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终南山顶。
莫辰站在院门口，把最后一袋灵米交给前来接货的商会弟子。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路上小心。”
那人点头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山道转角。
沈娇从屋里走出来，药囊挂在腰间，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汁。
“喝完再走？”
“不了。”
莫辰摇头，“该回去了。”
姜若芸提剑走出房间，看了眼天色：“仙界那边等久了，怕出事。”
张梦溪从墙角站起身，指尖夹着一张符纸：“我已经布好预警阵，随时可以动身。”
胡一娇扛着个大包裹蹦出来：“我都收拾好了！丹药、干粮、换洗衣裳，连宗主您的袜子都塞了两双！”
欧阳无双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己忘拿，别赖给宗主。”
莫云汐牵着袋旺跑来，小声问：“这次还能回来吗？”
莫辰摸了摸她的头：“当然能。我们不是回家，是去建一个更大的家。”
通天树就在山顶另一侧。
树干高耸入云，枝叶铺展如盖。
莫辰伸手抚过树皮，低声说：“老朋友，再走一趟。”
树身微微震动，一道光门缓缓开启。
一家人依次踏入。
光芒一闪，众人已站在仙界高空。
脚下是昔日商会旧址，如今只剩残垣断壁。
远处九重天云层翻滚，雷光隐现。
“他们还不肯改。”
欧阳无双冷笑，“以为守住旧规就能压住人心。”
“那就让他们看看。”
莫辰取出三件混沌至宝，“什么叫新秩序。”
他将“混沌之心”置于中央，双手结印。
光柱冲天而起，直破九重云霄。
五位妻子并肩上前，抽出长剑。
剑尖相触，五行之力流转。
龙影剑气自莫辰腰间腾空而起，融入剑阵。
莫云汐咬破手指，一抹金血滴落阵心。
凤依依展开双翼，飞上高空。
她口中吐出一团火焰，落在混沌之心上。
整片天空轰然炸响。
旧法屏障寸寸碎裂。
九重天的规则开始崩解。
一道道黑影从云中逃逸，那是被废除的禁令残魂。
它们嘶吼着想要重组，却被五行剑气绞成碎片。
“结束了。”
姜若芸收剑入鞘。
“还没。”
沈娇望着远方，“真正的开始才刚开始。”
莫辰走向通天树。
他轻声说：“你陪我走过三界，现在我想请你留下。”
树身轻轻晃动。
一片叶子飘落，停在他掌心。
“不是束缚。”
他继续说，“是让所有人都能走你想走的路。”
片刻安静后，通天树缓缓下沉。
根须扎进虚空，躯干拉长变宽。
金光从树皮蔓延，覆盖全身。
最终化作一座巨碑，矗立天地之间。
碑面四个大字浮现：万界归一。
三道虹桥自顶端射出，分别通往凡界、仙界、混沌界。
“以后谁都能上去。”
胡一娇咧嘴笑，“不用再求人，也不用看脸色。”
张梦溪在碑底设下毒阵：“防小人。”
欧阳无双拿出玉简记录节点信息：“方便管理。”
莫云汐仰头看着空中飞舞的龙影：“祖先们回来了。”
无数龙族腾空而起，盘旋于新天之上。
凤凰群自地底岩池升腾，尾羽划过长空。
它们组成环形护道队列，环绕界碑飞行。
“这盛世。”
凤依依走到碑后，指尖轻轻抚过文字，“如您所愿。”
她声音很轻，像是说给某个人听。
莫辰走过去，站在她身旁。
“你知道是谁写的？”
凤依依没回答。
她盯着碑背一处凹陷。
那里浮现出一串从未见过的符文。
线条扭曲，像是某种古老语言。
“没见过这种字。”
沈娇也凑过来。
“不像仙文，也不像魔语。”
姜若芸皱眉。
欧阳无双掏出玉简比对，摇头：“不在任何典籍里。”
莫辰伸出手，正要触碰。
符文突然闪了一下。
一道微弱的波动扩散开来。
袋旺猛地跳起，挡在莫辰面前，龇牙低吼。
“没事。”
莫辰拍拍它，“只是有点反应。”
他还是收回了手。
“先不管它。”
他说，“今天是大日子。”
远处传来欢呼声。
凡界的修士已经开始登天。
一群年轻人顺着虹桥走来，满脸激动。
有个孩子摔倒了，立刻被同伴扶起。
他们互相鼓励着继续前进。
商会成员也陆续赶到。
顾青云和沈澜站在人群最前。
两人抬头望着界碑，久久未语。
最后，顾青云抱拳行礼。
沈澜打开折扇，轻轻一挥。
动作虽小，却代表整个仙盟的认可。
“终于成了。”
沈娇靠在莫辰肩上。
“嗯。”
他点头，“以后没人再被拦在门外。”
姜若芸握紧剑柄：“但也不能让人乱来。”
“我会建学堂。”
张梦溪说，“教他们规矩。”
“我管账。”
欧阳无双笑，“谁敢贪墨，扒了他的皮。”
胡一娇大喊：“谁欺负新人，我第一个揍他！”
莫云汐拉着哥哥的手：“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像以前那样。”
“当然。”
莫辰笑了，“天天都可以。”
夜幕降临。
界碑发出柔和光芒。
虹桥照亮三界通道。
孩子们在凡界山坡上齐声背诵新编歌谣：
“凡尘莫辰换新天，
五位娘子守两边，
龙飞凤舞护大道，
人人都能上九天！”
歌声传得很远。
莫辰一家围坐在碑前。
袋旺蜷在火堆旁打盹。
凤依依独自站在碑后。
她再次看向那串符文。
指尖轻轻划过最后一笔。
符文微微发烫。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去。
衣襟下的皮肤隐约透出一点红光。
时光荏苒，转瞬百年。
山涧多了一座坟，很大，碑文分别刻着“爱子郑林之墓”和“爱女郑巧之墓”。
而山涧深处秘境中，却添了五个新婴。
“夫君，该换尿不湿了。”
“姓莫的，去看看奶粉凉了没。”
“哥，小妹要睡觉了。”
……
莫辰被五位妻子和妹妹呼来唤去，忙得团团转。
一代帝尊，此刻，却委身成了奶爸……
莫辰哭笑不得，仰天诉苦：“谁来救救我啊！！！”
至此，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