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韩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千算万算，没算到存个钱会暴露自己。
他怔在原地，好久好久。
“杨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杨韩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那么，现在问你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和你待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谁？”
杨韩看了看问话的特调员，有些慌张。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无奈，摇摇头：“我不能说。”
“杨韩，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是准备继续算上包庇罪吗？”
特调员生气了。
杨韩一直摇头，眼神涣散着，嘴里呢喃着：“不说，我不能说。”
大家互相看了看，杨韩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你是不是被下咒了吗？”宁宁问。
杨韩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宁宁。
虽然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什么都说了。
下一秒，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心脏，眼白一翻，嘴里喷出一股鲜血，染红了衣服，就连在他身前，没来得及躲避的特调员，都没有幸免。
“钱....”
杨韩一直翻着白眼，最后的话，只说出一个字，他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不动了。
太快了，大家都愣住了。
周承肆赶紧上前去探了探鼻息。
“没气了。”
居然死了。
其他人不敢相信，纷纷上去探了探。
真的死了。
一条命，前后不到十秒，就这么死了。
【我的妈呀..杨韩死了...】
【这是诅咒发作了吗？】
【我的天，还有这么可怕的玄术吗，好害怕。】
【还是当着宁宁的面...】
【啊啊啊救命啊，怎么突然变恐怖片了。】
观众们也是第一次看到直播死亡的， 那种震撼和恐惧，真的无法言说。
同时，就是对这种随时随地就可以取人性命的害人诅咒，更加的惧怕。
【我越来越担心姜蓁了...】
【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和蓁蓁一点关系都没有，蓁蓁有没有像他一样做坏事。】
【你们听到了杨韩死前说得什么了吗？】
【听到了，他说的是“钱”...emmm钱梅？】
【这是承认了是合伙犯罪的人是钱梅吗？】
【不一定，不能算什么证据，只能大致给个方向吧，还可能是舍不得他的那些钱，毕竟最后的死因也是因为钱...】
【真的造孽，吞了哥哥的补偿金，一辈子都在赚黑钱，最后也是死于钱，钱钱钱，什么都钱，最后死了一分都没带走。】
【唉，没办法，谁不喜欢钱呢？】
【那也不能丢良心吧，背后的人不干净，杨韩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只能说他活该！】
【杨韩是活该，可是姜蓁她好像也没做错事情，她现在好像也有麻烦了。】
【姜蓁不无辜啊，如果和姜蓁合作的真的是杨韩嘴里的那个狐仙，这种的一般都是因为一个人有强烈的负面欲望才会找上门的，为什么找上姜蓁，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宁宁的粉能不能先闭嘴，不要造谣了啊，蓁蓁现在变厉害了，你姐姐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了，你们是不是快恨死蓁蓁了？】
【放心吧，我们蓁蓁会好好的，她遇到的狐仙，才不是和杨韩一伙的，我们蓁蓁可没害人。】
...
弹幕上吵架已经扯得十万八千里了。
现场这边的人，面对面震撼与冲击力更大，好久才反应过来。
只有楚旭，露出惊喜的表情，哈哈大笑。
整个屋子，只有他的笑声。
节目组紧急关掉了直播。
卫池都傻眼了，没想到直播会发生这种情况，死人啦！
这简直是刷新了他做导演生涯以来的直播事故严重程度，同时还有他自己的认知。
这种杀人方法，真的太可怕了吧。
卫池吓得瑟瑟发抖，节目组其他人也差不多。
宁宁站起来：“走吧。”
留在这里，也得不到其他的线索了。
卫池巴不得赶紧走，立刻收拾好了，一伙人就准备回去了。
特调员一直送到门口，对宁宁千恩万谢。
如果不是宁宁，别说杨韩了，光楚旭这边，就够他们忙的了。
现在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面领导，特别羡慕宁市的特调处了。
有宁宁这么一个靠的近的帮手，外地的特调处谁不羡慕。
“这个接下来...”
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问出口了。
杨韩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给出来。
他们是怀疑钱梅，可是没有证据。
而且如果真的是钱梅，她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杀了杨韩，那她的厉害程度，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在暗处，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狐仙在。
真的让人头疼。
周承肆跟着出来：“交给我吧，我来就是为了干旱这件事情。”
这边的特调员脑子转了转，才明白周承肆的意思。
宁市那边接手负责了调查山上干旱这件事情，他们是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杨韩这件事情，和山上的干旱有关系。”
宁宁回：“有吧，杨大海死在山上，矿场关闭，后来干旱出现，这不就串起来了。”
特调员：...
这算哪门子串起来了！
根本不搭边好吧。
这干旱也不是杨大海死后立刻就出现了，他都死了一年多了，干旱才开始的。
“不管有没有联系，这山上肯定得去一趟，毕竟要找杨大海。”
宁宁看着远方的山，从这里看， 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周承肆：“去找杨大海，其他的不用管，触及他们想要守护的秘密，不管是钱梅，还是狐仙，他们自己就会出来的。”
其他人恍然大悟。
对啊，还有这么一个方向。
“可是，这山上能上去吗？”
山上有污染，离太阳又近，这上山去不得被晒死。
去年不是还有个新闻，山上没人了，就是有人起了坏心思，想趁着这会偷偷进矿。
被找到的时候，人在山脚，已经脱水快成干尸了。
这事情当时挺轰动的，上了新闻。
当时外面干旱还没那么严重，山上这温度，明显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