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道理是那般。”
“救济使司才多大?一个使司衙门,在六部诸司多有不显!”
“鲸卿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好,真的很好,嗯,待会用过饭,我准备写一篇文章,将其投递京城报馆!”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方能取信于民,方能长久!”
“妙言妙语,鲸卿你以前好像就说过,这一次……感触更加深入了。”
“无论是朝廷的赋税钱粮,还是即将立下的救济使司衙门所得捐赠之物,都是来自于庶民百姓。”
“当好好的用在那些人身上。”
“一个个庶民百姓的要求,其实不多,有吃有穿,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可惜。”
“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许多人都不懂。”
“那篇文章……,我写完之后,鲸卿你帮我润色一下,必须要刻印在报纸上,让京城的人好好看一看。”
“也让六部诸司的一个人好好看一看。”
放下手中的报纸,淳峰一叹。
鲸卿!
对于诸般事,鲸卿的一些见解和认识,自己都习惯了,常有拜服,也许这就是先天宿彗之人。
一点就通。
一点就透。
许多道理,自己也非不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心情不太好,才觉有些小小的难受,才觉许多事情需要改变。
“哈哈,可以,可以!”
这件小事,秦钟自不推辞。
其实。
六部诸司的许多官员,也非不懂那个道理,大都是进士出身的,肯定是聪明的。
圣人的书看了很多很多。
做事!
就不好说了。
老师就常说,圣人的书是拿来看的,用来做事,多有不妥,非是不合适,而是难以有成。
百无一用是书生!
非书生真的蠢笨,而是那些书生是拿最纯粹、最圣人、最无瑕的道理处事,人世洪流,那些道理的效果……可想而知。
倘若是大同世界!
一切另说。
淳峰要写的这篇文章,还是可行的。
说不定就能将一些人的心思净化些许。
“呼……。”
“救济使司衙门。”
“鲸卿,我知你和长乐公主有些交情,接下来若可,你当同长乐公主言语一二,好好挑选使司官员。”
将手中的报纸落于书案上,取过茶水,喝了一大口,畅快的长呼一口气。
随着巳时的临近,一日间的炎热气息又开始弥漫了。
“长乐公主。”
“忠岳兄,我也是服气你了。”
“行,接下来若能得见长乐公主,定不会忘记的。”
秦钟乐然。
“如此甚好。”
“说起长乐公主,最近长乐驸马李乐山也有一些事情在报纸上,鲸卿你可有一览?”
“李乐山!”
“我还是觉得可惜,以其之才,可以有更大的用处。”
“人各有志,自不多言。”
“报纸上,李乐山在京城也有一些名声了。”
“扬善去恶,救济穷苦的读书人。”
“亲自去一些学堂讲学。”
“……”
“还是不错的。”
鲸卿做事,淳峰放心。
既然这样说,肯定会和长乐公主说的。
以长乐公主巾帼不让须眉的做事风格,也许未必不会想不到那些,总归,自己的心意。
把玩着手中茶盏,扫了一眼时辰钟,话锋一转,落于另一人身上。
李乐山!
自己非是一个私下里嚼舌头的人。
实在是,报纸上关于李乐山的消息不少,自己看的不少,再加上记性不错,便是记下了。
妇唱夫随?
夫唱妇随?
放在天下间的夫妇之中,后者是最为常见,前者……鲜少,李乐山……无疑是前者。
在其成亲之前。
起码,在七月份之前,没有听说过李乐山行那般事,这个月以来,才开始有的。
还真是……有趣。
却也是一件好事。
“李乐山!”
“报纸上的消息有过一览,其人做的事情,为城中内外之人多有称赞。”
看向淳峰,秦钟点点头。
每日间,自己看的报纸也不少。
李乐山,长乐驸马!
长乐公主!
……
压下心中的些许异动,摒弃杂念。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长乐公主亦是如此。
不过,长乐公主大婚之事过去大半个月了,于另外的诸般事没有影响,也是一件好事。
报纸上所刊登一些消息。
观之,自然都是好事。
但!
略有些作秀的感觉。
毕竟,哪有刚做那些事就被人了解的那般清楚,仿佛有人在身边一直盯着,一直详细记载的样子。
还有刻印那些消息的报纸报馆,背后之人,也和心中所想差不多。
当然。
那些事情做得多了,对一些人而言,的确受益。
“嘿嘿,这两日我在宣南坊吃茶的时候,市井之中,也有人言谈那般事。”
“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李乐山这是想要帮助长乐公主,施为慈善仁德之事,以彰显皇族颜面,是好事!”
“也有人说李乐山这是瞎折腾,有人看到李乐山做那些事的时候,身边跟着不少人,是那些人一起参谋为之的。”
“单凭李乐山自己,还做不到那些。”
“也因跟着的人很多,所以报纸上才能记载的那般详细。”
“也有人说李乐山这是想要取悦于长乐公主,才做那些事的!”
“我觉……无论目的为何,起码那些事是好的,做的多了,好处就更大了。”
接着前言,淳峰忍不住多说一些。
感觉李乐山的那些事蛮有意思的。
“忠岳兄所言在理。”
“李乐山若是坚持下去,也是一桩美事!”
神情古怪的再次扫了淳峰一眼,那些话就有些八卦了,可不太合淳峰的性子。
“鲸卿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我……我可不是对那些街头巷闻感兴趣,而是……,想到另外一件趣事,才忍不住多说那些的。”
“那次在宣南坊听闻不少人谈论李乐山之时,还有拿纪三绝比较,将纪三绝多有贬低。”
“言道纪三绝的前三绝……多有不显,反倒是第四绝愈发为人所知了,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
“同李乐山相比,境界相差太远太远了。”
“此事若是为纪春帆知晓,不知道纪春帆是否会收敛一二,论来,纪春帆的第四绝……的确独特。”
“先前是读书人,也就罢了。”
“如今都是庶吉士了,也该稍稍注意些才是。”
淳峰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不是自己对李乐山的私事感兴趣,而是因纪三绝之故,才多说了那些。
纪三绝!
纪春帆!
至今在京城都有莫大名气,书法、画道、诗词歌赋为扬名天下的三绝,第四绝……则是喜爱女色。
若说喜好女色,许多人都有。
唯有纪春帆太……太独特了一些。
去岁尚未考试之前,曾是各大青楼的座上客,流连花丛,因才学、诗词之故,声名鹊起很快。
殿试之后。
有过些许收敛,毕竟,朝廷还是有规矩的。
但!
青楼之地,他虽说去的不多了,然则,一些风流雅士的聚会多有前往,那些场合,一位位美人总是少不了的。
是以, 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于风流之名更盛,好女色的名气隐隐要压过前面三绝了,非如此,也不会市井都有言谈。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