审案子还可以这样,一时之间有些冷场。
忽然,一个年轻人举起胳膊高声道:“大人,学生识字!”
陈昊点点头:“请上来说话!”
没过两分钟,年轻人走了上来:“大人请了!”
“你既然识字,这本卷宗里记载了当时发生的经过,你说一句,张阿正学一句,现场演示一遍!”
说着话,王大彪从桌上拿起卷宗给年轻人递了过去。
“不用了大人,这个卷宗正是当日学生替州同大人书记的,学生记得!”
年轻人神态不卑不亢,没有接王大彪手里的卷宗。
陈昊抬起头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又多了几分。
本来看见卷宗上的内容,陈昊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是不错,现在他竟然还能记得半年前的内容,这让陈昊起了爱才之心。
“你叫什么?”
“学生徐建极!”
“徐建极......徐建极......”
陈昊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总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两个华夏人民军的士兵走上前去,一把把张阿正拽了起来。
年轻人往前走了一步,开始复述张阿正口供中的话。
王大彪在旁边拿着卷宗核对,果然一字也不差。
等到张阿正演示完,徐建极拱拱手朝着陈昊行了一礼,就要走下去。
“你先不忙下去,今日审案众多,你就在旁边替我做个书记员吧!”
陈昊温言对着徐建极说道。
“谨遵台嘱!”
徐建极也不推脱,径自走到旁边,真的拿起笔墨就开始记录。
陈昊面对着张阿正和徐严氏,把之前提出的问题又抛了出来。
一对男女瞬间脸色就白了。
张阿正还想狡辩什么,陈昊直接把一个装着银钱的荷包丢在了地上。
“这是刚才从你家搜出来的。”
“或者你先解释一下,你的家里为什么有徐严氏亲手制作的荷包,里面的银钱又是从何而来?”
“这半年多的时间,你不再撑船,既没有出去务工,也没有回乡种地,更没有外出经商,每日只是在街面晃荡,又如何能吃穿用度这般阔绰?”
陈昊又是一通话问下来,两人彻底瘫软在台上。
底下的老百姓也都看的明明白白。
“......天呐,徐秀才死后他娘子还自诩贞洁烈女......”
“......一对狗男女谋害亲夫,还要坑害春生,真是作孽啊......”
“,,,,,,哼,这种狗男女真该千刀万剐了......”
底下的议论全都传到了这对男女耳中,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像是筛糠一般。
“现在认罪,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若是等下去徐家搜查的人带了证据回来,到时候恐怕......”
陈昊故意停顿了一下,留了个空子。
张阿正直接往前一扑,狂喊起来:“大人饶命啊!”
“小人全招,全招!”
“当初是这赵严氏勾搭小人,又撺掇小人杀了她的亲夫赵秀才,嫁祸给春生......”
“小人只是办事的人,主意都是赵严氏出的啊......”
眼看着张阿正全都招供了。
赵严氏惨笑一声,也不分辩了:“没错!都是我的主意......”
“那赵秀才,成日里只知道之乎者也,什么也指望不上他......”
“原以为这个张阿正,是个能托付的人,没想到......哈哈哈......”
陈昊冷眼看着这一对狗男女的丑陋嘴脸,打断了他们的废话:“来人,即刻枪毙!”
“春生无罪,即刻释放!”
“海州府衙贪墨春生的1000两纹银,先从库银中垫付归还!”
啪啪啪!
华夏人民军的战士,执行力相当迅速。
陈昊这边命令刚下完,这对狗男女就被拖到了主席台的边角,直接枪毙了!
台下的老百姓本来还在义愤填膺的咒骂着这对狗男女,没想到立刻就看到了枪决的一幕。
众人吓得发声喊,有人直接软倒在地上了。
尤其是前面几排,亲眼看见格洛克17的子弹钻进这对狗男女的脑袋里,又从前面钻出来掀翻了天灵盖,吓得面如土色,几乎全都吐了出来。
眼看着人群有些骚动,围在四周维持秩序的战士们,及时掏出八一式自动步枪对着天空开了几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再也没有人敢乱动。
主席台上,做好笔录的徐建极却是神色如常,甚至看向陈昊的眼神有些钦佩。
“既是好官,做事又果决,这样的才是能主啊!”
陈昊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