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日之后,大夏使团的队伍,接近了女真一处聚集地。
此地,便是多尔衮日前早早赶到,并且已经做下了埋伏的地方。
女真本是游牧,所谓的聚集地。
实质上也不过是有众多固定的大帐驻扎,有商人常年在此地驻留。
实际上,比起大夏境内人口聚集的地方,此地还是差了不少。
起码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让人太过震惊的之处。
大夏使团一行几百人,如此规模的队伍。
即便有心想要低调行事,也几乎是做不到的。
故而诸葛亮一路也并没有打算隐藏行踪。
直接大大方方的走在最光明磊落的大道上。
“大人,此地便是一处较大的聚集地,咱们一行半月有余,可以在此地进行补给,甚至稍作歇息再行赶路。”头前指路的商人说道。
诸葛亮从大车上下来,他并没有回应,而是自顾站着放眼望去。
此地确实聚集了不少女真人,此地的这些大帐也能轻易看出岁月的痕迹。
绝对不是近期搭建,这一点没有问题。
“传令,就地驻扎,加强戒备不可松懈,切记不可扰民。”
诸葛亮命令下达,队伍就地驻扎了起来。
他则是带着李存孝和几名护卫,走在这聚集地。
就在大夏使团来到此地附近的时候。
多尔衮第一时间便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他回到店中,交代了手下所有人,今日一切照旧。
“看我指令行事,若是没有机会,不可妄动。”
跟随多尔衮前来的都不是庸俗之辈,该如何行事,他们自然还是分得清。
于是在这聚集地最热闹的地方,多尔衮一行人,老实的继续当着本分生意人。
等待着猎物上门。
诸葛亮走在大集上,并没有刻意的目的,似乎只是随意闲逛。
随行的李存孝虽说没有异议,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好奇。
诸葛亮看起来一幅轻松的样子,李存孝识人虽说不能绝顶。
但也绝对不算弱,他能看出来,诸葛亮脸上的轻松,不是装出来的。
他更不理解了,这一个读书人,没有半点武力在身。
自己一人身处敌军腹地,还能如此淡然,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夏对女真宣战出兵,已经过了一月时间。
大夏的大军早就已经北出边关,对女真兵临城下。
只是女真境内聚集并不太集中,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遍。
而此地,距离战场又比较远。
所以此地的人还不知道大夏和女真如今的关系,也不稀奇。
这些人不知道是真,可诸葛亮他是知道的啊。
在知道这一切的前提之下,他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莫非他是真的不害怕吗?
李存孝心中有事,诸葛亮能看出来,只是他也不提。
走到一处卖茶摊位之前,诸葛亮招呼随行之人坐下喝茶。
喝茶的时候,他随意跟茶摊老板聊了起来。
“店家这几副桌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啊。”
“哈哈,先生好眼力,三十几年没换过一跟钉。”
“在下前些年经商,积攒下些许银钱,想到此地盘家店铺经营,店家可有什么建议。”诸葛亮说完,随手拿出了些许银钱放仔桌上,往老板那便移了一下。
这给钱,也是很有讲究的。
这样问讯,一般来说,不能给太多,那会让人以为你是冤大头,容易被宰,还得不到想要的消息。
给的太少,又会被人认为是没钱还充大爷,可能也会不受人待见,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只有恰到好处,才能让大家都得到想要的舒适。
诸葛亮排出这赏赐,就这样恰到好处。
这茶摊老板做生意三十几年,认钱那是几乎不会出错。
仅仅一眼,他就看出这钱的分量。
他笑着点头,不客气收下赏钱,也是笑呵呵跟诸葛亮说起此地的一些规矩。
一番交谈之后,诸葛亮不动声色问道,“此地商家人员流动如何?”
那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此地商家较为固定,很少更替,不过毕竟大家都是做买卖的。
有的买卖黄摊了,也只能卷铺盖走人。
有人走,自然就会有人来,来来去去也正常。”
诸葛亮点点头,“那近来可有变动,我如今来,合适不合适?”
老板摇摇头,“半月前,一伙人盘下了中间那家客栈,如今年时不太平,生意不好做,想要脱手也是正常,要是有银子,小老儿劝您还是留在自己兜里好。”
说着,又来了客人,老板起身告退去招呼。
诸葛亮带着随行喝完茶才付钱离开茶摊。
“孔明先生,现在咱们去哪?”李存孝问道。
“刚刚的,你都听到了,听出了什么了吗?”诸葛亮问道。
李存孝思索了片刻,说道,“孔明先生认为那客栈可能有问题?”
诸葛亮羽扇轻摇,笑盈盈继续往前走着,“未必。”
这一句未必,李存孝心中疑惑更多了。
与此同时,客栈之中。
多尔衮扶在柜台前,看着门外。
他没有派人去打探消息,在此关键时候,多余的动作,反而增加他们暴露的风险。
所以他只是站在客栈之中,远远的看着外面。
这样的举动,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怀疑有问题。
“贝勒爷,他们已经到了,拿羽扇的那个下来走了一圈就回去了,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多尔衮摇摇头,说道,“对,就什么都不做,等。”
那随行之人也是摸着头离开,其中的道道他不懂,但他知道听从吩咐。
诸葛亮回去的时候,营寨已经驻扎好。
陈子云统筹能力不弱,光是从这安营的方式,就能看出一二。
“孔明先生,此地可有异常?”陈子云问道。
“子云,你认为此地该有问题吗?”诸葛亮反问。
“该。”
两人相视一笑,李存孝站在一旁,更是疑惑了。
终于,天色暗下来后,李存孝忍不住心中好奇,来到诸葛亮帐外。
“孔明先生,我想暗中一探此地。”
诸葛亮并没有阻止,准许李存孝去探查。
李存孝的能力,是经过校验的,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交代,让他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