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说:“初霁的本体还在黑海里面沉睡,我需要祂彻底醒来离开那坐岛屿找寻一个安全不被发现的地方,生物公司和华特逼急了,我担心他们有致命武器,毕竟人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擅长先一步销毁,我们一直有这个隐患。”
在到处都是卫星的地球,那座被私人严密监控的岛下大怪物一旦有离开的动向,他们必然会采取措施,往那么宽广的海面往下投掷一颗氢弹或者引爆海底炸弹,威力怎么都会比之前的电磁武器还要强悍,林乔舍不得让初霁受伤。
几名聆听她需求的潜行者面面相觑,最后落在林乔眼里的,是他们半点不担忧的轻松微笑。
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宽慰。
“神不会死。”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算拿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祂也不会死,祂从地球之外的星云中打开时空之门降落在这里的只是一部分,巨大的黑海之怪也是神明存在地球上的代行者,祂将恐怖的意识装载部分身躯操控它来到这,你要问祂真正的本体在哪,那是躯体能够占据一颗星球的至高存在。”
尽管已经从这些黑袍人的嘴里尽可能的了解很多事,但这跟套娃一般的容器剧情,还是让林乔大脑的cpu暂时被烧干了。
初霁身上有太多超越认知以外的东西,她到目前为止理解的还是很艰难,也超乎想象。
祂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是想要深究答案越是离奇出人意料。
什么叫真正的本体可以占据一颗星球?
祂难道并没有真正降临在地球,那存在于深海之中的庞然大物和现在所分离出来的初霁,仅仅都是祂从本体里剥离出来的一部分吗?
真正的祂不在这
林乔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脏砰砰撞着胸腔跳动的厉害。
“现在的初霁,还有存在于深海中的初霁,都仅仅是外星本体的一部分,你们如何得知?”
站在靠近林乔这边的鱼头人,黏腻青色的肥厚耳朵上还挂着两串金色的宝石耳饰,脖颈处也有一串闪闪发光的项链,看着是女性的角色,说出来的话也是略显苍老的女声。
她之前一直没有开过口插话,这是第一次向林乔介绍。
“我今年有一千岁了。”
谢斌望向她的视线也十分向往,“完全看不出来,您如此年轻。”
林乔也不知道怎么辨别出她这么年轻的,直到对方说:“我是乔纳·切尔西。”
与生物公司不同,切尔西家族是药物生产公司和联邦没有关系,乔纳是公司领头人,今年刚满60岁,因为超级高的美容科技让她登上广告牌的时候起码要比实际年龄还年轻30岁,是声带暴露了一切。
林乔也记得这个公司是专为供应人类的各样需求,提供不同类型的麻醉剂,擦边神经药物等违禁品做出的低一级药物。
肮脏混乱的世界里,总有不少可怜虫喜欢靠兴奋剂和迷幻剂麻醉来适应生活,效果不如神经禁药,但也能短暂的让人感到愉悦,价格不算很高,具有很浅的成瘾性,因此回头率也高,公司赚的盆满钵满。
之前出现在废车场,又或者之后给初霁送晚餐的,那些药剂都有他们的手笔在其中很好解释,也难怪特殊部到现在也查不出邪教团的底细,这张大网上沾着的大人物同样很多,没可能在他们故意混淆视线下还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乔纳着迷的望着还在努力进食的初霁,“伸赐予永恒的血脉是可以传承的,我的家人都是如此,但外因导致的死亡也不可免,子弹打入脑袋还是会死。”
所以谢斌想求一滴血来保长生,还有未来所有后代的长生,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帮初霁寻找食物,林乔稍稍一想也觉得答应的太轻松了。
她看着珠光宝气的女性鱼脸,思忖片刻说:“你亲眼见证过祂的降临么。”
“不,我没有,是我的祖辈,不过那个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黑海还是一片陆地。”
乔纳像是在讲一个不可能存在于人类使上的历史故事,血腥又扭曲。
她说她也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她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人在蹒跚学步还没进行头部和肢体上的鱼化,是她的父亲告诉她,存在于宇宙里超脱法则的至高存在,是他们这辈子要拥护的神,是他们无数个日夜的祭祀和祈祷,让神的随意一瞥就拨开众多星云看见了渺小的地球,听见了信徒虔诚的召唤,祂的意识分裂出部分身体操控着来到地球,带给他们智慧与知识,驱使他们散播教义,占领地球。
而地球的深处早年间就有外星种族的入侵存在,曾有本羊皮书里说,是这支先进的种族来到地球,用着超凡的科技创造了人类,他们才是这里最根本的统治者,而接受邪教崇拜的初霁受到了感召降临,让这里发生了一场旷世战争,领土之战。
听起来这更像是个神话故事,纵使林乔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也没在任何一个媒体或新闻上听闻过这种历史,不过想来也很正常,因为充斥着巨怪和邪恶太扭曲了,没人会把这种事存放在博物馆里供人讲解散播。
“听起来像是疯子的言论,对吧。”乔纳看着沉默的她,厚厚的嘴唇微笑,露出底下的尖牙,“不过我们不是疯子,我们只是在混乱的规则里接受同化而已。”
一直缠在林乔手腕上的触足察觉到了她的心跳异常,正在进食的初霁走了回来,让触足们继续加入分食的大军,自己则去牵她的手,“怎么了?是这些言论让你不安了?”
祂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双手和身体沾满鲜血,只想将恋人抱到怀里好好安慰。
“我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的真假,如果你不喜欢听,就当个故事。”
虽然全程旁听的祂内心一点也不排斥故事内容,还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祂不能不在意伴侣的感受,她的情绪从颜色的收缩上很直观的反应了她不是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