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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母亲为自己准备好的各种金银细软后,卫学仁抹着眼泪与母亲道别,继而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门,凡遇外人,他都会装出一副经历丧父之痛的悲情孝子模样,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了府,大迢迢地朝刘府方向跑去。

……

从刘府后门入内,见到刘行远的一瞬间,卫学仁便泪眼汪汪地扑了上去,嚎啕大哭起来,“行远兄,我父亲死了……”

虽惊讶于卫学仁的激动反应,但刘行远还是拍着他的背安慰起来,“我也是刚才得知令尊逝世一事,还请卫兄节哀啊……逝者已逝,咱们活着的人得朝前看才是……”

“呜呜呜……我父亲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趴在刘行远肩头的卫学仁发出了悲伤的叫屈声,“家中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生起火来,我父亲……我父亲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刘行远面色一沉,略有不解的问道:“卫兄为何会如此说?难不成令尊之死事有蹊跷?”

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卫学仁咬着牙道:“是的,我府上起火的房室只有父亲所在的场地,这分明是奔着杀我父而来的,若是意外生的火,怎会如此精确?”

“你的意思是……这火是人放的?”

刘行远懵住了,对上卫学仁那暗含恨意的眼神,心下一惊道:“卫兄怀疑这事是谁做的?”

卫学仁擦了擦泪,意有所指道:“在这京城里只有一个人会恨不得将我父亲置于死地!”

“嘶……”

刘行远倒吸一口凉气,忙道:“卫兄还请慎言,没有证据的事万不可乱说。”

面对刘行远这如同见鬼般受惊的模样,卫学仁反倒冷静了下来,“如今我父已死,整个卫府就只有我与母亲这对孤儿寡母相互依靠,纵使是我有心为父报仇也只能是心有力而力不足,今日来找我刘兄,学仁确是有事相求。”

一听有事相求四个字,刘行远顿时头大,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卫兄请说,但能让行远帮上忙的,行远定不会拒。”

这其实不过是刘行远的客套话罢了,当初他之所以愿意与卫学仁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来往,看重的也不过是卫学仁的出身,自从卫翎超的侯爵之位被皇帝抢夺后,刘行远就已经在心里考虑与卫学仁拉开距离了,对他来说,没有侯爵可以继承的卫学仁不过是废人而已。

“如今父亲已死,我必须得担起家里担子,可刘兄也知道我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之徒,现如今不仅没有官职傍身,就连营生技艺都没有,故学仁厚颜求刘兄支与我一门可供经营的差事或者营生!”

说着,卫学仁朝刘行远郑重地下跪行礼,“若刘兄愿助卫某,学仁定铭记永生,没齿不忘!”

听卫学仁的要求如此简单,原本紧张的刘行远暗暗松了口气。

以他刘家的能耐,给卫学仁找份差事或营生再是简单不过了,只是如今卫学仁落魄至此,刘行远并不打算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与人情。

沉默片刻,刘行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卫兄既然如此信得过我,行远自不会让卫兄心寒。为兄寻一门营生并非难事,只是行远能力有限,怕给你找的这份差事营生会委屈了卫兄……”

见此,卫学仁连忙回道:“刘兄说的哪里话,你肯助学仁便足够让我感激了,学仁怎敢挑三拣四?只要能保障生活,养起家,卫某便心满意足了!”

“有卫兄这句话,那在下就放心了。”

刘行远将他扶起身,轻声道:“那与行远一同做生意的顺江卢老板,卫兄可还记得?”

提起这茬卫学仁瞬间来劲了,那顺江有名的卢老板近来与刘行远走得极近,二人还一起合伙做起了书局生意,细细说来,当时穆尽川一伙人之所以与刘行远发生冲突,还跟刘行远的这个书局生意有些许关系。

刘行远虽出自书香门第,但学识才能并不出色,顶多算是个有些小聪明的纨绔,他与顺江卢老板为首的几名商人之所以能把书局生意做起来,靠的也是他家老爷子刘哉这位大学士的名声撑起来的门面。

当初的李元华与王遂和等人便就拿此事有意取笑过他,这便使得刘行远记恨上了他两,这也就成了那时与穆尽川等人发生矛盾的诱因。

故而卫学仁对此事记忆很是深刻,同时也是认识那名与刘行远搭伙做生意的卢老板的。

眨了眨眼后,刘行远笑道:“李老板手里店铺众多,若卫兄不介意的话,我可让李老板转让间店铺给你做营生买卖,你看这样如何?”

刘行远这分明是想随便扔颗枣支掉自己这个麻烦人物,卫学仁心里清楚,但面上还是故作感激地应承了下来,“有劳刘兄了,能让学仁有门营生可做我便心满意足了。”

闻言,刘行远大拍胸脯道:“既如此,明日卫兄便可拿上我的亲笔书信去寻卢老板,这点面子李老板还是会给我的。”

按理说刘行远为他走动关系若亲自出面搭桥的话,效果会更佳,然刘行远宁愿写封介绍信也不愿亲自露面为自己牵线搭桥,这其中暗含的敷衍之意卫学仁又怎会感觉不到?

然如今卫府门庭破落,卫学仁自己又没有什么人脉权势,对于刘行远这种极度现实的态度转变又能说什么呢?

唯有接受而已。

也不知为何,刘行远突然嘱咐起他话来,“对了,届时卫兄好生经营自个的生意便是,至于我与卢老板之间的生意合作,还请卫兄莫要过问……”

若他不说卫学仁还不会多想,可刘行远这画蛇添足般的一提醒,倒让卫学仁心生疑窦起来,直觉告诉他,刘行远与那卢老板之间的生意应该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为了让对方安心,卫学仁也只得笑着作出了保证,“刘兄放心,学仁顾好自己的营生买卖便是,其他的一概不参与。”

“唉……”

刘行远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卫学仁的肩膀,“突遭大难确实不易,但卫兄莫要灰心,你我尚且年轻,日后成就仍未可知,万事还得朝前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