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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的奉天殿之上,徐王朱允熥身上的金色蟒袍象征着他比其他藩王的尊贵。

他是太子朱标的嫡次子,是洪武爷的嫡孙,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太子的亲叔叔。

可他现在却跪在奉天殿之上,主动要求他的皇帝大哥治罪。

御台之上的朱雄英十分为难,虽然已经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但对自己的亲弟弟还是无法下手。

朱允熥故意抬高声音,大喊道:“臣愿伏法,请陛下治罪,给江南一个交待,以正朝纲!”

“三爷,你……”

站在他身后的蓝玉并不知道这背后的隐情,立马说道:“陛下,江南之事,臣也有份,臣愿与三爷……徐王千岁一同承担!”

常茂同样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也有份,那些士绅都是臣所杀,要罚就罚臣吧!”

朱允熥心中十分感动,但现在可不是讲情分的时候啊,你们担下来就是送命啊。

“陛下,江南之事,全是臣一人所为,与任何人都无关,请陛下尽快问罪!”

蓝玉立马说道:“不,臣也有份!”

常茂昂着脑袋附和道:“没错,人都是臣杀的!”

站在后面的詹徽已经彻底无语了。

朱允熥回头怒视着二人,低声道:“舅爷,舅舅,你们别说话了,这里没你们的事!”

二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朱雄英唯恐有人再拿蓝玉,常茂说事,果断说道:“江南之事,朕已查明,皆是徐王一人所为!”

“来人!”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蓝玉神情突变,立马说道:“陛下,此事与徐王无关,是臣……”

“住口!”

朱雄英立马呵斥一声。

“将徐王囚禁于宗人府!”

朱允熥顿时松了口气,立马高呼道:“臣叩谢圣恩!”

最终,朱允熥被两名侍卫带走了,脸上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退朝!”

朱雄英龙袍一甩,气哼哼的直接走了。

群臣也只得一一退下!

凌汉脸色铁青,走到詹徽身边,冷声道:“乱臣贼子,蛊惑圣君,老夫和你势不两立,你不倒,老夫绝不致仕!”

詹徽淡淡说道:“那本官就等着,看谁能笑到最后!”

“哼!”

凌汉拂袖而去,气的直接出宫,东长房的饭都不吃了。

练子名,王钝等人走过詹徽身边,全是一副鄙夷的眼神。

吏部尚书张看了詹徽一眼,却是叹息一声,不知何意。

唯独户部尚书郁新,投来赞许的眼神,或许他认可的不是詹徽,而是那二千二百万两新税,身为户部尚书,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国库空虚的难处。

董伦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的做事风格向来都是做好自己的事,旁事不管,詹徽有没有罪,和他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而他身后的杨士奇却对詹徽微微拱手,表达自己的敬意,但还有许多老臣没走,他也不敢太过明显行礼。

杨士奇明白,詹徽在江南三年,为朝廷带来两年的新税,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刚才在朝堂之上,詹徽那番让他震惊的话。

只要百姓过的好,死几个士绅又有何妨!

这句话始终萦绕在杨士奇心中,发人深省。

要想成就大业,必然有所牺牲,杨士奇也算看透了,苦士绅,朝廷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要敢苦百姓,皇帝必然会先苦你三族。

他真的是一位爱民的好皇帝,不是表面说说,而是一步步在做,他的心里真的很在乎百姓。

杨士奇在恍惚之间,突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老詹!”

蓝玉带着常茂凑了过来,立马问道:“三爷这是怎么了,还有陛下……”

詹徽低声道:“出宫再说!”

……

奉天殿,偏殿!

朱雄英坐在椅子上,脸上铁青,双眼紧闭,脑袋仰在椅子上。

“万岁!”

朴不了小声问道:“今早要去何处用膳?”

朱雄英气愤道:“吃个屁,没胃口!”

身为皇帝,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朱雄英终于明白老爷子当年流放那些疼爱的女儿们是有多难。

朱允熥这三年变化的太大了,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受詹徽的影响,脑子已经进化了。

如今,这小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来人!”

“万岁,奴婢在!”

朱雄英一一吩咐道:“告诉宗人府的官员,让他们给徐王找一处干净,宽敞,透气,透光的地方住,每日膳食不可有任何亏待,一切按照亲王标准去办!”

“冬天要有暖炉,夏日要有冰块,日常瓜果茶水点心不能少,再挑两个麻利点的太监前去伺候!”

朴不了恭敬道:“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

朱雄英喊了一声,开始犹豫起来,随即说道:“徐王世子就不用跟着去了,你告诉徐王,文坤还小,已经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以后还是由朕来照顾,让他和太子同吃同住,一起读书!”

“徐王妃……算了,你去挑一个模样好的高丽女子一并送过去!”

“奴婢明白!”

“等等!”

朱雄英再次叫住他,说道:“你帮朕想想,还有什么是朕没有想到的吗?”

江南之事,朱雄英始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朱允熥,想尽办法在生活上补偿,生怕亏待了什么。

朴不了略作思索,拱手道:“万岁,奴婢认为,隔上几日,当让徐王千岁回自己府上住上几日,或者乔装一番,进宫与陛下把酒言欢,顺便还能探望世子!”

朱雄英听后,大为赞同,说道:“你说的对,就这么办,但是,不能让那些文官看到,不然朕会为难……”

“另外,你亲自去宗人府,问问徐王还需要什么,回来告诉朕!”

“奴婢明白……”

朱雄英坐在椅子上,瞬间松了口气。

……

上午!

朱雄英在尚书房待的有些烦躁,就想出去透透气,还没踏出房门,只见一个身影快速跑来。

“父皇,你为什么要把熥叔关起来?”

朱文珏气喘吁吁的质问着,一副生气的样子。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长大了是吧,敢质问起你爹来了!”

朱雄英怒斥道:“滚大本堂读书去!”

朱文珏低着头,苦苦哀求道:“父皇,你把熥叔放出来好不好,儿臣求你了!”

“滚蛋!”

朱文珏大声吼道:“我不滚,你放了熥叔!”

气愤之下的朱雄英一脚踹了过去,朱文珏被直接踹倒在地,从御阶上滚了下去。

“太子殿下!”

一旁的太监和侍卫吓的魂都快飞了出来,立马冲上前抱起了太子。

只见朱文珏脸上全是灰尘,额头上流出一丝血迹,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