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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的官道上,此时正有一堆人聚拢在一起,大概二十几人的队伍,每人都是一袭儒衫,正在互相抱拳寒暄。

“黎先生,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姜老哥,托你的福,老夫身体硬朗的很。”

“周夫子,听说你的一个门生,进入枢密院了,那可是个身居要职的工作,周夫子今后有福了。”

“哈哈,哪里哪里。”

“伯青贤弟,人都到齐了,咱们何时出发?”

王伯青含笑环视一周,对众人拱手道:“感谢诸位前来助阵,有劳诸位了,王某感激不尽。”

周夫子哈哈笑道:“伯青贤弟说的这是哪里话?当年老夫在王家求学的时候,没少受你恩惠,此行若是凯旋,能否让老夫再入你王家的藏书阁待上几日?”

王伯青看向王氏族长王书泰。

王书泰笑着点了点头。

王伯青这才笑道:“当然可以。”

郑岳催促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一行人纷纷登上马车,浩浩荡荡朝着三河村赶去。

李二一大早就来了三河村学堂,就连许久未见的李渊都来了。

此时的李渊看上去红光满面,脸上随时都挂着笑呵呵的表情。

院长办公室内,张学奎正忙着烧水泡茶,庆修则是笑着跟李渊寒暄:“老李头今日为何如此开心?”

由于李二这次来是微服私访,并不想暴露身份,庆修就称呼他为黎先生,还是称呼李渊老李头。

李渊在三河村住了小半年,早就跟这里的百姓打成一片,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至于李二就更不用担心了,压根都没几个人认识他。

听庆小子开口询问,李渊扶须笑道:“老夫想起高兴的事。”

庆修嘴角一扯,有些嫌弃的调侃道:“咋地,你老婆生孩子了?”

李二两眼一瞪,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李渊更是满脸震惊,噌的一下起身惊呼道:“你怎知道老夫的爱妾产子了?”

庆修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见鬼一样,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张院长手上的烧水壶都差点甩出去,看向李渊的目光满是崇拜。

张院长迅速倒了几杯茶水,双手递给李渊一杯,语气羡慕道:“老哥真是宝刀未老啊,如此年龄竟还能诞生子嗣,实乃吾辈之楷模。”

“李老哥,实不相瞒,在下膝下一子,但前几年不慎染病去世了,家中婆娘为了给张家延续香火,就给我纳了一妾,但五年多了,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那婆娘脾气不好,因为这事没少打骂小妾,老夫……这个……。”张学奎尴尬道:“老夫惧内,敢怒不敢言,也实在看不下去那婆娘打小妾,李老哥能否教教兄弟,这把年纪如何生子?”

李渊接过茶水放在一旁,先把张学奎扒拉到一边:“等会儿老夫和你细说此事,现在老夫可没工夫教你怎么生孩子。”

他站起来凑近庆修,满脸震惊的问道:“庆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老夫的爱妾给老夫生了个儿子?此事任何人都不知情,你能知道此事,着实让老夫震惊啊。”

庆修嘴角抽搐个不停:“老李头,明明是我震惊才对吧?”

“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渊不依不饶的问道。

庆修苦笑道:“我本意是跟你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一语成谶了。老李头,你可真够疯狂的啊,都六十好几的人了,竟然喜当爹了?”

李渊两眼一瞪,吹胡子瞪眼道:“你竟然是跟老夫开玩笑的?你……哎,算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李渊重新回到座位上做好,看向李二的眼神满是歉意。

李二无奈的揉着太阳穴。

庆修似笑非笑道:“咋地,你都生儿子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应该让左邻右舍的百姓都知道,也好让大家都沾沾喜气,老李头,你怎么还藏着掖着?”

“咳咳!”李二咳嗽两声,黑着脸道:“庆修,请注意你的言辞。”

庆修收起笑容;有些心疼李二了,这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李渊尴尬道:“庆小子,你就别问了,也不要声张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旁的张学奎转念一想,也觉得有些不光彩,看向李二的眼神也有些怜悯了。

儿子都这么大了,有来个襁褓中的小兄弟,搁谁谁受得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的拱手问道:“还请李老哥教教小弟,小弟也想要个儿子呀。”

李渊一阵头疼。

庆修无奈道:“张院长,你就别想孩子的事情了,老李头家庭条件好,年轻时候就吃一些山珍海味富有营养的食物,身体机能肯定极好,六十岁生孩子也并不稀奇。”

“但你就不同了,你是百姓出身,自由贫寒,食不果腹,现在虽然吃穿不愁,但也没有摄入多少营养物质,能完成一次房事就已经算是很离谱了,至于生孩子……基本上不可能了。”

张学奎听后,神色先是黯然,旋即苦笑着点头道:“庆先生说得对,是老夫太过于执着了。”

正在此时,庆修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一抹戏谑表情。

因为今天来这里找茬的大部队,已经进入了他的上帝视角范围。

随着时间推移,马车队伍终于来到了三河村东头。

马车上浩浩荡荡的下来了二十多位五六十岁的老儒生,看上去气势汹汹的。

来往的百姓也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三河村虽然每日都有陌生面孔出没,在村中来往的外地人也是络绎不绝,但像这样声势浩大的还是头一次碰见,摆地摊的小商贩们也都开始议论纷纷。

王伯青轻车熟路的带着人来到了庆修家门口。

今天值班的门房是栓子,因为早上庆修交代过他,今天会有人来这里找麻烦。

所以栓子的态度也非常恶劣,他骂咧咧道:“一大早的就来找我们家侯爷做甚?咋地,我家侯爷是强暴你们家姑娘了?一下子来这么多人?”

王伯青怒目圆睁爆喝道:“小子大胆,你一个家奴,怎地如此口无遮拦?你们家侯爷真是御下无方,竟找你这样的粗鄙之人当看门狗。”

栓子脸色阴沉,沉声道:“老不死的狗东西,你竟然说老子是看门狗?”

王伯青怒哼道:“说你怎么了?不仅是看门狗,还是条没教养的疯狗。”

“疯狗?”栓子脸皮一抽,突然脸上挂上一抹狞笑,张口就叫了几声:“汪汪汪,汪汪汪。”

这一幕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到了。

但栓子叫完之后,却真如一条疯狗将王伯青扑倒在地,大嘴一张直接咬了上去。

王伯青怪叫一声,吓的脸色惨白,其他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就连通过上帝视角观察这里情况的庆修也是呆若木鸡,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