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是属于女真正红旗所属的一个驻地。
此刻的女真。
尚属于半游牧,半耕地的状态。
所以。
各个驻地之间,十分的分散。
练习也并没有多么的紧密。
而这里。
也不过是正红旗旗下所属的一个极小的驻地而已。
此刻。
驻地中几乎所有的男丁,都是被抽调前往了前线。
所剩下来的,皆是妇孺儿童。
当然了。
此刻的这个驻地,却并没有往日的安详。
驻地中仅存下的上百甲士,此刻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隔壁的巴林部,最近无故遭受了敌人的袭击,整个不足上千人,都是被屠戮一空,我们部族,也要小心一些!”
“这伙敌人,到底是来自哪里的!?”
“不知道,不过根据传说,这伙人,很有可能,是来自高句丽的!?”
“高句丽人!?此刻,吾等大军都是前往了大夏,若高句丽人来袭,吾等如何能抵挡得住啊!?”
“不必担心,这是一个小股部队,不到千人,估计是从高句丽流窜而来的流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即便是几百人,凭借我们部族,恐怕也是难以抵挡得住啊!”
“不用担心,族长前面已经派人前往了都城,相必辽阳那边,很快便是会派遣大军前来围剿这些贼人了!”
“这便好,这便好……”
“都给我打起精神,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巡逻的甲士们,三三两两的谈论着。
但是说话的同时。
神经都是高度紧绷。
紧张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好在。
这驻地四周。
此刻虽然是夜幕降临。
但是依旧是一片的平静。
没有任何动静。
当下。
也是让这群人,紧绷的神色,是放松了些许。
不过。
即便是如此。
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
那为首的统领,却依旧是直接的历喝着麾下将士,不得有丝毫的放松。
然而。
就是在这个时候。
那统领的身旁,有一个甲士,却是好奇的询问道:“统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随着他的这一句。
那为首的统领猛然转过头来。
沉声的询问道:“有什么不对!?”
说话的同时。
手已经是按在了腰间的兵刃之上。
而那个甲士挠了挠头,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目光自顾的望向前方:“你不觉得,今日突然安静了不好么?这丛林里面,连野兽的吼声都是没有了。”
“很奇怪,以前这个时候,多多少少还能听见野狼、熊瞎子的叫声,但是现在,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这边。
那甲士的话还没说完。
却是突然的顿住了。
那统领大为奇怪。
刚要上前。
却是骇然的发现。
那甲士突然身体一软,竟然是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胸膛之上。
一支箭矢,赫然是直接插在了上面。
鲜血不住的喷涌而去。
而那个甲士,却是早已经没有了动静。
整个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本就是警惕的统领,瞬间便是瞪大了眼睛。
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是拔出了腰间的兵刃,与此同时,是径直的一声大喝:“敌……”
但是。
此人的话还没说完。
却直觉觉得喉咙一痛。
再低头一看。
同样的一支箭矢,已经是插在了他的咽喉之处。
想要说些什么。
却已经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片刻之后。
那统领捂着自己的脖颈。
也同样是软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的身后。
一队足足二三十人的甲士,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以同样的方式,直接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很快。
在夜幕遮掩之下。
一队约有数百人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此地。
熟练的将尸体处理之后。
再一次的将目光,望向了那女真人的驻地。
于是乎。
不过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随着整个女真部族驻地,瞬间大火而起。
这个平日安详的驻地。
已经沦为了一片的尸山血海。
驻地中近千人,除了不记事的儿童之外。
几乎都是被诛杀一空。
而霍去病和赵云,则是带着将士们,将驻地中的粮食,以及能用的兵刃,都是抢夺了过来。
没有人对于那些女真的妇孺和儿童,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因为他们都是明白,这便是战争。
对于敌人的仁慈,便是对于自己的残忍。
能留下不记事的孩子,对于霍去病等人而言,已经算是心软了。
换作了女真人。
若被他们攻陷了大夏之地,他们只会愈加的残忍十倍,百倍不止。
这是在很久以前,便已经是证明的东西。
于是乎。
在这样的情况下。
霍去病等人,踏着这无数的血泊中。
匆匆的歇息,进食。
而后。
赵云将目光,望向身旁,是不由自主的询问道:“这已经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五个部落了吧?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那些女真人,就该有所察觉了。”
而这边。
听得赵云之言。
霍去病缓缓的摇了摇头,是不住笑道:“这女真各部族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没那么容易发现的。”
“而且,吾等皆已经是经过了伪装,女真人即便是发现了,也不过是以为,这是“高句丽人”所为,不会将目标怀疑到我们的身上的。”
“而那此刻,辽阳那边,虽然是得到了消息,却也多半会以为,吾等只不过是高句丽流窜而来的一群流寇罢了。”
听得霍去病之言。
这边。
赵云缓缓的点了点头:“去病,那么接下来,吾等到底该怎么办?是直接前往辽阳么?”
而随着赵云之言。
那霍去病却是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自然不是的,若吾等便这么前往辽阳,一路上为了补给,必定会如同现在这般,屠戮周边女真部族。”
“若当真是如此的话,辽阳之人,必定会有所察觉。到了那个时候,吾等的计划,怎么可能实现得了?”
随着霍去病的这一句。
赵云缓缓的点了点头,依旧是眉头微皱:“那以你之言?吾等到底该如何呢?”